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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娇 第65节(1 / 1)

他把他们生前的恩爱温情全部丢在脑后,从没有细想过她如此选择的真正原因。

崔知韵或许对他心灰意冷,却绝不会想用无辜的孩子来折磨他。

这一夜后,温禾承一病不起。

不久后便给秦绥帝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

而那时温嘉清还有不到一个月便要出嫁了。

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夜间全白了头的人都没再像过去那般顺着她。

温禾承只是摸了摸她的发,苍白无力地笑了笑,让她保重好自己,莫要再惹是生非,临走前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再没回头。

他的马车离京前绕了点路,在如今的定北侯府门口停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重新启程。

嘉月出了月子方才得知父亲辞官,告老还乡的消息。

一头雾水的她抓着陆凛去早朝,不在家看着她的间隙,让秋玉陪她回了一趟温府。

偌大的宅邸如今空空旷旷的。

温嘉誉不常回家住,温嘉清嫁了出去,府里都由苏茗窈管着,乔氏的儿子,他们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由她这个长嫂带着教养。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应该是你醒过来那日晚上,夫君同父亲在母亲院里说了会话,那之后父亲就病倒了。”

“清静些原该是好事,可府里如今实在是有些空。”

二人坐在前厅说了些体己话后,嘉月便询问嫂子温禾承告假回乡的事,而苏茗窈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与她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里都是相似的清澈茫然。

但很快苏茗窈就回过神,笑着将桌上好吃的都往嘉月面前推,思索着如何岔开话题。

尽管年岁与她相仿,可她到底是她们的长嫂,干净的眉眼间自然而然地生出温柔和关切来。

嘉月刚生产过,如今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总不好叫她被这些事困着。

“马上便要入夏,该做些新衣裳了,正巧我近来得了些上好的丝绸料子,带你去挑几匹。”

用帕子轻轻擦拭过嘉月唇角的糕点屑,苏茗窈起身牵住她的手,将人儿轻轻拉起来,点了点她额头粉嫩嫩的,俏皮可爱的抹额,带着她往库房走。

“谢谢大嫂。”

嘉月向来懂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苏茗窈一无所知,她都不会再缠着她问,为难于她。

所以她索性就将这些事先抛在脑后,笑眯眯地同嫂子道谢,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库房去,步摇坠下的珠串碰撞,声音清脆动人,欢快活泼。

挑好布料后她们又闲谈了一阵,直到一身朝服的温嘉辰回来换衣服,嘉月才意识到她出来的太久,忙不迭地起身同苏茗窈道别,带着抱着布料的秋玉匆匆往外走。

“慢些。”

步履急促,脚下生风的少女路过温嘉辰时只侧首同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走,男人侧身望向她纤细的背影,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好!大哥你快回去多陪陪大嫂!”

嘉月应了,又带着些顽皮地调侃了温嘉辰一句,声音微微提亮了些,清脆可爱,不算响,却也刚好够一里一外的夫妻二人听到。

温嘉辰清冷的余光扫过站在门内,扒着门框羞红了脸垂下小脑袋的苏茗窈,淡淡地应了一声。

也不知对谁。

嘉月回到府里的时候陆凛正要出门去找她。

她的身影一出现,男人便风一般地刮了过来,还不等她有所反应,纤细的腰肢就被他揽住,紧接着双脚离地,就这么被他抱回房间,抵在重重合上的两扇门之间。

“温嘉月,刚好利索又他娘的乱跑?”

“以为戴了这破东西就真无病无灾了?”

指尖微微用力点了点她的抹额,那热意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料传来,灼得嘉月心慌。

而陆凛的声音也像是呛了火,冲得直冒烟,他那双凤眸此刻格外的凶,倒映着她,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形的,疯狂的蹂.躏。

“你又不告诉我,我就想找大嫂问问......”

“而且我又没有一声不吭地走,交代了去向的,你干嘛这么凶。”

“都闷在屋里一个月了,出去逛这一会应该不会有事的......”

委屈巴巴地仰着头看他,嘉月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想故技重施往他身上挂,缠住他一会让他消气。

可陆凛猝然冷笑,将她的两只小爪子拨开,捞起她的腰把她抱到床上坐着,而后竟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都没再看她一眼。

“你,你到底怎么了呀?”

“糖葫芦你很少抱,他们的名字至今也没取,又总是这般莫名其妙地凶我,你倒是同我说说呀。”

“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怎么宽慰你。

嘉月的声音柔软,又掺着一丝担忧和茫然委屈的泪意。

看着他没有多少停顿的背影,坐在床边的人儿绷紧指尖,床单不知不觉间就被她攥得皱了起来。

末了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起身小跑着追上去,头上的步摇垂下的珠子急促地碰撞,声音频繁又透着一丝慌乱。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门口,嘉月加快了步子,却没想到他又突然慢下来,她收势不及,半撞在陆凛硬挺的背上,额头发红,鼻子也有点酸痛,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急急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

第60章晋江独家取名

男人没动,就这么笔挺地站在原处,由着她两只细嫩的小手紧紧抱着他,可怜巴巴地纠着他衣服。

但嘉月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她怕陆凛会又一次一言不发地丢下她就走。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昏睡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问陆凛他只字不提,想向秋玉她们打听,她们不仅讳莫如深,还显得恐惧和惊惶,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有生命之忧。

所以嘉月只能妥协,由着自己蒙在谷里迷迷糊糊地过,可如今陆凛因为她出去再次莫名其妙地生气,还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

生她气总得有个理由吧?编也要编一个啊!让她一味地自欺欺人说服自己未免太过分了。

“你说话呀。”

“为何许多事情你都不愿告诉我?我又没傻到什么也不懂,你这样我最难受了,陆凛你不可以又欺负我……”

一直等不到他的只言片语,嘉月忍不住又开了口,但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便不争气地红了,声音也多了一丝湿漉的哽咽。

那语气明明很软又带着无措,于陆凛而言却像利刺,不知不觉间就深入心脏。

“温嘉月,老子这不叫欺负。”

“你乐不乐意老子以后都会牢牢地管着你!”

陆凛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收得很紧,克制着没有转身将她抱起来。

他的凤眸像咆哮着的黑色漩涡,若回了头便能将嘉月搅进去。

“可我日日都喝进补的药,如今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那糖葫芦呢?你为什么都不怎么抱他们,也不给他们起名字。”

咬了咬唇,嘉月的小脸依旧紧紧贴着陆凛的背,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浅浅的泪光,透出几分无奈和不甘。

她知道自己本就柔弱的身体经过这次生产怕是又有所亏损,便也不再在这件事上与他多说,又开始同他谈孩子。

两个宝宝如今都还用着小名,他这个当爹不仅鲜少去看去抱,竟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提过。

想到这嘉月便又开始心疼,委屈更浓,话音里多了呜咽,眼中的雾气渐渐有了聚集落下的趋势。

“我肚子里没墨,想不出名字。”

“你喜欢什么起什么。”

虽然她这声音听得人心里发紧,但陆凛依旧没回身,他看着窗外夺目的阳光,凤眸微微眯起,有些深,又有几分矛盾的碰撞。

她虽已出了月子,但接下来的两个月还需好好调养身子,慢慢地将生产中亏损的血气都补回来。

有些事姑且再放一放。

“我取可以的,但我只会用‘温’做姓氏起名,你觉得行不行?”

想到生产前他吓唬自己的那番话,嘉月也如法炮制,哽咽着嗓子威胁起他来。

吸了吸鼻子,她的小脸使劲蹭了蹭陆凛后背柔软舒服的衣衫,将眼泪和鼻水都贴了上去。

看着那片突兀的潮湿印迹,她紧着唇瓣,心里又舒坦又微微发虚。

臭陆凛,就让你出去丢人。

“老子无所谓。”

原以为她这么说陆凛多少会有所反应,却没想到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甚至没有多少起伏,好像真的不在乎孩子跟谁姓,入谁家族谱。

嘉月骤然哭出了声,她猛地松开抱着陆凛的手,迈开脚绕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低下头凑上前恶狠狠地咬住,泪水一颗颗打在他手背,又蜿蜒渗透进她的唇齿间。

一时间血腥气和咸涩交织,她也辨不清哪个更重些。

反正心疼是最为厉害的。

陆凛也没将她推开,就沉着一双凤眸看她咬,眼底一点痛色都没有,好像咬着他的就是个没长牙的小奶猫,不疼不痒。

只是见她越哭越伤心,纤细单薄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他眼底坚硬的黑色终是有了碎裂的痕迹。

抬起的手还没触及嘉月乌黑的小脑袋,她便猛然甩下抱着啃的手,后退一步泪眼汪汪地瞪他,哑着嗓子大吼:“陆凛你这臭混蛋!”

“孩子跟我姓就跟我姓,我要同你和离然后回娘家!”

“我受够你什么都不说只知道凶我的臭模样了!”

嘉月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的一阵猛炸,陆凛被她轰得有些懵,回过神时刚还在他旁边的小东西已经走到三四步开外,眼看着就要到门口。

在她即将开口唤秋玉她们进来收拾东西时,男人的气息猛然扑近,他的手臂及时地从后面绕过来,粗粝修长的大手将嘉月的嘴捂住,无视她的挣扎,单臂圈住她的纤腰将人抱起来回头往内室去。

到京城就这点不好。

一言不合就要收拾包裹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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