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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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阳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不要说,那么多的话。我,我,想安静,安静一点。”

巫马龙恍然立刻笑着点头:“好。”

说完话的周宇阳面色羞红不止。

从来没违背过任何人的意思,也更没有命令谁去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面对巫马龙,周宇阳可以说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对不熟悉的人说这样命令语气的话。

一时间,周宇阳有些不知所措。

路上全程都低着头沉默。

巫马龙也在那之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是默默的跟在周宇阳的身后,他看着周宇阳脖间的黑色丝巾,从开始看见的时候就很好奇……却没能询问。

医院。

询诊断室门外,叫到了周宇阳的号,他起身。

巫马龙跟着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周宇阳:“那什么,我在外面等你。”

周宇阳低着头没有看巫马龙,起身就走进了询诊室内。

巫马龙在周宇阳进去之后,又坐了下来,眯眼看着门侧一旁的三个大字:精神科。心底不知道在揣测着什么。

医生翻看着病例,又抬起头看了看周宇阳,最终叹息:“你还知道来?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不是告诉你一个月来一次?”

周宇阳像做错事的孩子,抵着脑袋不出声。

医生指了指一侧的检测题:“去吧。”

周宇阳起身。

时间恍然而过,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

医生仔细的看着周宇阳做的实物检测题和文笔检测题,最终抬起头看向周宇阳:“你知道人最难治的是什么吗?就是心病和玄病,要是个癌症上来判个死刑,来个痛快还好。你这样是最折磨的,死不掉,活不下。

周宇阳,我已经劝过你,离开压抑的环境,试着交往新的朋友,敞开心扉。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你看看你做的题,完全把自己孤立在角落,拒绝靠近任何人,也拒绝别人靠近。你已经是重度抑郁了,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医者父母心,我看的着急啊!你不能一直依靠药来维系生命和思维。最近是不是又有那些想法了?”

周宇阳低着头不出声……

医生起身走到周宇阳的身前,轻轻的抓起周宇阳的胳膊就想把他的衣袖往上拉……

周宇阳立刻用手阻止,想抽回自己的手。

医生不顾周宇阳的阻止,沉声:“我是医生,不需要对我隐瞒。”

最终,周宇阳放弃了。

医生看着周宇阳手臂内侧一道道的割痕,只觉得脑仁刺痛,“你必须快点脱离现在的环境,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会没命。你爸爸和我是故友,我不能再看你这么堕落下去。你看看你,现在自杀的思维不是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吗?又开始自残!”

周宇阳声音微哑:“药。”

医生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你现在的程度已经不是吃药可以克制的了,重度抑郁症加自闭症,你现在能开口和我说一句话,我已经算是跪下来谢天谢地了。住院,我不能放你走,你必须住院。”

周宇阳惊慌的抬起头看向医生摇头:“不要。”

医生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不行,必须住院。我不能不管你,你看看你,被那个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人不人,鬼不鬼!他体谅过你?周宇阳为这样的人折磨自己,值得吗?”

说着,医生抬起脚狠狠的踢翻了一侧的垃圾桶,宣泄着心头的愤怒。

而周宇阳现在的脑子全部都是越博泽的名字……

他想他了。

想的快要疯了。

医生和周宇阳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五年前宇阳的父亲骨癌晚期走的,那年周宇阳二十三岁。

而周宇阳的母亲之后也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变得神经兮兮,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再也没找到。

最难熬时,周宇阳原本以为越博泽会陪他抗下所有。

但是……错了。

捏着手中的药单,打开门,医生的话传来:“拿过药之后一定要住院,知道了吗?”

周宇阳低着头,没出声。

拿着药单快步离开,巫马龙见状立刻起身跟上……

西药窗口。

巫马龙看着周宇阳的背影,想说的话迟迟难以开口。

他看见那脖间黑色丝巾下若隐若现的吻痕,心头一惊,不会是错觉。

巫马龙捏紧双拳。

终究在心中自嘲,松开了拳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无言。

快到楼下时,巫马龙还是开了口:“你是同性?”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昨天来的时候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从周宇阳现在住的地方走了出来,那样子明显是住在那里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同居。

周宇阳听到这话,脚步停顿,没回答,没转身……他快步跑到电梯前。

巫马龙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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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这个人。

但是心底却很想追求个答案。

他快步跟上……

电梯内,巫马龙为了缓解那份尴尬:“其实我不排斥同性的,我身边也有同性朋友。我只是,只是好奇。”

巫马龙看着周宇阳的背影。

他很消瘦,身材高挑,看上去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头发漆黑,长长的,好像很软,让人忍不住的想摸一下。

因为一直低着头,脖间的骨感显露的十分清晰,皮肤白到病态。

巫马龙猜想:他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走出电梯。

周宇阳突然的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巫马龙:“我……”

巫马龙不解的歪头。

突然一声怒喝让两人心头一惊。

“周宇阳!”

放眼看去,走廊上越博泽正站在那。

手里还夹着烟。

巫马龙发现周宇阳他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看上去十分害怕的样子。

这个男人是谁?

越博泽叼着烟一步步走到周宇阳的身前,伸出手摸向周宇阳的脸:“去哪了?恩?”

虽然语气比刚刚平和了几分,但是却让周宇阳颤抖的更加厉害。

周宇阳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捏着单肩包的肩带,声音微微发颤:“医院。”

周宇阳这么一说,越博泽恍然想起了昨晚上他打的电话。

越博泽笑了笑,单手勾住周宇阳薄薄的肩:“好了,回家吧!身体怎么样了?”

周宇阳低着头,摇头。

巫马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迟迟没能回过神。

他很怕。

他怕刚刚那个男人。

但是为什么?那个男人对他很温柔的样子,为什么怕?既然那么怕的话,为什么还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巫马龙猜不透。

他也被刚刚的那个男人彻底无视了。

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家中的巫马龙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周宇阳那消瘦的身躯和胆怯的样子。

屋内。

周宇阳吃了药,窝在沙发上看着书。

越博泽拿着一瓶灌装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语气漫不经心的询问,但是眼底的冷冽如一把把冰刃:“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一句询问,让周宇阳捏着扉页的手僵了几分。许久,周宇阳迟迟开口:“邻居。”

越博泽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走到周宇阳的身旁坐下,声音带着几分的懒散警告:“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出去走动,没事就在家待着。

吃喝穿我都会给你准备好,你只需要在家等着我,你也不需要和任何人交往,外面的人很险恶,我会担心,不要让我生气,好嘛?”

说着,越博泽靠近周宇阳,嗅着他发丝间独有的甜香,是一种淡淡的果香,却说不透是什么果子的香味,十分的好闻,让人不知不觉间就会沉溺进去,难以自拔。

周宇阳抿着唇,低下眼眸点了点头。

是他自己选择留在越博泽身边的,所以不管怎么样的结果他都会自我承受。

越博泽说过,不会让他走,也要他听话。

不可以过问越博泽任何的事情。

不可以出门,必要时必须打电话报备。

不可以有任何的朋友。

越博泽想把周宇阳当鸟一样关在笼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他要的是,回到家能立刻看到他。

越博泽爱周宇阳的同时也怕周宇阳。

而周宇阳在这十二年间爱的从来不敢改变,即使被这样的对待。

第一次的隐忍让周宇阳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一夜。

第二次的隐忍让周宇阳学会了伤害自己的身体去抵消那些情绪。

第三次的隐忍让周宇阳学会了平淡面对一切。

只是犯病时,还是无法克制那些吞噬大脑倾向死亡的冲动,他害怕、他恐惧、他在心底尖叫嘶吼,呼唤着越博泽的名字,一次次、一遍遍,却再也没有得到过回应,不,又或者应该说从未得到过任何的回应。很是意外,刀刃在皮肤上一点点划开,那种愉悦的感觉就慢慢的会抵消掉周宇阳压抑到要疯掉的情绪,他无法控制,一旦犯病,他就是一个人死熬……他害怕死亡,却又渴望死亡。

越博泽的指尖冰冷,周宇阳哭着小心翼翼的试图回应。

他的吻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温度?他的吻又是什么时候不愿意再落在他的唇?

从来都是唇齿夹枪带子的啃咬,他腰间下力,让周宇阳痛的撕心裂肺,在这痛之中又隐隐泛起涟漪的快/感,这让他羞耻。

越博泽笑中带着几分的冷,他退出身,目光淡薄的看着周宇阳身下的一片狼藉,淡淡的说:“过两天他还要来这边住几天,你知道怎么做吧?”

每次都是如此。

周宇阳会生气,反抗的方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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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给越博泽任何的回应。

但是很快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贱。

这是周宇阳反反复复对自己说的词。

隐成痛。

这痛他还能忍多久。

沙发上的垫子被揉的凌乱不堪,越博泽裸着上身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锁眉沉声:“每次都这个毛病,怎么都不肯把衣服全部脱了。怎么?你身体哪里老子没全部看过?”

周宇阳慢慢坐起身,身材消瘦见骨。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走向洗手间。

越博泽烦躁的将手中文件狠狠砸在桌面靠在沙发上咬着烟,眉宇间霸气逼人。

到底图什么?

周宇阳的心终究不在他越博泽的身上……

没他越博泽,周宇阳是活不下去的。

不能上班,一切全部都靠他越博泽养着的男人。

呵呵。

到底图个什么呢?

明明每次周宇阳都会让他越博泽碰个满鼻子灰,为什么非要把周宇阳留在身边呢?

但是十二年了啊。

是不甘心吗?

越博泽自己也想不透,也不曾对周宇阳说过……

两人的心思交错了,却因为谁也没坦白,而让误解更深。

坐起身,看着桌面上空掉的烟盒,越博泽起身穿衣,离开。

关门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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