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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他问。

“真是失礼。”他慌忙的支着身子要从斩荒身上起来,边整衣服:“他候了多久?伺候的人也不叫他进屋来?”

现在天气尚未回暖,春寒料峭,他明明是找人家来帮忙,倒把人家这么折腾了一番,叫他心里怎么过得去?

斩荒看出他内疚,伸手扶他,安抚道:“无事,妖又不怕冻,哪里有那么金贵?”

再说了,那礼官要是真敢进屋来候着,才要出事。

三更半夜的,若真有人敢对着他家心肝的睡颜待一晚上,他才要扒了他的皮。

大醋坛子这么想着,无声地笑了,良心完全不痛。

他笑了笑,扳过润玉的肩,伸手细细抚平了他皱着的眉,轻声道:“我就在这,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接着,还没等润玉发问,他便又道:“婚期在四月,也快要到了,我中间往后延过两次,你不要着急。还有,相关的文书……”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墙边的一口箱子:“在这里。”

润玉一愣,睁大了眼,脸颊微微泛起了一层红色。沉默一会儿,他道:“是我过分了。可,你……你怎么……”

他跟斩荒真是心心相印了不成?

他甚至连口都还没有开呢。

斩荒笑了笑:“早晨逆云报的,说鲤儿的病好转了。我就想着你这天下第一好的哥哥终于应该是能匀出那么点心思来给你的夫君了。”他说着亲了润玉一口,道:“终身大事,也是时候要和你报备。我若不言不语的一手包办了,哪里做得不好……”他说着便压低了声音笑起来,语调低沉而暧昧。

他道:“到时候我的新娘子不肯嫁给我,我可怎么办呢?”

润玉脸一红,软软的剜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倒成了你的错?”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斩荒近在咫尺的脸颊,甜甜蜜蜜的数落他:“油嘴滑舌。”

他未免也太会讨他开心了吧。

斩荒伸手给他理了理鬓边碎发,就着环抱的姿势站了起来,试探着商量:“回去歇一会儿吧?”

润玉摇头,伸手扒他胳膊,眼神中带着点不放心的意味:“你还是把人给我叫进来。”

斩荒这个人吧,靠谱的时候是真的靠谱,心里没数的时候也是真的没数。

若真被他哄上了头,还不知道他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斩荒皱一皱眉,仍旧没有脾气的哄他:“先回寝殿,你一边歇着,我一边同你讲,好不好?”

话毕,他沉默片刻,又补充道:“我记性很好的,说的和写的是一个样子。”

润玉盯他一会儿,摇头,不轻不重的推他一把:“我在生你的气呢。”

斩荒一愣,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点怂。

润玉看着他那副样子,嘴角无声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其实已没有生气了。严格来说,他早就已经没有生气了,他只是很心疼,又很愧疚。而这心疼与愧疚之中,又都混杂着些许的理解。

理解。

在世人眼里,他本就是一个很有些悲情的人物。而与之相符的,自卑自疑自弃之类的种种的对人没有半点好处的情绪,也从来都在缠着他。

他想的多,也想的深,更想的透彻。他当然知道斩荒把他放在心里的怎样一个位置,于是他也知道,他伤害自己的行为,一定是在极度的焦虑与不安之下,才无法避免的发生的。

他有时想,斩荒从前是多么恣意快活的一个人,却为了他连撒气都要往自己身上撒,这是怎样的难过呢?

如若他没有碰到他,如若他从前做的更好一些,如若这一切从来都不曾发生,那么结局,会不会不这样让人难熬呢?

他把他爱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如今唯一爱他的人,生生逼到绝路上去。

他总觉得这都是他的错。

他向来很恨自己。

斩荒见他半晌不言语,面色还逐渐的沉了下来,吓得急忙点头答应,讪笑着起身要出去叫人。润玉从愣神中清醒过来,思索片刻,突然拉住他胳膊,摇了摇头。

“不用了。”他道:“我当你有分寸一次。”

斩荒愣了一愣,对他笑:“我当然有分寸。”

润玉将信将疑的斜他一眼,接着嘱咐:“只是有一样,给我母家的东西,你掂量着点,不要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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