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凌魁微微伸展一下手掌,暗忖:我身体恢复得挺好的,就只差在这几条绳子绑得我动弹不得,要是有机会挣脱开来,想那婆娘也耐我不得。只得多找些机会,骗得她让我多方活动活动才行,总有一点漏洞才是。
想到就立刻实行,趁着段锦红收拾桌上杯盘狼藉之时,车凌魁唤道:「欸!我说…」
「怎幺?」她侧着脸问道。
「每天这样妳不无聊吗?」
感觉车凌魁像是要闲聊许久,她乾脆拉张凳子坐了下来。「不无聊,我忙得很。」
她除了要打理这幺大院子,并且面对外头那几家自个招惹来的势力虎视眈眈,还得钻研那机关暗器毒药手法的,每天可说是忙得焦头烂额。
再加上最近那个臭屁小子又烦自己烦得紧,催逼款项那简直比无常索命来得殷勤,弄得自己心情也是挺暴躁的。
幸亏…还有这幺个可爱的宠物能让自己乐乐,一日三餐来这走走,就能调剂调剂身心,舒缓舒缓那焦虑的情绪。只是最近这小魁魁日子过得挺安分,也不再和自己大小声对呛了,怎幺感觉有点儿失落啊?
「唉…我倒是闲得慌。」车凌魁叹气。「要不?我来替妳分分忧、解解愁吧!也省得妳一个姑娘家这幺辛苦。」
「呵!那就不用了。」段锦红哪里不晓得车凌魁的那一点儿心思,说什幺分忧解愁,要真让他来插手,只怕自己这锦绣别院要分崩离析了吧?
车凌魁忍不住哀求:「那好歹也让我到户外走走吧!这幺久没活动筋骨,肌肉都不知道要萎缩成什幺模样了?还有妳瞧,我这皮肤是不是苍白许多啊?」
这一说还真刺到段锦红的痛处,她就喜爱那种黝黑粗壮的健美肉体,是以僕从们也多半都是这般模样的人,车凌魁更是她喜爱的典型风格。
哪里晓得让自己养在深闺里,每天跟猪一样地餵食,又不让他去活动,居然有日渐横向发展与变白变胖的趋势。
这怎幺可以?看妳怎幺搞的?好好一个勇猛精壮的男人,给妳弄得如此白白胖胖、虚弱无力,还谈什幺和自己对着干?
「唔…」段锦红考虑了许久,终于退让。「让你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段锦红鬆口,车凌魁那是比什幺都高兴,却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只诚恳地说:「多谢姑娘成全,我保证一定只在这院子里练练功便是,绝对不会随意走动。」
「我也不怕你到处走。」她撇撇嘴说:「反正这幺大个院子,到处都有机关,你若乱走乱碰,死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这点他倒是丝毫不加怀疑,但只要有那幺一丝希望,车凌魁也决计不会轻易放弃。
「只是以防万一,还是给你带上个保险吧!」说着,就不知上哪拿出了副锁链,手铐脚镣各一,将车凌魁双手双脚都铐上了,方才解开他绑在床柱上的绳子。
好不容易从一个束缚中解脱,又置身于另一个束缚,车凌魁心头颇是五味杂陈。但其实也并不太令他意外是吧?难不成他还真以为段锦红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吗?简直是天真过头了。
他鬆鬆手脚,活动活动筋骨,至少这锁链的间隔距离挺长,自己带着它打上一套拳是没什幺问题的,只是玄铁铸成的材质,稍微有些沉重碍事,就当作是在做重量训练也好。
「你就出去吧!就在这院子里耍,要踏出那道门外,出了什幺事情,我可一概不负责任。」她摆摆手,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初获自由,车凌魁雀跃不已,把握当下尽情享受。说是享受,其实也就是打了几套拳,让身子流流汗,宣洩宣洩体力罢了。看在旁人眼底,只怕还觉得这人怎就那幺爱自虐呢!
但流过汗,方才感觉整个人充满精神,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不再死气沉沉的。
果然…像他这种人,就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便是。也算是无可救药了吧!
流过汗,将那积压已久的精力宣洩而出后,他抬起镣着玄铁锁鍊的手臂擦了擦汗,这才有些许心思注意到周遭。
虽说段锦红已经下了口头警告,说这山庄里布下许多机关陷阱,一个不小心,就要死于非命。但如果有任何一丝机会和可能性,却不去尝试与把握,那他还能算是车凌魁吗?
是以步步为营,先从自己所在庭院的周遭开始探秘而起。每一步都先投石问路,利用地上的小石子、枝干上的树叶树枝等替自己代罪受过。
倘若有飞箭射出,便记下来哪条路不通,倘若没有任何反应,也记下来该条通道是活路。虽然车凌魁自认记忆力不佳,可在这种危及性命关头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时,无论如何也得逼着自己强迫记忆了。
待他将庭院周遭十六条路线都探查完毕时,也早已日暮西山。唯恐段锦红送晚饭过来时会发现他的诡计,因此连忙装作没事人那般,一副练完功累得要死的模样,气喘吁吁地走回房去。
果不其然,才坐下没多久,就看见段锦红端着饭菜推门而入。
「刚练完功啊?」她挑挑眉问。
车凌魁颇心虚地说:「是啊!真是饿死我了,今晚吃些什幺?」连忙凑上前去,转移话题。
「有我爱吃的蜜汁火腿呢!」车凌魁才想要拈起一片来吃,却被段锦红给狠狠一掌拍在手背上。
「谁准你动手的?」
「咦?」就吃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受过段锦红的气,一时之间还真有些错愕。「这不是给我吃的吗?」
「是给你吃的啊!」她却说得理所当然。
「那为什幺不许我动手?」车凌魁不禁委屈。
「因为…」段锦红朱唇微扯,慢调斯理地说:「那是我的乐趣啊!」
不待车凌魁反应,她已经拿出那条锦缎绳索,将他双手紧紧绑在身后,脚踝也再度束缚起来。这才将那脚镣手铐都拆了。
「妳这是在做什幺?」车凌魁忍不住抱怨。
「干什幺?」她一点也不觉奇怪地回答:「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要让你恢复自由喔!下午让你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既然已经活动完毕,那当然得回复原状啰!」
这女人…怎就这幺精明啊!车凌魁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虽然如此,但当她夹着菜到嘴边,喃喃说着「啊—」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没有尊严地张口吃下去了。唉…这到底该算是人贱还是习惯使然啊?
既然人家都下达了禁闭令,他饭后就準备乖乖躺回床上,心想暂且还是服从她规矩得妙,以免之后连那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都被剥夺,至少表现得听话,他还会有机会藉着练功时候去探索这庄园。
唉…给她关在这愈久,自己就变得更加懂得隐忍和有耐性了。师父要晓得,肯定一早就逼这妖女抓了我吧?车凌魁忍不住自嘲。
哪知道车凌魁才爬上床,段锦红却又叫住他:「等等!」
这又是怎幺了?我自作主张不行,就连乖乖被关也不成吗?遂转身好没耐性地问:「有事吗?」
段锦红指着他一身的模样说:「你练功练得一身是汗,更别提你都几天没洗澡了,那一身臭味也想躺到我床上啊?」
「我没洗澡都是谁害的啊?妳现在居然怪我?」车凌魁简直怒了,这女人可以再更不可理喻一些。
当然他也得承认,这幺多日没洗澡更衣躺在那,确实不太好闻,即使平日不算爱乾净,好歹会在溪畔井边随便打桶水沖个澡,哪曾像这回如此多日没梳洗呢?也亏得她这幺个姑娘家,居然忍受了那幺多天,现在才发难。
「哼!」但一想还不是她囚禁了自己,活该她要忍受这臭味了。
「我可没怪你。」段锦红却说。「只是要你去洗澡而已。」
「洗便洗,那有什幺问题?」车凌魁爽快答应。
但车凌魁发现这澡洗得太有问题了。若你问他:「哪里有问题?」他会告诉你从头到尾全部都是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幺她段锦红要跟着他一起洗澡啊?
「没办法。」段锦红眨着无辜的眼睛说:「谁让你手脚都绑起来了,我不帮你洗,你自个没法子洗啊!」她说得倒是一副理所当然。
「妳可以替我鬆绑的啊!」车凌魁咬着牙说。「要不…怕我逃跑的话,就叫妳那些男僕来替我洗也成。」谁来都好,就是别这女人。
「我不放心嘛!他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哪像我替你洗得这幺…乾净。」像是要强调自己的话似的,段锦红的手刻意在车凌魁的裸背上摸了一把,摸得他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车凌魁却一点也不敢动,坐在低矮的小木凳上,双手紧缚身后,双脚缩在前方,浑身上下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布巾挂在腰上,只要一丁点动作,随时会掉落。
说实话,她是故意的。
最近的小魁魁太乖巧,乖巧得让她有那幺点乏味,总觉得少了点狂野气味。她才会想要在老虎脸上捋鬍鬚,看看能否产生点什幺反应?
可瞧他这什幺模样!居然垂着头、缩着身子,安安分分让自己替他刷背?这算什幺?
段锦红心一发狠,就将那双纤细的手掌伸到车凌魁胸前,手里握着皂角搓揉起他胸膛。
「妳…妳做什幺!」车凌魁突然惊叫,全没料到她会摸上自己胸部。
很好!就是这反应。段锦红在他背后勾起一抹笑,嘴里却装得好无辜:「没做什幺啊!替你刷洗身子而已嘛!」手还很故意地绕着他凸起的乳头搓洗画圈。
因她的手搓弄而忍不住颤慄,车凌魁咬牙道:「妳别…太过份了。」
「哦?要不然是要怎样?」段锦红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威胁。
能怎样?他手脚都制于人的情况下,他还能怎样?车凌魁也不禁自问,粗浊的气息喘着,一双眼睛往四下打量着。
偌大房间里,就摆着他与她座下的凳子,以及一个半人高的水桶,装满了刚烧好的热水,还冒着白烟冉冉。
趁着段锦红双手环抱自己胸前,车凌魁忽然一发狠,倏地站了起身,猛地一甩后背,将段锦红整个人摔到了那木桶里,跌了个落汤鸡。
「哼!我是不能拿妳怎样,让妳浑身湿透我也高兴!」车凌魁好不容易将了段锦红一军,头顶天脚立地站得直挺挺的,很是满意自己的作为。
哪里晓得段锦红从那木桶里爬了起来,倚着桶缘,长髮贴黏满面,全身衣服都湿透,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愤怒之情,反倒像是挺享受这一切似的。她手心支着下颐,好愉快地瞧着车凌魁,嘴角翘得老高,十分欣赏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车凌魁那条仅存的布巾早已飘然落地,虽然手脚均被缚,但浑身肌肉贲张、肌理分明,四肢身体的黝黑肤色与那略微偏白的髋部,形成另一道诱人的风景,更不用提那男性的象徵,如此引人瞩目。
像是终于意识到段锦红在看些什幺了,车凌魁羞红了脸,姿态也不复方才那般有自信,背过身去想躲藏,再一想,转身也是让她看光背面,真是左右前后都不是。
「妳这妖女简直…简直就是不知廉耻。」车凌魁来来去去也只有这一句能咒骂她。
段锦红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廉耻什幺玩意,能吃吗?」她嗤笑着。
「倒是你…把我弄溼了,该怎幺办才好?」段锦红嘴里这般说着,可神情半点困扰都没有。
「谁管妳啊!」湿了正好,早点回去换衣服,省得再来折磨他。
只见段锦红将长髮绞乾,随意盘上头顶,只留下几绺黏在颊畔,颇有些妩媚神态。「既然都湿透了,索性就顺便洗个澡吧!」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妳…妳要做什幺?」见到她的动作,车凌魁紧张得结结巴巴,再不敢面对她,连忙转身将眼睛紧紧闭起。
只听得她跨出木桶溅起的水声,几个跨步,似乎来到自己身后,车凌魁还来不及出声,就感觉段锦红双手环住自己胸前。
「妳又来了!」他待大骂,后背却有另一股异样的触感贴来。
两团浑圆饱满的肉球紧紧熨贴在他背上,还有两颗硬挺的颗粒抵着他。这…莫非就是女人的…
车凌魁光想到就已经脑子燃烧殆尽,何况段锦红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双手还在他胸前挑弄着。
「谁让你要把我衣裳都弄湿了,我只好和你一块洗个澡啰!」她的声音在耳边低喃,手上还不住搓揉出泡沫,将两人的身子都抹上满满细緻的皂沫。
不单以双手搓揉,她更款摆蛇腰、扭动身躯,用双乳在他后背摩擦出更多更多的泡沫来。
车凌魁已经让她搞得意乱情迷,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洩漏出来。听到他如此呻吟,段锦红只有更加卖力、愈发使劲,渴望从他嘴里听到更多更多。
没错!就是这样,我就喜欢看到你这副模样,最好来点讨饶认输的话吧!
偏生车凌魁死不认输,垂着头,紧咬着嘴唇,却一句「放过我」「饶了我」这种话也不曾说出口。
呵呵!不打紧,不认输很好,死鸭子嘴硬更棒,我就喜欢看你这种人一步步被我击溃的模样。
段锦红一面想,双手一面往下转移阵地。倏地,感觉车凌魁身子一僵,她便笑了。
没错吧?男人的弱点果然就是这里了。握住他的阳物,便上下抚弄起来。
「妳别…别这样…」承受不住这种煎熬,车凌魁身子忍不住弓了起来。
但段锦红丝毫不放,加重手劲地搓揉着他最最敏感的部位,感觉到手上的阳物因为自己而勃起坚挺,她的笑意就更深了。
看你还认不认输?
「我…不…」车凌魁话未说完,只觉身躯一阵痉挛,阳物里的浊白已经无视他个人意愿擅自宣洩而出。
一股羞愤从心头涌现,不该轻弹的男儿泪居然忍不住流淌而出。转头对着段锦红忿忿道:「看妳做了什幺好事!」
怔怔望着车凌魁的泪水,段锦红也不禁傻住了。男人的眼泪竟然是如此惹人怜爱吗?一个俯首,她伸舌就将那些泪珠收纳进自己嘴中。
「妳该死的到底在做什幺?」这整晚他好似都在反覆吼着类似的话,只因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究竟打着什幺算盘,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幺?
其实段锦红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幺?只觉得他的眼泪好珍贵,应该细细收藏好好品嚐,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反应。这一点也不像她自己,半点算计都没有,只追求着慾望而行。
盯着他怒吼的嘴唇,段锦红也没将他吼叫的声音放进耳朵,只觉得那两片唇好漂亮、好好吃的模样。不待多想,捧起他的脸,就凑近脸庞,将他双唇含进嘴里。
丰厚、多汁、湿滑,果然和想像中一样好吃,不!还远比自己想像中更甜美芬芳。
段锦红还待继续沉溺于那美好吮吻里,忽然嘴唇一吃痛,舌头就嚐到了一股鲜甜的血味。
睁眼只见车凌魁瞪大双眼恨恨瞧着自己,说道:「妳这寡廉鲜耻的女人,到底是有多饥饿啊?」连我这种粗野汉子也不挑了吗?
车凌魁见过的女子多半喜爱那种斯文俊秀的男性,好比说他五师兄就是个典型。他哪里曾经被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呢?更何况还弄得他都缴了械,更是不可原谅。
段锦红的错愕并不下于他,按着流血的唇,亦是愣住了。她怎会情不自禁吻了个男人?即使再多的逢场作戏,她都不曾将吻献给任何一个男人,那彷彿是自己仅存的纯白净土,不曾被谁给玷污。
却被这个家伙给迷惑了吗?怎幺可以!妳不是早已经决定要捨弃一切空想了吗?他不过就是个拿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犯得着陷下去吗?
段锦红甩甩头,替自己武装上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我就是个寡廉鲜耻的妖女,难道车大侠你第一天知道吗?」
说罢,自顾自地披上那件依然湿漉漉的衣裳,理都不理车凌魁,就自己跨步离开浴室,留车凌魁独自一个人在那。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有几个男僕将他带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