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恍然一惊,明澈的眸,渐渐暗下来,拰着裙摆,声音略有些抽噎,“那些山贼惨无人道,对我……”
言罢,女子再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种种耻辱,她越想越胆怯。
葵凰溪神色自若,自将亵衣中的绢布取出,拭擦着女子的手,将污垢拭去。
“你身中了毒,我正好会一些药膳,不妨到了目的地,我在助你调配药膳,你身子也好恢复!”
“她中毒有大夫看着,你也是一个病号,好好给我躺着就行。”白司寒蛮横的嗓音低沉着,修长的手将葵凰溪一揽,娇小的她落入了芬芳馥郁中。
葵凰溪瞬时脸颊绯红,羞愧似的推开他,从来没个正经,况且还有外人在!
“我会好好养身体的!”
女子明澈的眸中一愕,看着两人含情脉脉,打情骂俏似的动作,当即垂下头去。
心底不知是什么在抽着,只觉得浑身难受。
“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定会报答恩公!”女子辞谢一笑,脸上带着虔诚和少于的怜惜。
白司寒垂下眼帘去,自去看怀中的那头金丝,时不时还用鼻翼蹭了几下,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直视过女子的目光。
冷肃出声,“你该谢的不是我,是她!”
“死妖孽,你言出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不会对你凶。”
“那你也不能总是用这种态度对别人吧?很不礼貌唉。”
白司寒眼色渐渐柔下去,看着怀下的人儿仰上了头,鼓着腮,一副可憨玲珑的模样,当即软下了语气,道:“好,我尽量轻一些,不过日后你要补偿我。”
葵凰溪自知他唇吐的‘补偿’是何用意,娇羞似的脸靥垂得低低的,掩住了两颊的抹红。
两人神情互动,几道一语还休后,气氛渐渐静谧了,将女子漠然置之在一旁,眼看氛围逐渐寂廖,她打破略僵的氛围。
“小女子名为秋婵,不知两位恩公贵姓?”
“我叫葵凰溪,他叫白司寒,不用恩公恩公的叫,这样怪难听的。”
秋婵虽是力避嫌开不去注目那谪仙般的男子,但唯是正常人,都会被他的气势和容貌所慑住。
近在咫尺,她心忽然怦怦直跳的,这样一个男子,该是她的有多好啊。
“竟是如此,那么我便叫两位恩公尊称吧。”
秋婵故将声音放低,让人怜惜的垂下头,露出一丝娇柔又言,“那个,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淼国国师府!”
秋婵眸中有异色的光芒,且言淼国路途遥远,在这样缓慢而奔波的车舆,没有三日是无法到达淼国的。
况且行路颠簸起伏,撼振不止,这要眩头昏脑的,犹哪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