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一道冷冷的视线一扫,银环骤然清醒过来,这才看清二人虽然衣着仍是整齐,可世子的一只手臂却没入了姑娘的衣领深处。
银环脸一红,顿时明白了他们是在做什么,立即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一片朦胧中,温宁总是不太安心,断断续续地问道:“是不是有声音……”
可她刚想转头,便被谢景辞托着细颈掰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有理有据的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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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夫君
衣襟被他扯的松松垮垮, 将落不落的,温宁意识有些不清醒。
夜风一吹,后颈微微泛起些许冷意, 温宁回神了一点,趁着他埋下头的时候,回过头望了一眼。
帘子半遮半掩,夜色朦胧中隐约瞧见银环匆忙的身影,温宁一激灵, 顿时明白了方才过来的是谁, 立即颤抖着手将谢景辞推了起来。
“外面有人来过……”温宁小声地说道,眼中有些懊恼, 这还在荒郊野外的,怎么就被他三言两语便迷的着了道?
“走了。”谢景辞低声应了一句, 抬手便要将帘子扯紧。
“不许拉……”温宁忙按住了他的手,她知晓帘子一扯紧, 谢景辞定会更加放肆。
“不掩门, 那你是想敞着继续?”谢景辞微微勾唇, 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胡……胡说什么!”温宁总能被他的话逼得脸红,不许拉帘子明明是想把他赶走, “你出去。”
“我出去了,你一个待在这里不怕吗?”谢景辞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 我早就涂了驱虫的香膏了。”温宁嘴硬,然而话一出口才想起来,方才耳鬓厮磨间,身上涂的香膏大半都被他吃了去。
“香膏?怪不得有点苦, 还是没你原本的味道好闻。”谢景辞若有所思地道。
“毒死你才好!”温宁红着脸赌着气说道, 又咬又啃的, 真不知道一张嘴怎么能有这么多花样。
“若是死了你又要哭个不停了。”谢景辞看着她微红的眼角忍不住逗弄着道。
一想起方才被骗的窘事,温宁忍不住气恼地偏过头:“我才不会哭,我立刻就找一个比你好上一百倍的人……”
可她的狠话还没说完,谢景辞一俯身便将她口中没说完的话给吞了下去,温宁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一被放开,双眸像盛了一汪清泉一样。
“口气这么厉害,待会儿哭的怕是更厉害?”谢景辞碾着她微肿的唇低低地警告道。
知晓他说到做到,温宁立即便委委屈屈地咬住了唇。
明明生的那么柔媚,偏偏眼神格外清澈,云鬓微乱的样子总是令谢景辞想起榻上的某些时候,眼眸一深,他的手刚要上移,一阵冷风透进来,温宁忽然轻声打了个喷嚏。
鼻尖一痒,眼圈也微微泛着红,她将松散的衣襟扯紧,嗔怒地看着谢景辞:“都怪你!”
“嗯,怪我。”谢景辞背对着风口将人抱紧,诱哄着道,“那要不去我那里给你赔罪?裹在鹅绒被里睡一晚,第二天肯定不会生病。”
一提起鹅绒被,温宁在寒冷中忍不住有些心动,讨价还价着道:“那你可不许乱来。”
谢景辞低低一笑,将人径直抱了起来。
一陷到松软的被子里,温宁瑟瑟的身体总算温暖了下来,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警惕地防备着他。但出乎意料的是,谢景辞今晚倒是难得的守信用。
一觉睡到天明,安然无梦,温宁忍不住懊恼着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因此当第二晚他故技重施的时候,温宁便很天真地便被拐了过去。然而这一晚,她才明白谢景辞的狡猾之处,咬着被角被他欺负的呜呜咽咽的,着实气了好几日……
*
车马快行,四五日便入了西境。
西地寒凉,八月的天气已入了秋,一路衰草连天,茫茫四野,和平京的热闹喧哗大相径庭。
这里地广人稀,城镇之间分布也较为松散,直到入了阳城,才显出一点繁华来。
许是那日欺负的过分了,温宁连白日里和他共处一室都不太自在。但是当看到马车绕路阳城,并未直接前往侯府所在的凉州的时候,温宁还是忍不住要去找谢景辞问个明白。
阳城与凉州接壤,初到此处时,谢景辞没有像从前一样选择驿站或客栈,反倒是直接带人来了一处僻静的宅院。
四四方方的院子,庭中种了一棵柿子树,时值八月,枝头已经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分外喜人。
侯府里也有这么一棵柿子树,温宁静静地看着,她走的时候还是四月,那时候枝叶刚萌发,现下大约应该也像这院子里的柿子一样挂满枝头了吧。
看着看着,她便抓紧了帕子,神思有些怅惘。之前说是不久父亲就会有好消息,可一路穿行了半月也没听见接到什么消息,温宁又忍不住有些心忧。
“在想侯爷的事?”谢景辞从书房走了出来。
温宁点了点头,一眼落到他手中的信张上,神情有些紧张:“这是……”
“是前线传来的消息,之前为了节省时间一直从山岭间穿行,所以消息接到的迟了几日。”谢景辞解释道。
猜想一证实,温宁忽又有些近乡情怯,递到那信张边缘的指尖刚触及又缩回了一点,忐忑地问道:“你先告诉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算是个好消息,边境战事又起,圣上准许侯爷戴罪立功,收复失地,再论功过。”谢景辞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