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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阳下午四点就去菜市买菜了。
他选了一只土鸡，要了一斤排骨和牛肉，再抓了三把菜花，又陆续买了些配料，出来时手上已经提了两个大袋子。
他许久没跟萧江舸吃一顿饭，选的菜都是对方喜欢的。
以前春节，唐宋不在家，徐楚阳不舍得留萧江舸一个人过年，便把那孩子带回秦家吃年夜饭。萧江舸第一次来秦家吃饭时，徐楚阳就把孩子的喜好记下来，第二年做的菜全都是萧江舸喜欢的。萧江舸喜甜，秦子墨喜辣。那年秦子墨吃完饭就回房里生闷气，害得萧江舸也不高兴。
徐楚阳一直清楚萧江舸对秦子墨的感情。当年萧江舸说喜欢他，徐楚阳也问过关于秦子墨的问题。但那孩子直接吻住他，把问题含糊不清地带过去了。
徐楚阳想，如果那时候再多一问句，也不至于被那个人当玩物一般对待后，还想着他的喜好给他做饭，被他从身后抱住时还会心动不已。
菜场离市区较远，徐楚阳来到萧江舸的别墅时，正好六点。
按下门铃，他提着菜等了五分多钟，没有人开门。
萧江舸的别墅闹中取静，地理位置较高，秋天的风吹过来，让骨子都泛起凉意。徐楚阳又按了一次，担心萧江舸是不是把这事给忘了。
正当徐楚阳打开手机，门开了。
金时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衣，锁骨上面聚着小水珠，全身鸢尾花的味道还没散，一股热气从他身侧冒出来，蒸得徐楚阳愣了一愣
金时和他大眼瞪小眼，过了三四秒，才把他邀进来，似乎没想到徐楚阳会在这种时间上门，眼睛有些心虚地躲开了。
一走进玄关，信息素纠缠的味道便冲进徐楚阳的鼻腔。男人的喘息，惊叫，肉体冲撞的闷响，以及细微的咕叽水声，在这栋温暖的屋子里异常清晰。
徐楚阳的双腿僵硬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他握紧手中的袋子，泛白的指节咔咔作响。
他说他没空。
徐楚阳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alpha的性器从omega的身体里抽出来，带出粘腻的液体。两人身上全是汗，omega的双腿架在萧江舸的臂弯里，高潮一般痉挛着。徐楚阳赶巧，他来的时候，他们刚刚结束。
徐楚阳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朝他打开双腿，在他身下和他情人一样呻吟着，甚至因此怀上他的孩子，面色一片苍白。
那股恶心的味道让他想吐。
萧江舸倒在omega的身上喘息。射精过后，身体仍在轻颤着。男人靥足地眯了眯眼，看到徐楚阳已经站在客厅，倒也不慌乱。他抽出几张纸，擦干净性器上的液体，捡起衣服三两下穿好。
萧江舸明知他会来，却还是把情人带回家，故意侮辱他。
男人一边接过金时递来的烟，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来了就去做饭。”
徐楚阳是他萧江舸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现在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他的行为，告诉徐楚阳，他娶回来的是个随叫随到的保姆。
徐楚阳想过要不要上前给萧江舸一拳。垂在腿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时候，越冲动，越容易正中对方下怀。
徐楚阳放下袋子，看向那个站都站不稳的omega，两腿间是从私处流下来的精液。
他低头盯住自己的鞋尖，沉声说：“萧老爷现在的确没有空，这顿饭回去以后，我再慢慢跟你吃。”
萧江舸吐出一口烟，他的表情和昨天一模一样，阴森中又带着戏谑。徐楚阳真不明白萧江舸到底恨他到什么地步，一次又一次侮辱他，挑战他的底线，似乎不想让徐楚阳安安稳稳过日子。
“回来。”萧江舸叫道，“你真不想跟你妈见面？”
徐楚阳顿住脚步，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使用平稳的语调说道：“你没资格拿我妈威胁我。”
萧江舸走到徐楚阳身后，烟味和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性爱过后，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是粘腻的。
他碰上徐楚阳的手腕，却被猛地甩开。
徐楚阳转过头，眼中满是厌恶，他冷冷地说：“别碰我。”
萧江舸朝他吹一口烟，徐楚阳皱着眉想要转身，却被对方掰过肩，一把摔在墙上。背后撞上坚硬的水泥，徐楚阳从喉中挤出一声闷哼，疼得眼前发黑。萧江舸钳住徐楚阳的双颊，将男人的后脑勺死死摁在墙上。
“嫌我脏？”
徐楚阳眼眶发红，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要情绪一激动，泪腺很容易崩溃。
“你要跟我谈条件，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
萧江舸看着男人的眼泪，似乎很是受用。他的力道轻了些，换成用信息素压制对方。刚把衣服穿到一半的omega突然倒在地上。金时好似习惯了这种事情，他赶忙用毛巾捂住口鼻，迅速地躲进房间。
徐楚阳双腿发软，倒进萧江舸的怀里，力气被对方慢慢抽
', ' ')('空。
浓郁的白兰地之下是omega甜腻的味道。他的心脏发疼，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住他的脖子。徐楚阳好不容易吸上一口气，却满是呛人的白兰地。苦味灼烧他的身体，眼泪也争先溢出眼眶来。
萧江舸抱住他，大拇指抹去徐楚阳的眼泪，复又擦到他淡色的嘴唇上。一层水渍让男人的嘴唇闪起亮光。萧江舸想起它的触感，刚发泄过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徐楚阳紧抿起嘴，尝到咸涩的味道。萧江舸的脸在泪水里模糊扭曲。
“好好做饭，听到了？”
萧江舸收起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心中更是焦躁。他转过徐楚阳的头，强迫他看向那个痛苦的omega。嘴唇擦过男人的耳侧，温热的气息像毒蛇的信子。
徐楚阳颤抖着攥住萧江舸的手腕，脸上满是痛苦。
放在地上的那两袋子菜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要是你不听话，我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操你，你也别想跟你妈见任何一面。”
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威胁，一双手探入徐楚阳的衣内，贴着他的肉，色情地揉捏。
徐楚阳想，那双手大概也像现在这样，抚摸过无数人的身体。
徐楚阳呜咽一声，萧江舸的力气要把他整个人都撕碎了。
他为什么还会对这种人抱有期待。他为什么还要对这种人产生不该有的心动。甚至直到这时，他无奈，失望，痛苦，却始终恨不起来。
“萧江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是我抢走了秦子墨的位置，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对你抱着那些不允许存在的感情。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还不如把我杀了。
萧江舸笑道：“为什么？”
“当然是你让我生气，让我烦。”
他答得很轻松，仿佛在他眼里，徐楚阳和一只宠物狗差不多。
“……你就这么恨我？”
“对啊，我就是这么恨你。”萧江舸亲了亲徐楚阳的耳朵，狠狠咬下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所以，你嫁入萧家，就别想着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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