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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密带着增援部队抵达战场的时候,苏昆仑和他的部下们跟敌军厮杀激烈。苏密骑着马挥刀突围,然后和苏昆仑站在同一个地方。苏昆仑看清来人,说道:“陛下。”
“我们一起打完这场。”苏密说。
“是。”
“我们又能站在一起了。”
两个人骑着战马,一同杀敌。这时候,只要想着杀死敌人这一件事,剩下的什么都不用想。无关其他,他们都深知对方是可以托付全部信任的人。
这一场结束了,下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昆仑跳下马,打算和几位主帅商议对策。苏密也下马,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差点被自己绊倒了。身边的护卫赶紧说:“臣该死。”
苏昆仑走过来,服了一把苏密,说道:“陛下为什么突然御驾亲征?”
“你要是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苏密说完,紧紧地抱着苏昆仑,把自己的头放在苏昆仑的肩膀上。苏昆仑没有推开他,两只手不知道该作何动作。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苏密召苏昆仑到他的营帐中相见。苏密不像平常那样穿着柔软舒适的寝衣,而是穿着平常穿在软铠甲里面的中衣。身在前线,谁也不能保证不会遇到突发情况。
苏昆仑行礼问安,苏密让他坐下来陪他一起说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苏密已经两年多没见苏昆仑了。苏昆仑早已不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他可以指挥作战,他可以披挂杀敌,他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苏密问。
“臣安好。”苏昆仑说。
“你躲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到天涯海角。你在沙漠吹风,我也陪你一起。”
“陛下犯不着如此,陛下,你的脸上怎么有一个刮痕?是乱箭擦脸而过吗?”
“下马的时候不知道被马鞍上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无妨。”
“陛下是九五之尊,应该多保重才是。”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可以将生死这种小事置之度外。”
“陛下,我相信裴恕去世是一场意外。你知道吗?她半夜起身如厕,结果在屋子里摔了一跤,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昆仑,你很爱她,对吗?”
“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本来还可以有一个孩子……”
“昆仑,我很羡慕她,至少,你不会忘记她。”
“陛下何须羡慕一个福薄之人,我也从来没有忘记陛下。”
苏昆仑没有看着苏密的眼睛,所以他不会注意到,苏密的眼睛因为这句话泛起一丝明亮的光,仿佛打碎了他身上长达几年挥之不去的所有晦暗。
苏密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他吻上了苏昆仑的唇,仿佛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客发现了绿洲中的泉水。苏昆仑闭上眼睛,任苏密在他身上索求。良久苏密离开苏昆仑的唇,两个人的唾液扯出一道银丝。
苏密看着他失神的双眼,问道:“我可以继续吗?”
“陛下,我们是兄弟。”苏昆仑又说起那道过不去的坎。
“知道我是你的哥哥,为什么舌头还要回应我?”
“臣只是一时……”
“一时忘情?”
“随陛下怎么想。”
“你总是对我这么生疏。先帝在时,我虽然在长乐宫长大,但也知道先帝和许太后非常恩爱。他们都是互相称呼名字,如同寻常夫妻,从不讲究君臣之礼。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
苏昆仑不答话,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瞬间。
“昆仑,我爱你,不论你是谁,我都爱你。你能不能,稍微爱我一下?”苏密说。
“我……”苏昆仑说。
“你不爱也没关系,我爱你就足够了。”苏密说着,慢慢脱下苏昆仑的衣服,他知道怀中的人不会拒绝自己。
营帐中烛火暗暗,苏密把苏昆仑压在简陋的床榻上。苏昆仑的手勾住苏密的脖子,苏密两只手游走在苏昆仑的腰间。苏昆仑抱着苏密一个翻身,然后跨坐在苏密身上,用自己的臀缝蹭着苏密的阴茎。
苏密上下撸着苏昆仑的东西,搔刮马眼,或者用指腹摩擦龟头。几番挑逗之后,苏昆仑泄在苏密手里。苏密把黏腻的液体抹在苏昆仑的后穴上,用手指慢慢开拓。
苏昆仑忍不住说:“快点进来。”
“别着急。”苏密早就硬了,苏昆仑越蹭,他的火烧得更旺,但苏密不想伤害苏昆仑。
苏昆仑移开苏密的手,然后自己扶着那根早已硬挺的物件缓缓坐下。那个地方久未扩张,一下子容纳那么大的物件,实在是有些为难。苏昆仑被疼到了,但他还是借着重力向下,让苏密进入自己身体的深处。
苏密看出苏昆仑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他半起身,吻着苏昆仑的耳后与脖子。然后,苏密向下吸吮苏昆仑一边的乳头,同时用手玩弄着来不及照顾的那一边。
苏昆仑把苏密压到塌上,自己起身坐着,他说:“你别动,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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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密躺着,看着苏昆仑上下东西,用他的小穴吞吐自己的阴茎。苏昆仑掌握了主动权,更能狠狠蹭向自己的敏感区域。现在,苏昆仑习惯了被侵入的感觉,源源不断地快感涌向大脑。这时候,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在和谁行云雨之事。
×××
莫回雪山上,苏密和苏昆仑二人及少数亲卫部队被忽察人围困。他们身边本来还有大部队,但是在混战之中,他们这一小部分人被包围,而剩下的大部队被切断,也许正在外面和敌军激战。
“陛下,我们被忽察人包围了。”一个士兵说。
“这群蛮人,还真是诡计多端。”苏密说。
“先让精锐小队想办法突围。他们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兵马?”苏昆仑说。
眼看着士兵们的人数越来越少,而忽察人的攻势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向,包围圈也固若金汤。莫回雪山地势高,他们在的区域及往上常年积雪。冰天雪地之中,苏密和苏昆仑都感到寒冷。
“汉人的皇帝,你还是投降吧!你已经没有兵马和我们打了,那些蠢人不会来找你们的,真是可笑。”一个忽察人用口音浓重的汉话大声喊道。
“区区鼠辈,也敢在此叫板。”苏昆仑用正常声音说。
“你们不出来也没关系,这里积雪深厚,说话大声些,雪塌了,你们的尸体恐怕几百年后才会见光。”那个人继续说。
“被围困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还可能雪崩……”苏密对苏昆仑说。
“陛下,最后一支突围队,没有人回来。”苏昆仑说。
“宁死不降。”
“正该如此。别人是青山埋忠骨,我们怕是要雪中埋忠骨了。”
“不,一定还有办法……”
晚上的时候,苏密和苏昆仑待在山洞中,身边还剩下最后几个士兵,小火堆的暗火吃力地燃烧着。苏密听到外面的风声,还看到外面的雪花。
苏昆仑被苏密抱在怀里,他说:“我好冷,想睡觉……”
“昆仑,不要睡,不要睡,我给你讲故事……就在莫回雪山附近的故事,我讲给你听。”苏密把苏昆仑搂得更紧,两个人一起裹在一张狐裘大斗篷里面。
“我听……”
“不知道哪朝,更不知道哪代,有一个亲王,这个亲王只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叫玫瑰郡主。某个番邦之国请求和亲,皇帝就封那位郡主为公主,要她远嫁。结果,亲王准备了兵马,在两国交接的雪山上设下埋伏,围堵迎亲和送亲的队伍。”
“后来呢?公主怎么样了?”
“亲王的部队和那些人混战,死伤惨重,结果,公主在混战中离开马车,被乱箭射中,伤重不治。那个亲王抱着女儿的尸体,自刎而死。那些士兵相互缠斗,最后也都死了。他们死之后,那个雪山还发生了一场雪崩,埋葬了所有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亲王为了女儿自杀,他是不是……”
“也许,他也犯了不该犯的禁忌,说不定正因为这样,他的女儿才被选中远嫁和亲。”
“陛下,我们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也死在这样的地方?”
“不,我们不会。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故乡,回到长安城……”
“回到长安,回到长乐宫,天子站高处,我永远触碰不到……”
“那我不做皇帝,也不做你的哥哥,我做一个普通人,我们隐姓埋名,到民间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
“你真会逗我开心。”
苏密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而苏昆仑似乎浑身滚烫,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苏昆仑真的在发烧。旁边的士兵突然颤抖了一下,在雪夜中发出声响,苏密问:“你怎么了……”
“他,他冻死了……”说话的士兵很年轻,看上去年纪在十六岁上下,而他的战友估计和他同龄。
“先别管了,天亮之后再把他埋到雪里吧。”苏密说。
“陛下,小人斗胆想问一个问题。”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普通士兵说。
“说。”苏密说。
“我们一直被忽察人围困,是不是已经无粮可吃了?”
“这倒是……雪上上面什么都没有,雪狐那一类灵物,活得比人还精明。”
“所以明天不能埋了他……”
“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和我们一起战斗的好兄弟!”那个年轻士兵说。
苏密沉默,小兵们也沉默。左右都不是办法,苏密只能紧紧抱着苏昆仑,期待明天也许能发生一个奇迹。实在不行,暂时向忽察人服软,留得青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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