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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护养得极好的丛丛低矮绿植,向晚在最里面的庭院前门口停下来:“进去吧,先生在里面。”
林袖鹿走过庭院中,踩得脚下的白砂“嚓嚓”直响,这一天终于到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
茶艺师跪坐在茶席前,专注地看着煮水器,白烟袅袅,茶艺师侧后方摆放着一把花梨如意头琵琶,林袖鹿坐到琵琶边的六脚琴凳上,发现房间最角落里还设有香案,焚香师正用铜夹往香炉里放香片。
万礼赞正跟一个人男人在说话,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比万礼赞年长一些,两人坐都放松地斜坐着,应该在闲聊,两人都在笑,林袖鹿第一次见万礼赞笑得这样开怀,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万礼赞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余光扫过他的方向。
没人交代他弹些什么,见两人在谈话,林袖鹿抠着右手绑指甲的胶带仔细思考,一旁缭绕的茶气给了他灵感,《虚籁》吧,洗去杀伐气也不带靡靡音的文曲,再在原曲的速度上再降点速,防古琴技法和音色,比较契合此刻的场景。
琵琶声响起时,那人的目光便循着声音利箭一般射过来。
林袖鹿敏感地抬头,对上那道目光,并在这目光里瑟缩一下,一慌乱差点弹错音。
那人阴戾得可怕。他忽地想起那夜惨叫着从房间里爬出来的女人。
柯先生不再说话,目光胶着在弹琵琶的美人身上,等一曲《虚籁》完了,转向万礼赞露出笑容:“啧,万兄弟,有这样的绝色也不早点拿出来,先前给我看的那些乌七八糟的都是什么。”
万礼赞淡淡一笑。
柯先生对林袖鹿招招手:“坐过来点。”
林袖鹿起身,墙角的侍应立刻走过来,将凳子放得离柯先生近了些,但仍有些距离。
林袖鹿坐下。
“还会弹什么?”柯先生点了一支烟。
烟雾飘到林袖鹿脸上,他微微皱眉,忍着咳嗽问:“先生想听什么。”
“《凤鸣山之》,会吗?”
林袖鹿点头,心里暗想,这人应该是喜欢武曲的。
“过来,小美人,到我身边来。”一曲完了,柯先生将烟头放进烟灰缸,对林袖鹿招手。
林袖鹿没有起身,看向万礼赞,手指紧紧抓着琵琶面板一侧,用力到骨节泛白。
万礼赞刚对上林袖鹿的眼便移开目光,猛吸一口烟,说:“柯先生叫你,你没听见?”
林袖鹿只好放下琵琶走过去。房间里分明铺着厚厚的地毯,柔软无比,他却觉得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他刚刚走到两人面前,就被柯先生一把捞了过去,他就坐到了他腿上。柯先生像是行家检视珍品一般摸着他的脸蛋,啧啧称赞:“这孩子实在漂亮,多大了?”
林袖鹿低垂着眉眼,不说话。
“你猜猜。”万礼赞往后靠一点,吸了口烟。
柯先生的手已经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林袖鹿忍着身体的异样和心中强烈的屈辱看向万礼赞,他的目光,像夜间投火的飞蛾,想要抓住那么一丝丝救命的光源。
他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好吐出一口烟,他的眼睛就隐在烟雾之后,闪闪烁烁,云里雾里,看不清神情也没有回看他一眼。
“16?”
万礼赞笑了笑:“刚19,嫩着呢,绝对的雏儿。”
那一刻,林袖鹿抿着唇,他发现自己从没有这么恨过万礼赞。
柯先生:“这话我听着怎么不信,这么个尤物,万兄弟自己没自己没享用过?”
“我不好这一口。”
万礼赞招来一旁的侍应说了句什么,低声说了句什么,林袖鹿没有听清,他陷在荒凉的平静之中,一下子五感顿失,连柯先生把他的手放到他最隐秘之处,他也没回过神来。
侍应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琉璃走了进来。
万礼赞对着琉璃招招手,琉璃便笑吟吟地走到万礼赞身边,身子一扭,坐到万礼赞身上。
“忘了你还有琉璃这个美人。”柯先生像是发现了什么,看了眼琉璃,又看看怀里的林袖鹿,“万兄弟,这两个不是姐弟吧,还挺像。”
柯先生的手还在林袖鹿的裤子里,林袖鹿一缩身子,咬住嘴唇。
柯先生问怀里的人:“她叫琉璃,你叫什么呢?”
林袖鹿艰难地把不适感忍下去,缓了缓,“子暇”二字正要脱口而出,却忽然改口:“鹿鹿。”
旁边的万礼赞和琉璃同时看向他,万礼赞向来不把情绪写在外面,看着林袖鹿的目光沉甸甸的,琉璃眼里是一瞬的惊异和了然。
万礼赞和柯先生又聊了一些闲话,很快,天色暗下来,他们换到餐厅。
柯先生一直揽着林袖鹿的腰,舍不得放开。
林袖鹿终于主动对柯先生说了句:“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
柯先生凑过来亲亲他才放开:“去吧。”
林袖鹿来到外面的公共
', ' ')('洗手间,他主要是想出来透透气。把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半天不出水,刚想换一个位置,水突然冒出来,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也不知是冰冷的水还是男人的声音激得他一颤:“林袖鹿。”
他没有理他,匆匆洗好手,扯了擦手纸要走,下巴突然被扣住,被迫抬起头。
“林袖鹿,你有没有想说的。”
万礼赞的眼神冷冷的,林袖鹿暗暗冷笑,也冷冷地回视他,半晌,一根根掰开万礼赞的手指,一言不发地回到餐厅。
席间有侍应提醒林袖鹿少吃,饭后,侍应生带他先行离开去洗浴。这种艰难的清洗过程他以前觉得无比漫长,但这天他竟觉得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他被带到了最顶层,透过玻璃天顶,他看到呈弥散带状的星云。
整个顶层只有一个超大的房间,房间中央是一张四柱黑紫檀木大床,表层有金叶,嵌螺,雕刻着上古神兽,白纱帐在海风中轻轻飘动。
柯先生撩开纱帐,少年俯在纱帐内的被褥上,身子微微颤抖。
林袖鹿抬起头,看到门口的男人一边脱上衣一边走过来,非常健壮的体魄,有一片浓密的胸毛。
“你在怕我?”
林袖鹿诚实地点点头。
男人听完这话就笑了,面部表情舒展开来,阴戾的表情散去,倒显得粗旷豪爽。
“万礼赞果然了解我的喜好。”男人站在床边,抽掉林袖鹿腰间的带子,拨开白色的丝绸睡袍,美好的肉体就展露出来。
少年的肌肤毫无瑕疵,颜色漂亮得无可挑剔,触目销魂。
他的大掌缓缓摩擦过他的肌肤,肩头摸索到锁骨:“真是极品。”
男人的抚摸越发用力,变成揉搓,少年娇嫩的肌肤泛起浓艳的红痕。男人俯身抱起他那美丽的货物掂了掂:“作为男孩子轻了点。”
男人的皮肤呈棕色,衬得林袖鹿的皮肤越更加白得煽情。
“洗澡没有?”
男人在林袖鹿颈间闻了闻,然后把鼻子贴上他脖颈处的肌肤,用力嗅:“好香。”
“先......先生......”林袖鹿声音微颤,“我洗了澡的。”
男人在他漂亮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坏笑道:“不洗更好,原味的宝贝更好吃。”
林袖鹿被温柔地放到床上,他颤抖着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感往大床中央退,看着男人的眼神也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
男人一边抽皮带一边满意地赞道:“别怕乖宝宝,瞧瞧你这小眼神,看得我心都化了。你的老板可真会教。”
男人明显以为这是为迎合他的口味,专门调教出来的,毕竟进了这个地方的人,谁会怕这种事呢?
但林袖鹿的恐惧,发自肺腑。
他不知道今夜之后,他会不会永远活在噩梦里。
男人完全褪下他身上所有的遮蔽物,耐着性子,从脚踝开始,一寸寸舔舐。
这具白嫩的身体,连肛门处都是漂亮的粉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发出一阵克制的低吟,就是这声微弱的低吟,让他的欲望更加勃发,柯先生最喜欢从后面背入,非常享受这种姿势带给他的凌虐感。
但今天他想要以面对面的姿势占有这个美人,他红着眼把少年的身体翻过来,折起他的双腿,他要把这美人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就像现在这样,身下的人疼得竭力扬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眼角眉梢都染着诱人的潮红。
“疼......”
“忍忍,一会儿就舒服了。”男人舔舔他的耳朵,见他还是疼的浑身紧绷,男人也不好受,只好把他按到床上,温柔地亲吻他,直到他全身软过去。
林袖鹿仰起头,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随之隐去。
不知道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所见到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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