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长也很好看。
沈文宣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顶,顺势撩开他的长发用发带简单绑好。
先吃饭吧,等吃完再给你梳。
焦诗寒点点头,被沈文宣牵着坐到了餐桌上。
赵大夫半夜就起来了,现在还做了早饭,此时满脸疲倦地喝粥。
平儿倒是好了很多,吃着爷爷好不容易做一回的馅饼大快朵颐。
沈文宣剥好鸡蛋喂给阿焦,看着他咬了一口,说道:
等会儿应该会有官府的人来家里搜查,等他们查完后我们就去县里住几天,把这屋子腾出来去去晦气。
赵大夫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去县里......住哪?
沈文宣瞥他一眼: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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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鸨飞奔着步子忙里忙外,她这青楼重新开业之后果然如沈文宣预想的一样受欢迎。
尤其是那些个老爷们和读书人,但凡聚在一起喝个酒、吟个诗、做个生意什么的就都在她这青楼里办。
哎哟,都快点儿,这都什么时辰了,姑娘们快去休息睡一觉,剩下的赶紧把大堂和这些个房间打扫干净,手脚都麻利一些。
那些个客人贪图新鲜,不玩到隔天晌午就不出青楼这门,今日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所有客人都散了场,老鸨抓紧让人收拾,别误了晚上的生意。
老妈妈,后门有人找您。一个小厮进到大堂叫道。
老鸨满脸不耐烦:谁啊?不是重要的就打发走,老娘我忙着呢。
小厮:他说他叫沈文宣。
老鸨指挥人打扫的手一顿,回身又问了一次:你说谁?
沈、沈文宣。
老鸨先是又惊又喜,而后又是一愁。
这沈小子来了只是看看还好,就怕是来要债的,但她又惦记着沈文宣手里剩下的图纸,不好把人打发走,左右踱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让他进来吧,把他带到我房间等我。
小厮应了一声退下了。
沈文宣站在香花院后门抬手给阿焦整理整理兜帽,他本来想让阿焦留在赵大夫的医馆里歇着,毕竟坐了半天车才来了县里,摇摇晃晃的,阿焦的身体又不好,但他非要跟着一起来,沈文宣无奈之下只能允了。
兄长......之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吗?焦诗寒眼眸低垂揪着自己的斗篷,嘴唇紧抿,满脸不高兴。
沈文宣两手轻轻捏他的脸颊揉了揉,让他笑起来:我母亲曾是这里的花魁,在她还在这儿的时候我偶尔会来,因此和老鸨熟识一二。
焦诗寒闻言抬起脸,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之前还以为兄长和亲人不和,所以才独居,原来是如此:那兄长的母亲现在......
沈文宣:上个月走了,和一个富商。
刚说完,焦诗寒就扑到他怀里抱住他,额头紧抵在他的胸膛上,吐出的热气穿过衣襟沾到了他的里面。
兄长之前肯定很辛苦,以后我陪着兄长,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死了也要和你同棺。
焦诗寒说着跟他贴地更近了些。
怀里的这一团又暖又软,味道香香甜甜的,说话还好听。
沈文宣忍着胸腔里又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低头隔着兜帽吻在了他的头顶,克制又压抑,眼里黑沉如墨,是欲望在里面翻滚。
这个人每主动一次,都能摧枯拉朽一般毁掉他一次又一次的封闭。
后门被打开,小厮在香花院待久了,见他们抱在一起也不觉脸红,正常说完之后,就要带着他们去老鸨的房间。
焦诗寒羞耻得脚趾扣地,放开沈文宣就要从他怀里出来,沈文宣突然揽住他的腰把他强抱了回来,凑在他的耳边喷了一口热气,声音低沉:
待会儿要跟紧我,嗯?
焦诗寒一抖,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传遍全身,脸色爆红,机械地点了下头,被兄长紧攥着手进去了。
好在穿着斗篷戴好了兜帽,要不然脸颊发红眼里隐含水光的样子更加诱惑人。
等到了房间才把斗篷摘下来,沈文宣打量了几眼,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感觉没问题还挺好吃才喂给阿焦。
焦诗寒红着脸就着他咬过的缺口把糕点吃掉了,他发现今天兄长很喜欢喂他吃东西。
来的路上他就大致看了一遍,这老鸨改装的不错,比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没了那股昏暗的腐朽味。
沈文宣拉着阿焦坐下等着,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来老鸨的声音。
哎哟,我可把你给盼来了,你这左不来右不来,我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老鸨推门进来,一抬眼,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一眼就看见了沈文宣旁边的焦诗寒,盯着打量了好几秒,直到沈文宣挡在阿焦的面前,眼神阴沉沉地警告,老鸨才醒过神儿,笑了:
这才几日不见,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标致的美人,老娘我在风月场里混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
沈文宣心里在意她刚才打量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道:废话就不多说了吧。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睛一转,哭丧着脸坐到他对面就开始诉苦:
沈小子啊,你给我的东西虽是极好用,但是你看看,我按你说的改,花销大的你可想都不敢想,你也知道我的银子不多,只能铤而走险向外面的人借了银子,那利钱可高的吓人。
而且我这也才开张了没几天,赚的银子虽然不少,但还有那么多人要养着呢,所以你那四十五两...要不缓缓?你放心,等我缓过来了,我一定
我来不是问你要银子的。沈文宣打断她,手端起她面前果盘放在阿焦手边。
老鸨:那、那你提前这么早来是来干什么的?
沈文宣:我娘当初是怎么进的这香花院,还有她赚的银子每一笔的花销,你都知道吧?可有记账?
记账?老鸨一愣,有倒是有,我这香花院里每个姑娘都有一本账,她们将来赎身都要还清里面的债,你娘虽然已经被赎了,但她那一本我还留着呢,只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文宣:去打个官司而已,老妈妈可有空做个证人?
老鸨一惊:打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是要告谁?
我外祖父一家,有一个算一个。
你疯了?!老鸨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文宣。
你告你外租父你、你不孝之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刚到县衙门口还没说个一二三呢,你就进牢里了,你还告你外祖父?!
沈文宣:老妈妈那么激动干什么?就算要坐牢也是我坐。
焦诗寒抓紧他的胳膊,沈文宣安抚似地摸摸他的头顶:我这句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