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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事过后,任羲阙难得显出点未褪的稚气来,执拗地不肯让卢煦池走,横竖要与他一同睡下,连理由都想好了——南下前,共同执烛商讨行程。
“南下?”卢煦池问道。
任羲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搂了他的肩仰头躺在榻上,须臾又心下痒痒,手向卢煦池裤中钻去。
卢煦池却躲开了这一闷袭:“就咱们二人南下?”
“还有些宫女侍从…父皇听了那刘稷兄的话,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太子已被册封,太子妃又有孕在身。羲宁年龄还小,那便只有我合适了。”任羲阙转过身,捻起卢煦池散在他肩膀上的头发,把玩片刻,又道:“刚好南部正修缮着璩公堰,若是可成,淮岭漕运皆可通,辎重从陵裕到淮岭,两日便可至。”
卢煦池正要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抢回,闻言手上停顿片刻,又挪移了目光,笑道:“行啊,除了打猎,我倒是这五年来再未出过宫了。”
任羲阙将卢煦池牢牢拢在怀里,二人都腻出了一身汗,倦意却缓缓升起。
既是成了年,便不再需五更起来晨读。殿外熹微飞上檐顶时,任羲阙正睡得熟,时不时向身旁蹭蹭,梦中怕卢煦池冷似的,将那薄衾往空荡的一旁掖了掖。
屋中已不需要烛灯,卢煦池一声不响地躲在阴暗里,久久凝视着手中的药粉。情欲渐褪后,西汴亡兵墟中的如山白骨都成了幢幢鬼影,附在殿中的每一个角落,将那些不上台面的淫靡与春情,都裹上一层无忠无义的耻辱。
西汴产毒,阴如附骨之疽,绵如鬼火灼心。
这阴毒拿不上台面,但的确有其效用,能出其不意地在月余后的某一天,令人突而百骸绞痛、痛苦不堪,捱过十余年后肝肠寸断地死去。
皇后仅有两位子嗣;太子已在瓮中,任羲阙横竖便也逃不过其咎。西汴蛰伏几十年,才苟延残喘地待到这一时;千万骸骨背身后,卢煦池此时却不愿下手了。
绸缪晨雾茫茫悬在大漳宫墙外,打更人很快便又要来了。
他猝而闭眼,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指甲盖儿将那药包外皮磨得粉碎,直到灰黄药粉散到案面,才惊觉着回过神来。随后脑子像是被什么扯着中了蛊似地生生懵了一阵,这才低笑一声,将那药粉尽数吞至腹中。
既是软弱徇私辜负了故里,那便赔上浅命一条吧。催心剖肺断肠之苦,都由他来替着受。
凤州位于淮岭璩山之间,日出晨曦镀在璩河拐口,曰为鎏金两翼;而日暮淮影衔于山头尽处,似为凤头低垂,“凤州”二字因而得名。
从陵裕成下至凤州,需得五日时间。任羲阙只携了卢煦池及寥寥几名禁军侍卫,沿途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凤州小手工业出名,上至琉璃珐琅,下至盆景剪纸,放眼望去,城头巷口店肆林立,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任羲阙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却总将卢煦池那句“五年未出宫了”记在心上,怀着补偿一般的心理,不出一会儿就买了一堆小玩意儿。
他们此次是私巡,吃喝住行都不甚奢侈,下榻旅店也只是当地较为敞亮干净的驿管。
暮色已至,那驿管分三种房舍,卢煦池在上房内守着任羲阙,剩下四名禁卫在中方内歇息。
中房上房只挨了一片薄薄的木板,任卢二人不自在地坐在桌旁,连那禁卫打水洗脚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月挂枝头,红烛冉冉耗着灯油。
酒肆已派小二将装满温水的木桶挪到了上屋中,桶内还浮着几瓣干花,盈着淡淡香气。卢煦池干咳了一声,避开了任羲阙毫不遮掩的目光,挽起袖子道:“我帮你来。”
话音未落,任羲阙便一把将他搂近,一手握了卢煦池两只手腕,刚打算剥了他的衣服,人却一下子踟蹰了。卢煦池哭笑不得,轻声问道:“要做的事情都快宣之于口了,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任羲阙低声道:“此前每次……都没有问过你的意思。”
这话将卢煦池的脏腑穿了个小孔,料峭的苦意循了这间隙,通通倒灌了进去。
卢煦池默然半晌,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替任羲阙解了衣带。冰凉指腹划过任羲阙的肩颈脊背,大片肌肤泛起了淡淡鸡皮疙瘩。任羲阙知道他这意思——卢煦池常常在这种事儿上心软。
隔音的确不好,他也知道卢煦池的顾虑,却又忍不住这无声的邀约,便敛了声响,凑上前轻轻嘬着卢煦池的额角,又抱起他来,放入温水中。
这桶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人,热水很快涌到桶外去。为了节省位子,任羲阙将他抱在双腿间,用木杓舀了带香的热水,徐徐浇到墨黑细软的发丝上。
桶中蒸汽弥漫,沉香玉屑奈李花磨成了粉末,尽数融在水中,又循着水汽蒙了二人的眼。
卢煦池双手沾了皂液,轻轻在任羲阙濡湿的发际中摩挲,又按了按他的太阳穴,道:“明后日日程也紧,今天好好洗洗,再睡个好觉,才能养精蓄锐。”
话正说着,却感到身后手指循
', ' ')('着那温水一同挤进了两腿间,登时脸色突变,气有些喘不上来了。
任羲阙对于前戏早已熟能生巧,不光是花唇,连肉壁中的凹凸点与那隐蔽在唇瓣中的贝肉,都摸地一清二楚。此时,他二指捻着两片花唇,又使了点力将它们徐徐分开,无名指捻搓抚弄着花蒂,人倾到卢煦池的耳边,暧昧喑哑地说道:“往常总是喝你这小穴里的水,长途劳顿,今日可不能渴着它。”
这澡汤中混了各式花粉,水体变得有些滑腻,在二人压抑而不耐的辗转中微微荡漾着,循至那被任羲阙压开的孔隙,便潺潺流了进去。
卢煦池意识混乱地低吟了一声,又猛然意识到客栈耳杂,生生红着耳朵将那低吟咽进肚中。小腹甫一用力,竟是连腿下的甬道都带出了吸力,忽而便听得“咕唧”一声,那香滑的浴汤便直直入腹,撑得肚脐下方微微鼓胀了起来。
肚子中有些坠涨感,这坠涨之意却裹挟了些奇异的快感。温热的水波和缓地荡漾在阴萼上,又柔和地抚过甬道中的凹凸肉蕊。
卢煦池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人也软地坐不住,蔫蔫地靠着任羲阙,才勉强未滑入水中。
“这么舒服?”任羲阙耳语道,手上也不停歇,一边轻轻按压着卢煦池菊穴上的褶皱,一边将自己早已抬头的男茎对准羞怯瑟缩的小嘴,在入口碾弄片刻,便徐徐探了进去。
双儿体质阴欲旺,卢煦池生至十八,并非未自己弄过女穴。然而,后头的菊穴却是第一次开苞。他随宫廷侍卫一同习武多年,臀腿线条流畅,菊穴肌理更是紧致,一时间循得这巨大物什进来,瞬间吓得慌了神,本能地撑起木桶边缘就要逃出!
任羲阙却捉小鸡似的捉住了他的腰,手指往腿间肉蚌中一抻,滋滋水柱立刻泄尿似的喷了出来,弄得卢煦池一下便没了力气。
他又将人揽了回来,知道卢煦池心中害怕,便安慰般地抚弄着魄门,将两个指尖轻轻戳入,先顶顶肉圈里头的软肉,闻得卢煦池咛着闷吞了一声呻吟,便知道自己弄得他爽利了,便又顺着水波,推了一指。
木桶一旁挂着早前的衣物,里头揣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民间物事,比如核雕,乃以桃核为本,用整套平角刀具,篆刻搓凿出人物、建筑、甚至于民间话本出来。任羲阙瞧着有意思,便买了一串十八罗汉揣在兜里。
现在,这罗汉却用得上了。
卢煦池双臂紧紧扒着桶沿,注意力全集中在菊穴内的指尖上。倏尔,那压迫着菊道的力量散了去,还未等他喘口气,一颗硬物却猛然挤进狭窄的肉圈中!
他浑身一跳,一声惊叫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眼圈登时蓄了点晶亮的水汽,压低了声音,恼道:“这又是甚么!”
任羲阙慢慢塞了一整个核雕进去,见卢煦池呼吸骤滞,便又摸出一颗,碾磨着穴口,打着转填进了大半。
菊穴开始淌出淫汁,此时浴汤已渐凉,那淫汁刚流泻出来,便成了那微凉水中的一股温热水流。他的腿因淫欲难耐和空间狭小,被挤得蜷缩在一起,从任羲阙的目光中看去,隐而不秘的粉色小穴隐匿在圆逶的臀线中,那菊蕊被核雕挤得微微外翻,露出熟滑润亮的粉肉,正颤动着泌出丝丝蜜水,一遇外面的水,便迅速汇集至一起,仿佛玉色琉璃相融一般。
任羲阙被这旖旎的风光激得呼吸骤重,下身欲望在凉水中也愈发涨大,龟头刚碰到那花穴,便被一股热流拂了过去,饶是女穴此前吸进腹中的水被捂温后,又失禁一般地吐了出来。
他见卢煦池目中潋滟若秋波,脸上也被情欲熏出了一层淡薄绯红,便将人抱出浴桶,用布裹了,放到榻上去。
这榻仅是用了软帛垫着,远未及宫内床榻精致,二人却都抑制不住了,少年血热,情也是渴的,而光玩情趣,是止不住那渴意的。
任羲阙小心剥开卢煦池身上的布巾,低头伸至两腿间,将那残存水意都吸嘬干净了,这才揉捻着唇间的薄薄肉瓣,循着迅速涌上的水意,挺腰捣了进去。
“嗯……”卢煦池女穴早已酥渴许久,早在缸中,便颤着榴珠泄了几回。他们已做过许多回,每回都食髓知味,而他却每回都要例行公事般的害臊。这次,隔墙有耳,便更是不敢多吟,只觉得浑身将要被淫欲烫出了沟壑,当任羲阙的粗茎进来后,才舒畅地喷了出来。
水声潺潺,外人都道这澡洗了整整一个时辰,却未曾注意到,淅沥水声是从床榻方向传来的,其中还隐约夹杂着肉体碰撞的声音,被垫着的锦帛给拢了一部分声响。这声响逐渐加速,又随着里头人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吟,复又加上淅淅水流声,许久才渐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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