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笑着脸一副可亲的样子。
君侯翻了他递过的名册,忽然问:“十三要去?”
十三就是冯翘,排行十三,在她还没被赶走之前别人都叫她十三娘子。
程墨没料到君侯看得这样仔细,心里一个咯噔,“是十三小姐,前几天侯爷跟我说的是让我把适龄的小姐都写上,我就想起来了。”
长安侯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现在还算是好用。
他没想到君侯会问起冯翘。
当下也有些忧心起来,要是这事情漏了陷,他可算是完了,怪只怪他一时贪图冯翘的颜色,便依了她。不只是女人喜欢俊美的男人,其实男人也喜欢貌美的女人。
怪他色迷心窍。
“那就这样吧。”君侯的话让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又攥紧了他的心脏。
“你的嘴怎么了?”君侯黝黑平静的眼睛看着,他已经回过了头。程墨嘴上的伤口结了痂,不明显但也不算小。
程墨又有些羞愧地说:“是前几日走路跌了一跤,把嘴磕破了,倒是不碍事。”
哪里是磕破的,就是他和冯翘斗狠的时候冯翘咬的,那时他没在意,没想到几天也没好全。君侯这几句问话好似一把刀子在刮他背,背上又冰凉又麻木。
“那下次走路小心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走出了佛堂,程墨的背上出了一片冷汗,他伺候君侯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君侯的脾气。最怕一个人心如止水,君侯当初打断了安卡依的腿把他驱逐的时候,也是心平气和在喝茶。
不惊不响,不忙不乱,一刀毙命。
……
这天回去,程墨都没敢去找冯翘,他怕这关头出什么差池,奈何心里发痒,脑子里都是前几日冯翘纤细的腰跟静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