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作者:斑目学长
第18节
福宝和喜宝赌菌大爷胜,环大爷觉得和冯总受在一起有肉吃,所以赌了兰大爷胜。
吵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眼瞧着形势好像有点不大对头,菌大爷两眼圈着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但气势依旧是不减丝毫,即使快哭出来,人家也是傲然的厉害。
死命憋着眼泪也要和兰大爷斗嘴。
贾兰本来就是个七窍不通的木头,自然也就没发现这一层,只当是贾菌故意和自己过不去,红着脸吵得正在兴头上,依旧没停下来的意思。
旁边的人就算再没良心,也觉得此刻不该取笑了。忙手忙脚的上前把人拉下去。
菌大爷仍倔强的很,眼泪都快决堤了,紧咬着下唇,愣是又给憋回去了。
别了眼贾兰冷哼了声,索性扭头不再看他。
倒是冯总受先开了窍,咦这贾菌的反应有点不对头啊。再细细想想之前的一些事,好像确实菌大爷对兰大爷的态度和别人不一般哪,特别是容易生气这点。——换而言之,就是容易吃醋……
诱发这场口舌之战的杏奴倒是比他们先吓懵了,傻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才回过神,却又开始踟蹰起来,两边转望,到底是劝哪边好……
兰大爷虽是块木头,但是少心不是铁打的。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言语莽撞了些。
垂着头,走近,一脸懊悔,拉着贾菌的手开始撒娇服软:“小菌,你别生气,我错了。”
贾菌一听见这话,眼泪总算是再忍不住,瞬间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贾兰一见他哭了,更慌,急急拿袖子便帮他拭泪:“小菌,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争论,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成,你别哭……”
房间里的全都是单身人士,瞧着人家两个当场秀恩爱,一时集体静默,哑口无言。
对此场景特别有感触的就是冯总受,简直像把他的小心肝掏出来摔成了八瓣,瓣瓣都染血。
此虐犬场景持续的时间更长,也亏得菌大爷眼泪够多,一直流了半个时辰都没干。
半个时辰的拗气过后,人家两个总算好了。
他们好了,屋子里的人集体全蔫了。
一场酒会,就这么凑合的过了。后半场贾菌和贾兰倒是兴奋的厉害,屋子里的人倒是都成了他们的附属品似的,一直旁观人家秀恩爱。
酒会结束之后,菌大爷和兰大爷一起挽着小胳膊走了。
环大爷却故意停了会儿,趁四下没人时,瞅准空,把杏奴拉到墙角,压低声音,偷偷从袖口里摸出一个东西来,道:“这是我家里的玫瑰露,这可是好东西呢,你拿回去尝尝。”
五寸来高的小玻璃瓶,迎亮照看,里面小半瓶胭脂一般的汁子。
杏奴团着手,缩头缩脑的望着贾环手里玫瑰露,打眼一瞧便知道是金贵东西,俗语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杏奴本来就是个按黄历办事的强迫症,自然这些俗语什么的推崇的厉害。
团在那里犹豫半天,也没敢伸手去接。
冯大爷把人送走了,回身时候又瞧见环大爷私底下授送定情信物,半天才压抑住没喷出一口猩红。驻足偷听片刻,环大爷都如此表白自己的心意,杏奴这傻小子居然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本来他是气的这帮小情侣不顾他人感受当场秀恩爱,但是这杏奴这如此不解风情的样子,就算贾兰不急,冯大爷也替他着急了。
轻咳一声,冯大爷叉着腰,闪身就从他们身后就跳了出来,催促杏奴:“哎人家环大爷给你的东西就收着吧,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拂了可是不好!”
冯大爷忽的出现,显然是吓坏了环大爷。面上明显浮现出丝丝慌张,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强硬的把那瓶玫瑰露塞进了杏奴手心,嘱咐了句:“要和水兑着吃。”
嘱咐完了,便急急忙的扯着冯渊的袖子又往小墙角里靠,恳求着:“小柳哥,这事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贾兰压将声音压得低的不能再低,嗓音里夹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哦……”冯渊点头,见他神情奇怪,不解的又追问了句:“为啥?”
贾兰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冯渊瞧见他这么激烈的做思想斗争,也不想难为人家,摇摇手,笑说:“算啦,不逼你。”
“其实也没啥,就是这东西是府里的姐姐偷着拿给我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俩个定得受好一顿口舌。”顿了一小会儿,贾环才咬唇幽幽的说出口,从嘴唇的啃要程度上判断,就知道他下了多少的决心,把秘密分享给冯渊。
提起这事,环大爷语气也渐渐变得铿锵起来,目光闪烁,藏着星点火焰:“哼,宝玉吃这些东西便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我们吃这些便要偷偷摸摸的,倒一样是贾家的子弟,偏偏他就受万人宠爱于一身,我就该过街的老鼠,谁见谁嫌!”
宝二爷的确是贾府的宝贝疙瘩,但是他为人真的算是和蔼可亲了,真真是一点架子都不拿。
冯渊不由得想叹,宝二爷那句话说的很对了:女儿个个是好的,成了亲的便个个是不好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贾环本来也是个单纯无邪的孩子,因为赵姨娘每每都在他面前嚼舌根,才会养出如此怨天尤人的性子来。
不过也怨不得赵姨娘,贾政贾大人把人家一娶回来,新鲜两天就玩够了,这种人才最是可恨!
所以对这兰大爷,冯总受倒又几分可怜他。
“你也别想太多了,你那宝二哥人还不错,又好说话,你没事多和他亲近亲近,走动走动就好了。”冯渊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贾环狠狠“切”了声,两眼珠子翻白:“我才不稀罕呢!”
倏地,说着说着,又不知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环大爷俩眼通红,嘴唇都咬要出血了,泪啪啪嗒直直就滚了出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啥众人喜欢的就只有他一个,我和我娘就该窝在那里一直受气么!”
冯渊最见不得别人哭,贾环一哭,他也跟着慌了,忙忙止住要教导他的话头。
又一番好言好语的逗他乐,好半天,兰大爷才总算憋回了泪。
正值年下光景,各家各户的亲戚走动自然是多了又多。本来就挤的京城大街,这下更是围得水泄不通了。
这都点灯入夜了,依旧是人流涌动,一派繁华之景。
冯渊在人堆里打滚了半天,总算才游到了赖府前。
福宝和喜宝这俩懒病上来了,本来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去,可是人家两个死活都不肯挪动一步。
“爷,雪刚停呢,这天气比着之前更冷了,你没事也别去瞎串门,窝在家里,咱们一起烤烤火多好,这里还有你喜欢吃的甜橘呢。”
说话的是福宝,可见他是真冷怕了,听见赖府有好吃的,也丝毫不为之所动。
冯渊一瞧请不动这俩大爷,但是他这个主子总不能一个光杆司令的就奔人家大宅子吧。
无奈揉了揉眉心,只能去请杏大仙了。
杏大仙手里捧着本黄历,从头到尾一页一页的认真翻阅一遍。沉默半晌,点头应允:“黄历上说今日宜出门,爷那我换换衣服,陪您去。”
这小子就换个外衫,却让他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罢了,有人肯陪就成,还斤斤计较个啥,这个要是惹毛了,没准人家下次就直接推掉了呢。
冯渊无奈揉头,深叹一记。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过渡一下下,霸王和小受就会相遇了233333333333333
☆、女子如簪
赖府门前依然是红灯笼高挂,将喜色的对联映衬得更红火。
门口很快就有接风的小厮上前,殷勤的打着灯笼来为冯渊引路。
左拐右拐,总算到了喝酒的地儿。人倒是齐全,从贾家贾字辈一直延伸到了冯小将军冯紫英。
因为同姓冯,在加上冯紫英这人特别直爽仗义。冯渊也自然对他是好感万分了,言语上也跟着亲切了许多。再说了,同姓冯这个设定,很可能往上数几辈,这冯紫英还和他是亲戚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这异乡,能遇上这么熟的本家人,冯渊自然是与他亲熟的很。
冯紫英自然也是,一见他来立马上前迎道:“湘莲,可算是把你盼到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呢!”
“失敬失敬,路上人太多了,挤着了,所以才会误了点时辰,我先自罚一杯!”冯渊赔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桌上的人,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热闹起来了。
酒是上好佳酿,菜是上品佳肴。
贾蔷贾蓉贾琏还有上次在尤老娘家过生日给他抛媚眼的贾珍,再加上赖尚荣请的一堆亲友。
人数妥实不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薛家霸王没到场。冯渊有点塞塞,他冒着被人踩扁的危险,千辛万苦才到了这里。没想到这霸王居然啥话都没说直接缺席了!
冯总受很颓然,吃饭的时候有点无精打采。但面对这么多达官贵人,好友知己的,自然不能打击别人吃酒的兴趣,只能强笑着附和。
冯紫英倒是开心得很,一把揽着冯美人的肩膀,一把握捏酒壶。——没错,他是喝高了。
这厮一喝高就会大放厥词,脸盘通红就开始掰:“一生戎马倒不是我的追求,我倒更希望咱们兄弟几个就这么日日一醉方休!那啥高官厚爵,那啥千金万贯的,有个鸟用!死后还不是一身轻!照我说,就连龙椅上的那位,活得也不见得怎么快活!后宫里嫔妃针锋相对,谁话里心里没藏着个蹭了毒的长针,底下的一个个看起来安分守己的模样,谁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声色犬马,死揩民脂民膏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大半都是靠了他们的功劳!我冯紫英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真应该一刀子下去把他们推出午门……唔……!”
话却是没有讲完,早被贾珍捂住了嘴:“紫英喝醉了,大家见谅见谅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咱们吃,都动筷子啊,都别客气,再等会儿菜都该凉了!”
虽在座的都是亲友,但难保哪个不会心生异端。万一要是遇到个没把门的,这句话就这么露了出来,那小冯将军估计是有好果子吃了。
这么个小小动作,冯总受觉得,贾珍虽然渣,但是好像也不算太坏。
喝酒喝的脑子有点发胀,冯渊揉揉头,像桌子上的人告了假,出门透透气,醒酒。
雪停,北方却依旧吹的紧,猛地从暖暖安乐窝里滚出来,面上被冷风一激,酒意瞬间就醒了大半。缩了缩脖子,将衣袖掖紧,
刺骨的风透过衣衫与肌肤相间的夹缝里,顺灌而下,冯总受那没二两肉的小身子冻得直打哆嗦。
屋外月色正好,水般的银白泻了满地。和着哀雪的白,别有一番凄凉。
在这凄凉里,似有个女子在地上侧坐。
火红的灯笼将她的孤影,映进了皑皑的白雪里。
吓!大冷天雪还没化呢,就这么直直的侧坐在这里,难不成是遇到鬼了?!
冯渊转身,拔腿就要跑。一只脚刚迈出,但转念又一想,这孤魂野鬼不是喜欢杳无人烟的地儿吗?这难不成也是哪家的闺房佳人或者娇妻娘子的喝醉了,爬不动了?
——经过相当长久的思想挣扎。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冯渊点点头。
这么想着,收回步子,便大着胆子走进。
借着微弱的灯火,冯渊总算才打量清楚侧坐在地的醉酒美女。
明黄的衣衫,绘着流水一般的祥云,祥云里裹着是淡紫色的玉簪。
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玉簪,话作江南第一花,人如花,贾府琏二奶奶王熙凤的确也当得起贾府第一花的美誉。
“琏二奶奶?”认出人了,自然冯总受很快的就奔过去:“二奶奶,喝醉了?”他平时来往贾府,与王熙凤倒也算朋友,王熙凤这人说话特别让人舒坦,自然冯渊和她也说得来话。
见是她,冯渊忙将她搀起:“琏二奶奶,没事吧?”
王熙凤酒意还未醒,伸手揉了揉额头,摇首:“没事,我替了垫子坐着呢。唉柳兄弟……?”
冯渊把她的垫子捡起来,拍好了送到她手里,王熙凤才发现来人是冯渊。
王熙凤笑:“怎么你也喝醉了,来透气?”
“是啊,琏二奶奶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身边的丫鬟怎么没跟来?”冯渊点头,讶异问。
王熙凤摆摆手:“我嫌他们烦,让她们下去喝酒去了。”顿了一小会儿,又笑说:“柳兄弟,你还不回去,小心他们说你躲酒,罚你狠吃呢!”
冯渊挠挠头也跟着笑了:“嘿,不会的。”
转眼瞧着王熙凤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忙上前搀住她,又道:“对,二奶奶要不我把你先送回去?我看你好像走不动了。”
“缓缓就没事了,我刚坐麻了。”王熙凤揉额苦笑。蓦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慌张,歪歪的就往外走,一边还喃喃:“唉老祖宗交代我的事儿还没办呢,家里的账还没对好,唉坏了,不行我要赶紧去。”
冯渊看她动作着实艰难的很,不忍道:“二奶奶,你就别逞能了,今晚上就歇息一晚吧,这种事情无所谓,还是你身子要紧,明儿再说吧。”
王熙凤依旧是一瘸一拐的朝外头挪,并未停下,火红的灯笼将她瘦削身影拉得老长,孤孤寂寂的躺在白雪里,凄惶无比。似乎也是被这景色触动伤心事了,语调里也染上了浓到抹不掉凄凉:“我是贾家的琏二奶奶,是荣国府的当家,就算再难就算再险,我也要上去顶着。腰上,背上,肩上压的是千斤重的担子,我担不起一个无所谓。”
酒意还未褪去,话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地,王熙凤掩口,便知自己这话说的不分轻重,停身,转头朝冯渊施礼歉笑:“柳兄弟,我喝醉了,言语有些鲁莽,你别放在心上。”
冯渊摇手:“不碍事,不碍事。”对这个雪肌钢骨的琏二奶奶,冯渊一直都是崇敬的很,这么大个宅子,多亏她一手运作,说她刁钻也好,说她心狠也罢,但这宅子只有在她手心里握着才能转的这么利索。
如今看她一脸凄惶,冯渊也是有点不忍啊,又追问了句:“二奶奶,不用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王熙凤回身,眼里蕴满笑意:“不用了,柳兄弟,你也快回去喝酒吧,在等他们就罚你了。”背影瘦削,却无比坚定,这就是贾府当家奶奶的气魄,铁骨铮铮不低头。
大红的灯笼依旧在哀凉的雪里惶惶的照着,冯渊叹息一声,慢慢的踱回了屋子。
屋子里闹开了花,一大桌子人全都喝高了。
连半柱香时间还没到呢!早就趴下了三,贾珍贾蓉躺下了,贾琏也差不多了,趴在桌子上,手里死攥着酒杯,一脸傻笑:“嗝,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知己啊!”
贾蔷虽然年龄小,但是酒量却比他们好得多,脸上喝的就跟上了胭脂似的,但眼睛却依旧雪亮,说话也不带磕巴,麻溜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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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块腹肌
柳湘莲是何许人也?——京城名旦,一场戏就飙到了三十两,钱途更甚京城金嗓子玉函!
这次总算遇到机会,这些人还能放过他吗!——当然是不!
贾珍虽喝的醉醺醺的,说话也磕磕绊绊,但是脑子还算清醒,好不容易遇到大众情人柳公子,自然是死缠烂打的求着他唱两场戏。
冯总受一场戏要价三十两,这厮一开口就要他唱两场,这不是活活的为难人吗!
喝了这么多酒,又吹了这么长时间冷风,这时候开口唱,这不是活脱脱的和自己过不去吗?!
冯总受内心着实好一顿腹诽这些酒鬼。
正想着怎么拒绝贾珍贾大人的邀请,余光一瞥,却瞧见角落里好像多了个人。
虽是在角落里,但是……那吨位,真真正的让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冯渊细瞧了他一番,面容上倒是有几分熟悉。
摸摸脑袋细索,确实是想不起来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也罢,想不起来就算了。如此体型,……冯总受心内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个胖墩定没啥关系。
不过……冯渊也着实替他叹息了好几把。
这人要是瘦下来,说不准好看些,特别是那双不威自怒的丹凤眼,让人一瞧就觉得霸气的厉害。
那胖墩好像也喝高了,两眼微眯,与旁边世家子弟说笑打趣,人却也没闲着,打趣的时间里挥着胳膊不知道在哪里绘声绘色的讲些什么。
如此朗朗俊俏郎,贪一时口福,吃成这样,冯渊摇头叹息深表遗憾。
贾珍酒劲上来了,满脸喝的通红,还微微发着紫。发现柳美人正盯着一个方向发呆,遂也随着美人的目光挪去,一瞧,才发现柳美人盯的那个人是薛家霸王。
贾珍一瞧见霸王,立马就大笑起来,立起身,摇晃着走到后面,拉住把薛蟠往前面扯。
薛蟠也是喝的有点晕,被他一扯,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压在贾珍身上。
他们倒觉得没啥,可是这一下,冯总受心头却跳了一下:这要是准确无误的压在了贾珍身上,估计肋骨也得压断几根吧……
薛蟠扶着桌子总算站稳了脚,俩醉鬼互相扶持,歪歪扭扭的总算挪到了冯渊面前。
冯渊皱眉,不知贾珍是何意,正要开口问他。
贾珍却发话了,把大吨位的霸王推到冯渊面前,无奈薛家霸王是在太壮实了,推了几次愣是没推动,只能放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把薛家霸王让了出来。
霸王是真喝醉了,俩眼睛空洞洞的,只知道笑,在打了一个饱嗝,眨巴两下眼睛之后,才将面前的人认了清楚,顿时如遭雷劈,酒意醒了大半,他喊道:“小柳儿!”
振聋发聩,冯渊被他这声吓得差点轰去了魂魄,这音量,足足让他好长一段时间脑袋都在发晕。
晕完了,冯渊扶额,转头带笑问贾珍:“贾大人,这位是?”
贾珍拍着薛蟠的肩膀,憋笑介绍:“哈哈,这可是薛蟠薛公子!我想着……嗝你们之前一直没啥机会认识,所以这次就是想借这个酒会,让大家认识回。”
卧槽……!面前这个人居然是薛蟠!
冯渊只觉得头顶雷云,当头狠狠的被劈了下……
这个人……居然,居然是薛蟠?!那个八块腹肌,风流无暇的帅公子薛家霸王……!
时光真是把杀猪刀,冯渊现在只想感叹。
五年的时间里,霸王成长速度也是够快,直接长了俩出来。
脑子发晕,眼冒金星,这一时的打击有点大,冯总受摇摇晃晃有点站不稳。手指摸索到旁边的桌子,总算才稳住脚跟。眼前还是有些发暗,脑子里空白一片,顿时只觉无语凝噎。
——老子辛辛苦苦,守身如玉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居然就是这么个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