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温宁心里一悸,这话他那晚在摘星楼也问过。
那时温宁被一刺激,一点点都将往事想了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谢景辞逼得声音破碎,连不成整句。
等到第二天醒来,父亲又骤然出了事。兹事体大,牵连甚多,温宁不想总是拖累他,何况国公府内又阻隔颇多。
沉思了片刻,她还是合着眼,只当是睡过去了。
谢景辞看着她微颤的睫,牙尖忽然用了点力。
耳垂一吃痛,温宁牢牢地攥着寝被,紧抿着唇仍是未出声。
谢景辞摩挲着那微红的地方,眼眸沉沉。
作者有话说:
狗子的套路千千万
晚上十二点左右二更,十二点不更就明早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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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承认
一路穿行, 借着萧家的商路,此行倒也颇为顺利。
眼见着还有两个州便要入了西境,温宁却仍是嘴硬, 夜间无论怎么逗弄她总不肯松口,不愿承认想起记忆的事。
她太过嘴硬,谢景辞微微有些皱眉,神情虽然仍像往常一样,但眸色却越来越深。
温宁胆子小, 何况又是在他面前。虽然假装不记得了, 每每撞见他越发深重的眼眸,心里却总是砰砰直跳, 忙转过了身去,避开他的视线。
但这一路前行就这么一群人,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避不掉的时候。何况晚间十次总有八次会被他用各种理由骗走, 搓圆弄扁, 温宁纵是嘴硬, 也忍不住有些慌乱。
不过,尽管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但许是顾忌着摘星楼那晚的狼藉,倒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却相安无事地一路向前走了半个多月。
直到这一晚,车队行进至了山谷里,在此扎营修整。
山间蛇鼠虫蚁多,何况正值夏日, 越发扰人。
温宁临睡前将手臂脖颈全都擦了一遍驱虫的香膏, 又将帐篷四周洒满了雄黄和石灰才敢入睡。
西北寒凉, 虽然仍是夏日,但夜间比平京要冷上不少。
温宁走得急,衣箱里带的大多是夏衫,寝被也是夏日的薄被。偶尔这么在野外露宿一场,着实有些冷的睡不着。
她缩在寝被里,想起谢景辞在这条路上往来过多次,衣箱里装的似乎是一床轻便的鹅绒被。
量轻却暖和,温宁抓紧了被子,忍不住有些向往。但一想到那进了那帐子会有什么后果,她又立即打消了念头,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山风细细地吹拂,草地上阵阵虫鸣,外面的篝火臂毕剥地燃着,除了有些寒冷,倒是难得的新奇体验。
合上眼不久,耳边忽然传来了窸窣的响动,偶尔有小虫子爬过帐篷顶,温宁一开始并未在意。
只是那响动越来越大,似乎移到了头顶,温宁心底一激灵,想起了白日翻过的游记,上面记载过这流枫山上多毒虫。念头一起,她立即便睁开了眼。
借着帐篷外燃烧的正旺的篝火,温宁细细地打量了衣裙,一个巴掌大的蝎子忽然映入眼帘。
那蝎子与帐篷颜色相近,若是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出来。现下它正趴在帐子的帘子上,翘着长长的尾勾试图朝帐篷里挤。
“啊!”温宁一反应过来,立刻惊叫了一声,缩着身子往后退。
眼看着那布帘已经松动了一点,蝎子已经挤进一个头了,温宁煞白着脸,连忙拿着石灰粉撒过去。
可石灰粉没赶走蝎子,一散开反倒迷了她的眼。
一片焦急之际,帐篷外忽然笼罩了一个人影,捏着那蝎子重重地甩了出去,危机才骤然解除。
“阿宁?”谢景辞一把撕开了帐篷的布帘,挤进了半个身子。
温宁被呛出了眼泪,视线模糊不清,摇了摇说道:“没事。”
“没事就好。”谢景辞声音略低,安抚地拍了拍她。
温宁一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声音有些微弱:“你怎么了?”
“没怎么……”谢景辞敷衍了一句,似是不愿多说。
他这么强势的人,难得有这般虚弱的时候,温宁直觉不太对劲,待眼睛一恢复,便立即打量着他的神色。
还是那样的剑眉星目,只是当视线落到他捂着的手上时,温宁心底一慌:“你的手……”
“不小心被帘钩划了,没什么大事。”谢景辞淡淡地道。
“帘钩?”温宁总觉得不太对,扒着他的手便要看一眼。
可谢景辞偏偏不让她看。一躲一挣之时,温宁还是掰了开来,一眼便看见了那手背上鲜红的血点。
“呀,这是被蝎子蛰了吗?”温宁有些着急,她听说这山里的虫子多少都带了些毒性。
谢景辞抿着唇,面色微白,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怎么办啊,我去给你拿药。”温宁将他放平,从药箱里把能找到的药都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