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场景。
空中尽是血腥味,地上倒了大片侍卫,且大多是死尸,而骆应逑则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握剑,一手按着脑袋,额间青筋暴跳,似乎在承受天大的痛苦。
离奇的笛音飘零流转,刑匀烈视线一移,直往笛音来源处瞧,假山后头依稀可见模糊的影子。
远远对上那道冻裂人的眼神,桑酒心头大震,立即旋身跃下假山。
“刑大人,我们该如何过去。”曹邺守面对这惨烈的场面直直黑了脸。
“丞相大人,得罪了。”刑匀烈揽住曹邺守,足尖一点,踩着几名侍卫的头顶跃至寝殿门前。
这一下着实出乎意料,神情紧绷的侍卫们全全愣住,也不知该不该拦,毕竟他们接的命令是不得让咸王靠近寝殿大门。
“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刑匀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一如既往的淡漠,黎相忆正欲咬舌自尽,一听这声音登时眼前一亮,“姐夫!”
听得这声音,刑匀烈与曹邺守煞有默契地交换眼神,曹邺守上前便想去敲门,杨辉赶忙伸手来拦他。
“丞相大人,皇上此时不方便见两位,还请两位去御书房等候。”
“本相乃两朝元老,岂是你一个太监能拦的。”曹邺守沉下脸,双眉跟着压下,大声呵斥道:“让开!”
到底是当朝丞相,气势非一般人能比,杨辉被这一声喊得颤了一颤,但他很快便记起了谁是自己的主子,“丞相大人,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
“本官与丞相大人有要事启奏,延误军机你担得起这个责么?”刑匀烈出手快如闪电,杨辉反应也快,但他不敢正面动手,这一迟疑便被对方抢占了先机。
一掌拍开杨辉的同时,刑匀烈踹开殿门,“嘭”,这一声很响。
曹邺守大步跨入寝殿,怕见着不适的画面便垂下了眼帘,谁想骆时遗就站在他前头,衣冠整齐。
黎相忆已整好衣衫,跌跌撞撞地冲出殿门,大家都是男人,里面发生过什么,心照不宣。
等黎相忆走后,曹邺守才抬头,满脸的纹路气得又深了几分。此前,骆应逑找了他不少次,他总以骆时遗是明君为由拒绝,然而今晚之事真叫他大开眼界。
他以为的明君竟欺辱自己的弟媳,这行为与畜生无异。
“即便是有要事,擅闯朕的寝宫也是不敬。”骆时遗负手站着,浓眉骤立,面上闪过一抹扭曲的薄怒。
“老臣既是当朝丞相,自然要制止皇上犯错,若是皇上觉得老臣不该做,那老臣甘愿辞去丞相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