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一切的混乱,终于都在陆松筠的妙手下渐趋稳定,伤口缝合后,风宁琛便抵着风宁瑄的后背,同承一脉的内力缓缓注入,顺了原本紊杂的气息。
而咳血的症头,则在陆松筠斟酌后决定开洞导血的方式下得以纡缓,只是折腾过一天一夜,风宁瑄仍未醒转。
「绍怀,你休息一下吧,大哥有我顾着就好。」
「不,我要自己守着他。」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清醒后第一眼就见到风宁瑄的感觉;如今易地而处,他不希望风宁瑄醒来见不到自己。
叹口气,风宁琛转而递了个茶杯过去:「那你至少喝点水,你身上也还带着伤,别这样折磨自己,要让大哥知道了,他才不会高兴。」
默默地接过杯子啜了几口,忽然他觉得,他的唇看起来好干。
仿佛根本忘记风宁琛还站在一旁,他含了水便贴上风宁瑄的惨白唇瓣,温暖水液徐徐流入,不知为什么,却还有其它液体、滴上他的颊。
「咦、呃、绍怀、那个水……」原本风宁琛还想阻止杜绍怀喂水的举动,却在见到那两行清泪时自动截了话头。
「唉,算了,应该是无所谓……」
一刻钟、两刻钟。
房门推开,风宁琛见是妻子进来,总算松下一口气。
「精神好点了?」
「好多了。不过绍怀怎么还醒着?你没让他喝?」
「喝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体力,怎么叫他休息就是不肯,药似乎没起作用,我也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
「这样怎么行。」陆松筠蹙起秀致双眉,竟是有点上火了。
走向前去,她没好气道:「杜绍怀,我现在以一个大夫的身份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不吃不喝不休息,我要顾着大哥的伤势,你要是倒下了只会给我多添麻烦,听懂没?现在,立刻给我上床睡觉!」
不知是真慑于陆松筠的威吓气势,还是不得不认同她说的有理,总之杜绍怀终于静静站起,上了床,轻巧地越过风宁瑄,在他身畔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