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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因此咳嗽,又卡在喉咙处咳不出来,发出类似小猫呜噜呜噜的闷哼。
“我说过别在白天出现了吧???”
“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
我愤愤地扼住朱鹭辉叶的喉咙,四指上移靠近下颚骨,他看起来很想呕吐,毫无美感。难道我更喜欢僵呆木然的石膏像?
“啊我忘了这样你说不了话,不过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但我还是撒手了,他上身猛地砸进柔软的床里,不忘把头偏在外面呼吸。
“哈……哈……哈……”
“笑什么笑,贱货,我这么掐你很爽?”
“我……我没笑!”
“笨死了,笑不笑我看不出来?”
“才不,笨……”
“好了可以闭嘴了,气都喘不过来,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犹记得上一秒我还怀疑自己不喜欢恬静的美人,这一秒又悉数推翻。我的脾气有这么反复无常吗?这是青春期的副产物。
“再问你个问题,”我刚才还在说不要他说话了,“为什么会混到一起去?”
“你不喜欢?”
他边说边贴了上来,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从后面抱住,我的个子较矮,他勉强弓着背。
“这不正常啊?!你觉得这正常吗?这世上会有男同学像你这样吗?你是人类吗?有任何一个人类会像狗一样绕着女同学的脚转来转去摇尾巴吗?!”我忍不住大吼大叫。
“唔……我觉得挺正常的。反正我只是你的**。”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听不见那个词的发音,它刚从声带的振动中产生,就被温柔地抚平了。
“朱鹭辉叶。”
“嗯?”
“我的精神有障碍吗?”
“你有精神障碍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亲亲——”
我推开他凑近的脸。
“现在不想亲。”
“好的。”
“我们来玩那个吧。”
他像直接读取了我的心思,欣然点头,我们将要玩小说中写的青春期男女互相探索身体的游戏,好似我们未曾了解过对方的身体并且一无所知。
“不玩了,那个好傻。”
我手肘突然往后一顶,反身把他压在身下,表示我再次厌倦了这个主意。这次他没那么快明白我的意思,脸上显出困惑。
“你又要打我了吗?如果这样能让你痛快些,那就来吧。”
这倒是句万能回答。被他说中,我有些不爽。我确有一秒闪过了强暴游戏的念头,因为人类两极的惯性思维。有无厘头的乱联系就有基于经验假设的猜测,有邪恶地四处冲撞的暴力就有纯洁柔和的包容,我太不稳定,才有如此幼稚和死脑筋的朱鹭辉叶。
“朱鹭辉叶。”
“嗯?”
“我是觉得,你太笨了。”
“乐乐就喜欢笨笨的,任人摆布的,长得好看的人嘛。”
“我现在不喜欢了。这一点都不真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真实?”
“因为,因为我的欲望是真实的啊!”
我被他的蠢问题气到,反手给了个清脆的巴掌,尔后我发现我答非所问,我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要真实”,意识到这点后,气顿时消了。我都搞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了,他说话就像天真烂漫的艺伎,故意装傻讨客人喜欢。
“对不起听错了。给你揉揉。”
“好疼。这边也要揉揉。”
我从鼻腔迸出一声冷笑,从揉变成用手捏,他呲牙咧嘴地叫。底下的肉太少了,紧致又有弹性的肌肤像一块捏不起来的橡皮,泛白用力的地方染上绯红。
“呜呜呜好疼——”
“叫吧,继续叫,你越是叫,我越是能感受到……”
“呜哇啊啊啊——感受到什么?”
“没什么,别问,笨猪。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和沉默是金吗?少和我抬杠。”
“哦……”
捏脸游戏结束,下一项是爱抚环节。我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像端详人偶一样,用指尖滑过可触及的轮廓。实际上我不敢端详真正的人偶,自我的投射会迅速把我拉入恐怖谷,这让我万分确信朱鹭辉叶是人,不过长得很像人偶。他规律地呼吸,胸口微弱地,头就放在我的两膝上,他的身体在散发热量,和我一样。
“我不骂你了,你好乖,一点都不笨,是我错怪你了。”
他蹭蹭我的手,双唇艳若珊瑚,想要吻上去。
“但我实在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呢?你又想要我做什么呢?这些念头现在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你甚至不会说明你的来意。”
“我就在这里啊。”
他起身,又想拥抱我。
“——机器人。”
我叹了口气。我
', ' ')('每晚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待这位不速之客,直到天明叶片生出朝露,他不知何时又自行离去,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意识清醒的梦。
“乐乐——”
“嗯?别用那种语调说话,阴阳怪气。”
“哦——”
“要干嘛你倒是说啊。”
“我们什么时候能交往呢?”
“明天。或许后天,或许永远不。这问题比之前的还傻,你是女明星包养的地下小白脸男友吗?哪有这么比喻自己的,贱不贱啊。”
“但是我想见你,我太想见你了,无论是这个我还是那个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我……”
“别说了,再说下去就兜底了。”
“没关系……夜晚和后续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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