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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有更新,写起来都有些OOC了

想到写了这么大半,攻受两人好像两个吻戏都没有,就临时加了这么一段

☆、满月

乐驰身为皇长子,满月酒办得隆重又盛大。江容远和景芳身着华服、抱着小乐驰与赴宴的众人共饮一杯,这也是群臣第一次得以见到这位传闻里的小皇子。小皇子被谋害的事情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今日一见似乎没有那么糟糕。小小的婴儿身量瘦小,但冰雪可爱,安静地躺在父亲的臂弯中,不过刚舒展开眉眼就已经能看得出未来的好相貌。

饮过一杯后,江容远便让景芳带着乐驰先回去歇着了,景芳自进宫便得了“病美人”的称呼,众人自是没有什么异议。为了彰显对乐驰的疼爱和重视,京城里有名望的人家都得到了宴请,浩浩荡荡几百号人分席而坐,江容远陪着各大臣在外席,内眷们则有林桓宇陪着在内席。按照位份本轮不到林桓宇,但实在是后宫无人,仪公子禁足、瑾公子和鹤郎官操劳不得,仅剩的便是个林容君了,这也算是林桓宇真正上手的第一件大事。他小门小户出身,又是第一次操办,江容远初时不免有些担忧,但很快便见识到了林桓宇的才干,他一边学习一边指挥着,办得滴水不漏,各个眷属都一一照顾到了。

看着林桓宇在一众内眷中温文地笑着,江容远又钦佩又叹恨,新科举制度在逐步推行,不少寒门学子因此受益,但还不够,还有很多像林桓宇这样有才华的地坤没有办法迈出家门,一辈子只能盘桓在家长里短之间。江容远一直在盘算着要找一个能让林桓宇大显身手的机会,不是操办一个宴席,而是真正主持一件大事,让他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让他可以作为代表去打开地坤们闺门。

只是深宫之中,机会难觅。

风风光光的满月宴过后,景芳再次提起要早日动身去寻药,江容远允了。此番前去,意在寻药,况且景芳此番出门不符合礼制,因而并没有大张旗鼓,暗中出行,早去早回。

顾念着景芳的身体,江容远为他备了马车,但被拒绝了。马车慢慢悠悠,到燕郦不知要几何时光,景芳归乡情切,恨不得有双翅膀直接飞到家门前,哪等得了马车的缓慢?江容远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脸庞实在有些担心,他虽没骑过马,但也知道长时间骑乘并不是什么舒适的事情,景芳身体尚未痊愈,万一倒在家门前便是大兴的罪过了。

最后还是赵恒赵太医站出来说定会看顾好瑾公子,如有不适会立刻为他安排马车,江容远这才勉强松了口派人准备马匹。临走前赵恒还交给了皇上三样东西,一个香囊、一个药瓶和一张药方。

“这是什么?”江容远细细闻了闻那个香囊,初闻是淡淡的青草味,入鼻后全身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这是抑制剂。”赵恒答道。

江容远瞪大了眼,抑制剂这么快就研制出来了?赵恒不等皇上发问,便自动回答:“臣找到了古方,抑制信息素气味的和缓解潮期的一应俱全,也做了实验,确实有效,这才呈上。”

“香囊中是可抑制信息素气味,佩戴在身上天乾地坤都不会被彼此的信息素所扰。药瓶里是缓解潮期的,可让地坤不受潮期之苦。配方都誊抄在纸上,此后如何决断还请皇上做主。”

江容远拿着这三样东西,手微微颤抖,有了这抑制剂地坤便可走出家门,那些针对他们的理由也便不复存在。此刻内心的雀跃无法言喻。赵恒交给他的这份,江容远依旧让他们带着,景芳身为地坤有了抑制剂行动也方便许多,此外还为他们准备许多旅途必备的物什,虽行程匆匆,但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乐驰的满月宴过去一周后,两人出发了。枣红色的良驹被牵到景芳面前,他换了一身简朴的装束,戴着一顶斗笠,扮作赵恒的药童,幕帘遮住了他的面容,但依稀能感知到他内心的激荡。景芳摸着马儿的鬓毛,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心潮澎湃,他有多久没有骑过马、没有纵情驰骋了呢?景芳第一次在这宫中感受到了没有桎梏的轻松感。他看向江容远,江容远也笑着看他,皇上其实人不坏,很温柔,但……景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心里歉疚。

他说了谎。

这一个月里,他拼命从记忆中搜寻着可疑的踪迹,终于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探寻到了疑点,也许他真的见过一位南疆人,就在他出嫁之前。那日他匆匆去拜见父王,正巧撞上一位身着侍女服的人从从父王的屋内出来,景芳本没有在意,只是两人目光一对接,他看见了一双深邃的碧绿色眼眸。景芳不是个细心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只奇了片刻,转头也就忘了。现在想来,碧绿的眼睛,那不正是南疆人的特征?

这段回忆让景芳心惊,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虽嫁到了大兴,可他是燕郦的孩子,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会对两国关系造成怎样的打击。他不敢说,也没有办法去找父王证实,只能一个人在内心煎熬着,好转了的身体也开始反复,直到听到赵太医说想要去燕郦寻找药材。景芳不善谋略,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了,这是能寻找到答案的机会。他不管不顾地冲动了,但他希望能向父王求得一个答案。

巫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父王有关?如果是,那为什么要将蛊毒种在他的身上?从小父王就偏宠他,从不拘着他,任由他在草原上撒欢,和那些贵族的公子哥们一同骑射。为什么?景芳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眼睛鼻子不由得泛起酸意,难道父王对他的疼爱都是假的吗?

京城在身后远去,不知一切能否得到解答。

送走了景芳一行,江容远回到了宫中,他看着摆满案牍的书桌,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思来想去,才终于意识到一点,他只顾着想让景芳此举能引蛇出洞,却忘了景芳作为大兴皇妃、燕郦王子是何等身份,如此贸然回到燕郦,燕郦该作如何想?

不管暗中还是明面,景芳势必要回到燕郦王宫,去见燕郦王。一位出嫁地坤刚出月子就贸贸然回到娘家,若是大张旗鼓还能说是回家探亲,可他骑着马和做贼似的,岂不是要被说成逃难的?

“还是该让景芳坐马车的……”江容远懊悔不已。若是让他们到燕郦前换马车,一没有随从,二没有礼物,太过虚假;若是一路轻骑回去,不符合身份,更惹怀疑。思来想去,江容远只能将错就错,修书一封送与燕郦王,为景芳的到来提前打一声招呼,只说是小皇子出生病弱,需长于燕郦的药草救治,景芳爱子心切,执意陪同前往。

信送了出去,但江容远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看着窗外,只看见绵延起伏的宫殿,却看不见远在天边的燕郦,也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未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容远叹口气,劝慰着自己许是多想了。

这些日子鹤山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孕吐,甚至连江容远都因为带上了臭天乾的味道被迫离得远远的。被爱人嫌弃的江容远又心疼又哀怨,索性将小乐驰带在了自己的身边,当了一个二十四孝好爸爸,重温重温带孩子的感觉,日后也能替鹤山分担分担。虽然有奶妈在,但是江容远只要有空必定事事亲为,上到陪玩哄睡觉,下至擦屁股换尿布,景芳都不一定能哄得好的乐驰在江容远怀里乖顺极了,二人倒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林桓宇受诏前来的时候正看到江容远抱着小乐驰教他念字。才一个多月大的婴孩哪里懂得念字,两只小手扑腾着墨汁,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大花脸,顺带也把自己的父皇抹成一模一样的大花脸。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乌漆漆的脸,林桓宇不禁笑出声来:“皇上。”

“桓宇你来啦。”江容远兴致冲冲地拿着一张纸给林桓宇看,“这是乐驰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天赋?”

林桓宇看着乌漆墨黑一团的画作,哭笑不得:“的确是一幅好画,皇上的拳拳爱子之情跃然纸上。”

“哈哈。”江容远心情颇好地笑起来,“那是。朕已经打算好了,日后除了要努力推行地坤科考制度,还要全国推行地坤学堂,苗子就要从小培育起。”他说着又忍不住逗弄起自己的儿子,“我们小乐驰这么聪明的宝宝可不能埋没了。”

林桓宇但笑不语,他知道皇上心里有了想法。江容远让玉喜递给林桓宇一块牌子:“这是可随意进出皇宫的令牌,朕起初总想着要寻一个机会让你打响名声,可机会难有。”江容远做了二十四孝好爸爸之后对解放地坤的事情越来越上心,“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朕给你出入的自由,你可在外头彻彻底底地打响你的名号,再寻个时机来个一鸣惊人。”说罢他又让玉喜为他递上两样东西,正是按着赵恒给的方子配制的香囊和药丸。

“这是抑制剂。”看着林桓宇不解的目光,江容远解释道,“香囊可以遮掩你信息素的气息,药丸则能够抑制潮期,有了它们,你便可放心行走。”

“这……”闻所未闻的抑制剂却让人激动无比,林桓宇郑重地接过,小小的两样在手里却是千斤重。他再次看到了皇上对地坤的真挚之心,也感受到了那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后退,双手举过头顶,躬身,行大拜礼。

“臣定不负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定决心

一定要早点动笔,不能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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