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我们走。”他按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真的。”他想,她一定不愿继续待在这儿。
“嗯。”两人都走不快,相互扶着。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朝他们俩看来,见得此景纷纷动容。
那头,黎相知的生辰宴席刚开,黎相与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央求侯玥嘉带她过来,谁料遇上这一幕。
黎相与连忙上前扶住黎相忆,看她这模样,她已猜到发生了什么,“我该同你一起来的。”
侯玥嘉平静地望着两人,眸中似有羡慕之色,“本宫让人给你们安排了一辆马车。”
直到宴席结束,骆时遗也没出现,黎相知咽不下这口气便去福华宫找云澜。
云澜近来身子不适,日日缠绵病榻,后宫里的许多事都交给了黎相知。
“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黎相知边说边哭,哭得梨花带雨。
“今日是你的生辰,他做出这事确实不妥。”云澜直起身,老宫女走上前来,拿了个软垫惦在她背后,“哀家都不晓得,原来他这般喜欢黎相忆那个丫头,为了她,连皇家面子都不要了。”
“是,他还不让儿臣知晓,说是去了嘉妃妹妹那儿。”黎相知捏着手帕拭泪,双眼红肿,瞧着甚是惹人怜惜。
“他,咳咳咳……”云澜气上心头,一阵咳嗽,直将面色咳得通红。
“母后,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飞快止住哭泣,黎相知拍着云澜的背给她顺气,顺道接了老宫女递来的药碗,“母后,来,喝杯参茶。”
“嗯。”云澜咳了半晌才慢慢停下,大口呼气,等平稳气息了才从她手中接过参茶。
黎相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下参茶,试探道:“母后,你打算如何?皇上今日做出这等事,有一便有二,如此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你说得对。他这皇位坐得并不稳当。”喝下参茶后,云澜的气顺了许多,“长亭,你去喊皇上过来,说是哀家不舒服。”
“母后哪儿不舒服?”骆时遗踩着点儿踏入寝殿,出了御书房后,他本想去侯玥嘉那儿,想起云澜的病便先来了这儿。
云澜见他过来,气息又是一急,险些又要咳嗽,搭着黎相知的手道:“你今晚做了什么?”
骆时遗蹙起眉梢,冷冽的目光往黎相知面上而去,她竟是个不听话的。
“你别看皇后,哀家掌管后宫多年,你以为哀家这么点本事都没有?”云澜越说越大声,殿内的宫女太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黎相忆是你的弟媳,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成何体统!”
骆时遗在曹邺守那儿一直压着口气,如今到了云澜这儿,她还提此事,他便不压那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