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19节
冯渊只笑未答,另起话题道:“再往前些吧,让人跟来了,就不好了。”话毕,转身往前引去,薛蟠也牵着马,紧步跟在他身后。
前面人烟更为稀少,并无半点烟火气息。月色清淡,风,似乎吹得更为刺骨了些。
枯黄的芦苇半掩着池塘,一抹说不尽的荒凉感觉。
冯渊停下步子,立定。身子并未转过来,只是开口道:“咱们先立个誓,以后谁也不许变心。”
池塘旁边有棵树,叶子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枝桠伸展开来。薛蟠走到树边,把缰绳拴在树上。
遂很快回转,单膝跪地,三指向天,虔诚起誓:“我要是日久变心,天诛地灭!”
不得不说,霸王的情话等级确实很高。这两句话真真实实的戳进了冯渊的心窝里,他本来还打算赏一顿霸王花拳绣腿,但是……现在他是在是有点下不去手了。
气氛正好,景色也正好,如此应情应景的合适时刻,冯渊的心……的确是动荡了。
狐狸眼弯弯的,温柔的望着他,眸里染着笑,“好”萦绕在心,只差片刻便要从那红唇里越出。
但是有些人,偏偏不给他们秀恩爱的机会!
“小柳儿,我……”见冯渊有些发呆,薛蟠只当他是有改变了主意,急急的又要追答。
一言却未了,只听“镗”的一声,霸王只觉得身后似有铁锤砸下来,人直挺挺的就软在了地上。脑袋一阵黑,眼前金星乱迸,身不由己,就这么软在地上了。
满脸杀气的福大爷和喜大爷冲了过来,福大爷不知道从来捞了根木棍,一棒子就敲在了霸王的后背。霸王不愧是霸王,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棍,依旧能挣扎爬起来,手刚支地,还没起身,喜大爷又来凑上去,脚尖一点,霸王顺势又趴在了地上。
余光瞥见打他的人是冯渊的小厮,霸王就算再傻,此刻也明白出道理来了。心下此时也被恼怒冲昏了头,想他为了追小柳儿做了多大的努力,却不知到底哪一处得罪了人家。
如此想着,心内就越是愤怼不平,再加上喝醉了酒,此刻就更没个把门的了,边说边骂:“原是两家情愿,小柳儿你要是不依,只管好说,为什么哄我出来打我!”
冯渊也是被吓傻当地,不知道为啥这俩大爷会突然跳出来参合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福宝先替他接了口:“呸,瞎了眼了你!你瞧瞧你面前的柳湘莲是谁!此时不哀求,反而出口伤人!薛家霸王,你倒是有骨气的很啊!”
喜宝更直接,也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抄起马鞭,从背后至胫,活活打了三四十下。
薛霸王被这刺激的直接醒了酒,再也不硬牙骂人,反而是喊疼求饶。
福宝听见他哀求,也不理,只冷笑道:“没用上几分力气就喊疼,霸王你可知道活活把人快打死是什么感觉!”
薛蟠疼的应不出声,只伏在地上哼哼。
薛家霸王这么撕心裂肺的喊疼求饶,冯渊就算再愣神,此刻也回过脑子了。
这要是打坏了,他后半辈子真要守身如玉当和尚了!
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冲上去便要拦住神色飞扬挥鞭子的喜大爷。
俩大爷正打的酣,哪里还管那么多。脑子里过的都是自家爷被这霸王挥手指点下人打的皮开肉绽的场景,一见着自家爷居然还为这个霸王求情,不仅是没消气,反而是更涨上了几分。
冯渊一瞧见这俩大爷是下死手,连忙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霸王身前:“你们……”话未完,喜宝却绕到他身后,一记手刀,直直的敲晕了自家主子。
闭眼前,冯总受抽空还深深叹了口气,望着躺在泥泞里的霸王,最后清明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没错这是《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小攻一定会变帅的!!!!!!!!!!!!!
☆、佳期如梦
虽是心里记恨这霸王,福宝和喜宝也不敢出手太重,打了片刻,只听见霸王抱头躬身团在地上,一个劲的呜咽着嚷嚷“肋条断了。”
毕竟是大家子弟,虽然有怒气,再加上自家主子的缘故,他们两个也不敢太往狠里打了。
福宝扔下鞭子,踩在他脊背上:“你当我家主子是什么了?”
薛蟠此刻被打的早已头昏脑涨,身子也疼的厉害,只呜呜的求饶:“……我错了。”
福宝又顺势给了他一脚,刚想问错在哪儿了。
倏然闻见不远处有马蹄声响起,好像有人追来了。
福宝转头,与喜宝对视了一眼。喜宝会意,把冯总受扛在肩膀上,麻溜的就跑路了。
来人是贾蓉,本来不放心往这里瞧瞧,却不想一眼却瞥见被扔在泥潭里的衣衫破碎,褴褛破落的薛家霸王。霸王脸上也挂了好几处彩,面皮上也有深深浅浅的肿痕。
贾蓉心下也猜着了八九分,知道定是被这柳美人给教育了。
霸王身子肥硕,这么大一团窝在那里,配上此情此景,倒有几分好笑。
此刻笑出来那岂不是太没人性了!贾蓉忙下马命人将泥泞里的霸王搀扶起来,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打趣了句:“薛大叔天天调情,今日调到苇子坑里。必是龙王爷也爱上你的风流,要把你照做驸马去,你就碰到龙犄角上了!”
薛蟠虽然被打的脑子发昏,但是理智却还没散去。被贾蓉揶揄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实在也想不出什么遮掩的词来,只垂着头无语,丧生丧气的扶人站了起来。
他那身子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哪里还能骑马。贾蓉忙命人去找了呈轿子来,扶霸王上了轿。这里也就是离赖尚荣家近些,贾蓉打算把他抬进赖府里上上药。
薛家霸王本来就又羞又气,此刻只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里还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这事弄的人人皆知。
好说歹说,总算求的贾蓉不要到处声张,才乘着轿子回家了。
宿醉一夜,冯总受躺倒床上,日上三竿才能爬起来。
身子软的就跟坨稀泥似的,特别是后颈,丝丝的往上翻着钝痛,冯渊昨天喝酒喝的不少,再加上喜宝那下把他打得失忆,隐隐约约只记得好像薛蟠被自己家的俩大爷给教训了。
但又一想,鉴于自己昨天晚上脑子天南海北的乱做梦,思量着可能这又是个梦境。
至于后颈这莫名的疼痛,他安慰自己,只想也许是他睡觉不老实落枕了。
冯渊伸了个懒腰,揉着脖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着颈子上的钝痛穿好了衣服,爬下床又美美的绑好头发。
对镜梳妆,镜中美人眸眼依旧惺忪,媚气浑若天成。瑰姿艳逸,别有慵懒风流之感。
一大早就被自己美呆,冯渊表示很享受,后颈上的痛也隐隐的消去了几分。
又沐浴在自己的主角光环里享受了许久,总受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妆台去梳洗。
刚踏出屋门,抬脸就瞧见福宝这小子嘴巴咧的老长,一遇见他,笑的就更欢了,白白的牙齿全都露在外面晒太阳。
“大冬天的,嘴巴咧那么大,你喝风呐?”被他笑的后背发凉,冯渊斜眼看他。
“爷,您起来啦。我刚刚帮您熬好肉粥,现在温度正合适,我这就帮您捧来。”福宝踩着欢快的小步子,扭着小腰就往厨房钻。
“回来!”冯渊瞧见他状态不太对,连忙喊住他。
“爷,您还有啥事?”福宝眨眨眼,笑眯眯的回头答。
“你……捡到钱了?”冯渊不确定的问了句。
“没。”福宝不知所以然的摇头。
“那……谁送你好吃的了?”
“没……”福宝还是摇头。
冯渊差点脱口而出是不是喜宝向你求婚了,话绕在舌尖,还没出口,幸亏脑子及时反应过来,总算含住了。一错眼,却又瞧见喜宝从西屋子里走了出来,不禁庆幸自己刚刚没失口,要不然准少不了一顿眼刀。
不过……打眼远瞧了下,咦,怎么喜宝的表情居然也是春风满面的……?面瘫设定呢啊喂!
难道他没睡醒?!
下定决心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做梦……
那,这是啥情况?!
喜宝并未走进,只微微笑了一小下下,朝冯渊和福宝点点头打声招呼,又指了指门外,说:“我出去下很快就回来。”
冯渊此时虽是很丈二,但还是点点头称好。
扭过头,又打算问福宝:“那你……”后半句还没出口,话却被福宝截了下来。
福宝一脸谄笑,忙应:“爷,您这么晚还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吧!我先去把饭端来,您有啥事等会咱们在讨论。”
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解人心!这么贴心!这事……明摆着有点不对头啊。
冯渊此刻怀疑战胜了感动,他隐隐觉得这俩大爷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饭端来了,总受动勺满满舀着吃完了。不得不说,这喜大爷的手艺是一天比一天精进,在这么下去,他直接就能在京城开家饭馆了。
两小碗下肚,肚皮吃的胀胀的。冯渊揉揉吃鼓了的肚子,又搓搓手,总算把话题拉到重点上。
开口问:“福宝,你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
福宝笑的更灿烂,两只手举在胸前直摇晃,来表示自己的清白:“哪有哪有,爷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嗯?有那个心?”冯渊挑眉,抓住重点词汇。
“不不不,爷,我不知那个意思!”福宝“呸”了声,轻轻刮了自己一巴掌:“我对爷您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冯渊头疼揉眉,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了。
这种话,从前在金陵倒是常听见这小子来阿谀奉承自己,可是在京城这么些年,这小子随着喜宝一起,越来越往高冷的道路上发展。
冯渊轻嗤一声,表示自己异常的不信任。双手上前,开始蹂躏福宝的小白脸。
这小子就吃这一套,平时总说自己是直男,是个特汉子的直男,可是骨子里却是分外爱惜自己的这张小白脸。冯总受足智多谋,捏住他软肋,自然知道这小子就怕这一套动作。
果然,没揉两下,福宝就开始讨饶。
俩杏眼含泪,汪汪的看着他:“爷,您别揉了,我现在就说!哎哟,嘶!爷,疼……!”
冯渊听见他服软,才将手放下,身子往后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抬眼吩咐:“说吧。”
福宝却好像还在犹豫,但一瞧见自家主子慢慢又靠近的狼爪,咽咽口水,下意识往后缩了下,也只能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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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正艳
福宝有些不安,抓抓脑袋,思虑了半天措辞,又为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试探着开口:“爷,这事吧……其实我昨天和喜宝商量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商量出个好对策……不,是解释来!”
福宝眨眨眼,扯开脸讪笑:“我觉得吧,爷您也别太死心眼了是吧,天下这么多帅哥好人,您也别太死忠哪一个了。您凡事要往开里想,您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们家爷是什么人,平日里心胸宽广可是大度的很,您……”
冯渊被他这席话绕的脑袋有点昏,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话头,直道:“说重点。”
“啊,重点啊……“福宝咬着嘴唇又开始踌躇,顿了小会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一拍手,大义凛然直言道:“爷,那我就直说了。您,可千万……千万别生气啊。”
冯渊又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别墨迹,直接来重点内容。
“爷,昨晚上,我和喜宝……把薛家霸王打了一顿,不过没打死!您放心,绝对没打死!我们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之前在金陵他把您害的这么惨,我们也是气不过,帮您教训了他顿。”福宝垂着头,两只手直摆弄衣带子,咬着下唇,声音越说越低,一副做错事的乖孩子模样。
咦……冯渊有点蒙,揉揉头,那场景,难道不是梦?!
只是脑海中猛的过了这么一段话,但此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霸王打得这么样,命根有事没!
想到此处登时就坐不住了!
冯总受“哗啦”一声,豁然起身,爪子拍在红木小桌上,紧紧直奔话题:“你们打他哪儿?!”
果然是生气了,福宝虽然有点心虚,但并不觉气短,那霸王本来就负于自家主子,他们两个赏他顿鞭子,自然是无可厚非了。
再加上家里的财政大权可是握在喜宝手里,如此深谙,自然底气也稍稍足上几分。
抬头,咬唇瞄了眼冯渊,瞧见自家主子那张脸上并非被怒气占满,而是一脸的满满的货真价实的惊忧之色。
居然还在担心那个霸王,忘了他把自己害得那么惨了吗!一想到这儿,福宝就觉得生气!——心里头那团小火星,滋啦啦又开始冒烟了!
语气里于是略略又掺了点怒气进去,扁扁嘴,两眼不屑,打斜望屋顶:“也没打哪儿,就是朝他背上左右甩了几鞭子。”
“多大的力气?!”冯渊又急急问。
福宝继续撇嘴:“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他也就是叫的惨,我们下手有数,他最多也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冯渊有点失神,好半天都无语,脑子里一直想的是薛家霸王的命根!
盯着冯渊瞪着两只狐狸眼有点失神的模样,福宝在心里狠狠的又啐了那霸王一顿。自家主子如此颓然,福大爷也只能叹口气,无可奈何的上前安慰他,只说保证那霸王绝对不会落下啥后疾。
冯渊才稍稍安心。
安慰一通后,又问:“爷,您难道,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冯渊神色缓和了些,点头,喟叹道:“我倒是想换个人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福宝鼓着嘴,一脸不信:“为啥无可奈何啊,您就说,您喜欢啥样的,就算您打算开一后宫,我都能帮您招来。”
冯渊刚刚准备伤感一回,揩泪叹一回世事如棋局局新。
猛地一听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福大爷,您这是要转行拉皮条了?”
“嘿,为了爷您的幸福着想,就算让我干这行当我也愿意。”福宝眨眨眼,语气真诚。
冯渊被他这副狗腿的模样逗乐了,弓起食指,轻轻在他脑门子上叩了一下:“巧言令色!”
福宝摸着脑袋,狗腿依旧,眨眼谄媚笑。
薛家霸王直挺挺的软在了床上,也多亏的福宝让他养肉。
这么一身肥膘倒是替他挡去了不少断骨伤,但是霸王却不这么想。
想想自己当时走马春衫薄,也是朗朗上好俊儿郎。别的就不说,只论相貌这点,凭他在马上小溜这么一小圈,都能引来一堆美女侧目。
如今,唉!只剩无限唏嘘了!
这身材,……怎么办才好?!
吃撑容易减肥难啊,家里那管家,从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减肥。
如此嚷嚷了十几年,肥倒是没减下来,肉确实更多上几分了!
霸王仰面朝上,丹凤眼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帐帘,最终化成一声重重嗟叹!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那团怒火直直的往上冲,攻心而起。
直直的就汇到脑子里去,身体不仅疼,还沉的像是灌了铅似的,连抬下胳膊此刻都做不到。
昨天晚上感受到没这么严重,今天一早上,裂骨肉碎一般的疼痛就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的不知疲倦的往上返。
心痛,身子更痛。他的小柳儿居然如此待他。
缓了半天的劲,总算能稍稍活动下胳膊,虽然还不能起身。
霸王果真是霸王,气魄当先。挥着那只负了伤的爪子,当下就毫不留情的敲上了床沿。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敲着,边敲着,还不忘记同时要喊。
“来人,快来人!去拆了他家的房子,替我出气,和他打官司!”
薛宝钗听见这话,急急的领着薛王氏就冲了进来,好劝歹劝总算是劝住了霸王这个危险的念头。
本来薛王氏一瞧见自家宝贝儿子被人给打成这副惨样,本来是要组织人马去剿灭冯渊一家的。
但还是有主见的薛宝钗表示,哎呀呀,这事能小就小,能化就化吧。自家哥哥本来就是个张扬跋扈的霸王,此刻被人教训了顿,吃了顿小亏,那还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时候要是随了他的意,这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呢!再加上那柳湘莲也不是个等闲之人,京城里多少高官富豪的等着给他送花的,这时候要是咱们把他给收拾了,以后说不准别人就来收拾咱们了!
这么劝了一通,薛王氏也只能吃瘪,随便诌了个理由,安慰薛蟠道:“湘莲一时酒后放肆,如今酒醒,后悔不及,惧罪逃走了,连戏都罢工了!”
薛家霸王当时是一时气急攻心,过了三五日,脑子里的热气渐退了,自然怒火也就没那么汹涌了。
冯渊不是罢工,只是这两日因为当时被自家大爷那爪子敲得后颈疼,自然也没去唱戏。
窝在家里,每日寂寂寥寥的瞅着院里开的正艳的梅花。
这年下,正是走亲访友的时节。他们在京城举目无亲,自然这时候是比较清冷的。
虽前几日办了几场酒会,但没过两天便是大年,自然这气氛就是越来越清凉了。
薛蟠也得多谢福大爷和喜大爷的那顿鞭子,总算把他玩世不恭的心态敲醒了些。
年下时节,正赶上家内总管张德辉来报到,说是来年纸扎香扇短少,若是多多存了些,来年必定有赚头。
这话被霸王听见了心里去,他忖度许久,一来自己被打实在是有碍脸面,二来若是自己随着他外出见见世面,阅阅风土人情,也是极好的。况且自己已经这么大了,多多少少也该管管酒铺,家里的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