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伤口几乎都集中在左侧,他仍执拗地选择把伤都压在床板上,如此方能用完好无缺的右臂搂住风宁瑄;把整张脸埋进再熟悉不过的肩头,鼻端有淡淡的药草味和血腥味,相触的躯体感觉得到稳定温度……
阖上眼,莫名地一阵晕眩袭来,他顿时陷入深沉无梦的完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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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叩窗而入的清风冷冷,唤醒了熟睡中的人。
「唔……嗯……」
即使没办法摇头晃脑,他却也嗯嗯唔唔地沉吟良久,最后,下定决心。
「绍怀、绍怀你醒醒。喂!绍怀!」
死了死了,一定又是他那个好弟媳,弄了什么给绍怀吃啊——否则绍怀一向浅眠,怎么会叫不起来呢!十分哀怨的瞪着上方的床幔瞧了好一会、唔、这布料好象还不错。
哎,不对!当务之急是先把绍怀弄醒啊!虽然他很高兴绍怀把他抱得那么紧,可是如果伤口再这样让他多压一会,恐怕他们就真要到阴间才能相会了。
「绍——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与猛烈的胸痛让他几乎弓起身子,幸而天可怜见,在他嘴角渗出血丝的那一刹那,杜绍怀也同时惊醒。
「宁瑄!你醒了?你……」乍见他深邃双眸的狂喜又在见他溢血的唇角时收起,「你等会儿,我去找陆大夫过来!」
强自抑下满心翻腾,他迅速地到隔壁房间唤来风宁琛夫妇。
「大哥!」风宁琛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握住仍断续轻咳的风宁瑄的手,两三日来总是隐忍的担忧终于也化做安心的泪水,簌簌而下。
「咳……我、我没事,别哭了。」
手被握住了没办法去摸弟弟的头,亲情是违背不了的天性,他略为疲惫地扯出一抹笑,被扶起半坐的身子倚上风宁琛的肩,让陆松筠替他诊断。
切过脉、检视过前胸后背的伤,陆松筠紧绷许久的表情总算稍缓。「大致上是没事了,不过可能会有点后遗症。」
「怎样的、咳、怎样的后遗症?」
「就像现在这样,容易犯咳,偶尔可能也会胸痛,我会想办法尽量帮你把症状减到最低,但伤到的内脏没那么容易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