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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阳待在玉川的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萧江舸。
他跟机构说了自己暂时移居宁川的事。经理跟宁川分部打了个电话，把宁川那边的工作安排妥当。
徐楚阳在这家机构干了四年。他毕业于宁师大，精通英俄双语。来机构工作后，很多人找他学口语，考雅思托福。他现在带四个学生，都是一对一。因为买的课时还在，所以经理跟学生沟通好，把线下调成了线上。
同译的工作算是副业，徐楚阳一般被招去国际展览会给人做翻译。因为工作涉及许多专业词汇，偶尔还要背个稿，所以薪酬比普通同译要高，一个小时六百块钱左右。这种工作用脑量大，且较为松散灵活，徐楚阳不常接。
安排好工作的事，徐楚阳就回医院跟何楚熙商量那套房子。当初徐楚阳在玉川买房，是为了离开秦家后，他们母子俩还能有个去处。现在看来，那套房要空置一段时间了。
何楚熙建议租出去。徐楚阳房子附近新建了一个大学，租房需求量大。徐楚阳把信息发到网上，很快就有人联系他。来的人是三个大专生，分摊租金每人1500。
第二周，徐楚阳联系到萧江舸，说是要谈谈关于何楚熙的事情。萧江舸一开始借口没空，拖了三四天，徐楚阳知道对方压根不想商量，索性也不装孙子了。
到第五天，徐楚阳直接上公司堵他。
萧江舸刚下一个会议，转过头冷声道：“明天晚上六点，上我市区的别墅，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你做饭？”
徐楚阳在办公室等了他四个小时，等得有些困了。
萧江舸看着对方微红的眼角，全身都有些热。
他故意十几天不联系徐楚阳，专门等对方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他等了一个星期，徐楚阳终于来了电话。起初萧江舸还期待着对方埋怨他怎么那么久不联系，结果，徐楚阳一句你好都没说，就奔着何楚熙的问题，找他讨说法。
萧江舸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他甚至为了等他消息，开会都不舍得关声音。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期待徐楚阳的一通电话。
所以当徐楚阳问他能不能见一面时，他很果断地拒绝了。凭什么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徐楚阳还能悠哉悠哉地过日子。
萧江舸讽笑，“怎么可能，你买点菜上来，你做。”
徐楚阳点点头，转身要走时，萧江舸叫住他。
“我说了我没空，是你自己非要硬挤进来。”
“这不是挤出来了吗？”
萧江舸拍出一根烟点燃。徐楚阳皱眉，他并不喜欢烟味。
“我先走了。”
萧江舸走到他身边，“正好下班，我送你。”
徐楚阳冷漠地说：“不用。”
“顺路。”
徐楚阳推开他靠过来的身体，两人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
“我说了，不用。”
“……”萧江舸吸了口烟，又吐出来，他眼神阴沉，视线死死钉在徐楚阳身上，过了一会儿，退开一步说道，“随便你。”
徐楚阳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办公室门一关。萧江舸掐灭烟，他拾起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嘟——嘟——”
“老爷，有什么事吗？”
“金时，明天去我家。”
“可明天周末，我放……”
萧江舸打断他，“在菲乐叫个孩子过来。omega，随便一个味道。”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应道，“好。”
萧江舸挂断电话，两指撑开百叶窗向下望去。徐楚阳刚坐上的士。
他看着那辆远去的车，低声说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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