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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喵了一声,硬是挤进两个抱在一起的两脚兽之间。纪云起的过敏还是那样不见好,小心地避开了它。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
“本来想明天再跟你说,”顾风生觉得头脑有点昏沉,不是个谈事情的好时候。
但青年嗯了一声,规规矩矩坐回沙发上,眼神示意他:
我在听。
“赵盟出资的部分由我接收,合同在......”顾风生也跟着坐过去,四周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猫毛,才记起这是在自己家,很轻地啧了一声。
他喝多了反应迟钝的样子略微有点可爱。
“合同忘记带了......总之,”他总结了重点:“以后你的工作室盈利,一半得上交给我。而且鉴于我的股份比你多2%,以后意见相左的时候你得听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有八成的精英总裁范,扣了两分,因为是对着凯撒说的。
纪云起把他脸掰过来:
“你认真的?”
“嗯。”
“那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纪云起这么说话就是发火的前兆,顾风生今天喝懵了,但是本能还在,抢先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
“我现在有钱了,有很多钱。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给你,最后那段时间你过的那么辛苦,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但除了钱我不知道你还要什么,你看起来过的比我以为的要不好,我应该心疼你,但我很卑鄙地觉得这样你就会需要我。”
纪云起让顾风生抬头,他很少看见顾风生喝多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三十多岁的男人理应是沉稳的、自持的、理性的,顾风生本来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
“让我帮你实现你曾经的梦想之一,让我爱你。”
他没说好与不好,因为说完这些话,顾风生就悄无声息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风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顾家,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司机似乎默认把他送回了这里。他转了一圈,发现纪云起不在。
他心忽然就紧了一瞬,这情景实在不妙,让他想起来大三那年他把母亲送回国外安葬后,回到燕城,发现人去楼空。
那时候他哪里也找不到纪云起,去问和他相熟的朋友,只知道他退学了。谭丽娜倒是说的挺多,但是大部分在骂他,恨不得在自家门口写上渣男退散四个字。
他久违地焦躁起来,里里外外找了一通,人确实不在。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昨晚的话说的有点早,纪云起很明显没有原谅他的样子,这下把人吓走了,他去哪再找回来。
顾风生恨不得马上找个百八十人,什么事都不干,现在就把纪云起找出来抓回来,每天盯着他,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和什么人聊天,全部汇报给他。反正现在这个社会钱能干的事情超乎想象的多。
他拿出手机,发现没电黑屏了。备用机是工作机,他打了秘书电话让她准备找人,自己换鞋出门,忽然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但是玄关鞋柜上压了一张便签:
“车借我一下,带凯撒去医院了,你是猪吧怎么叫都叫不醒,果然是凯撒的野爹。”
末尾画了一只昏昏欲睡的狗子。
早上五点被老板电话吵醒,听了一通冷得掉渣但是非常霸总的发言,秘书小姐清醒了。
简单来说,老板娘跑了,老板很生气,要马上把人找出来。接下来是要从同居甜文变成囚禁强制爱吗。
没过五分钟,老板打电话过来:
“没事了,七点你过来接我,顺便把昨天那份股权转让的合同带过来。”
“带份玖月餐厅的海鲜粥,双份虾肉,不要放葱。”
生活不易,秘书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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