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泯不悦邹眉,依旧漠然置之,欲要提起女子的衣襟往外扔。
车舆内就传来了遏制声,“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救下她吧!”
血泯一愕,倾下的手在犹疑着,把踌躇的目光投进了车帘中,想要追寻主子的意见。
白司寒见血泯迟迟不肯动手,只是眉头又蹙了起来,嗓音低沉,“还愣着做什么,王妃要你救她,就赶紧办事,别磨磨蹭蹭的!”
狼狈不堪的女子,当头一激动,眼底尽是感激之情。
血泯怅然捏了一把汗,果然还是王妃能说服主子。
当即一下轻轻扶起女子的臂弯,指腹倏忽一动,自将女子的筋脉封住。
现处境濒危,困苦难行,身着又没有带着止毒素去除的药物。
血泯将女子擦破皮的膝盖包扎好,又从腰带系下羊皮袋和一块干粮,递到女子前。
“赶路,多有不便。”
女子含泪点颔,夺过干饼就饥渴难耐的啃咬起来,那面受饥黄的女子往嘴里塞,一将盆光钵净。
边狼吞虎咽,边哽咽着诉苦:“颠沛流离,我已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恳求你们收留我吧。”
车舆内的白司寒,冷戾出声,“滚!”
葵凰溪心神一定,拉扯着白司寒的振袖,娇嗔问:“她只是一个软弱女子,你让她去哪?答应别人帮解毒的,血泯只是封住她的筋脉罢了,做事要善始善终!”
白司寒第一次耐性的听着葵凰溪阐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是鼻翼埋进了她的金丝中,细细去闻。
自将自己失嚓后,小溪儿为了他受了重伤,他更加惭愧了,更加珍视了,容不得小溪儿受半分伤害。
呢喃细语,“你伤未好,别给自己添麻烦。”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葵凰溪很是喜欢他体内的水仙清香,所以每每倾身靠近后,都能被他蛊惑人心的靡香所撼住。
朔风吹撼,摇振得动。
车舆的空间颇有狭窄,为救无名女子,葵凰溪让血泯将女子送进车舆内。
繁复华美的云罗绸缎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车舆内,静倚着的女子脸上倥偬着,直勾勾似的眼散发星光。
瞳仁倒映的绝尘男子,俊美绝伦,脸如精心雕刻般,如一尊精美青瓷上有了残裂像开到极致荼糜零落成泥。
那是一种矛盾的美,唇形优美微淡,犹如珍珠一般润泽,远山般的眉峰微蹙,都能给人一种雅然的既视感。
女子抿着嘴成线,盯得绝伦的男子出神,仿佛一辈子都移不开眼。
她从未见过这般长相完美的男子,更何况他身着金蚕绸缎,腰缠万贯腰盘微鼓,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这位姑娘,你到底是怎么被掳走的?”率先言出的葵凰溪,打破了女子陷入了迷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