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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有罪,我用最残酷和卑鄙的手段,去伤害了,心中所爱。]

锲子

遇上雷纪秋前,言欢只是个平凡的初中生,当然,遇上之后,也仍然平凡,只是生活不再简单而满足。

他心底有了渴望,并且愈演愈烈,不能自拔。越来越多的时间目光追逐雷纪秋的身影,即使看不见脑袋里也会想。

晚上甚至会不断回放雷纪秋洗澡时赤裸的躯体,腿间一股股热浪,然后燥湿粘腻。

言欢以为自己病了,后来也弄明白,他的确害了病,见不得人的那种。

他喜欢雷纪秋,喜欢到死。

这个孤儿院长大,曾在社会上流浪的不良少年,即使被父亲收养,也未见安分温和,仍放浪不羁,看淡世态炎凉的嬉笑怒骂,如同栖息时也随时准备挥舞爪子的猎豹,任何人靠近不得。

任何人,除了父亲言世开。

有一天言欢发现,雷纪秋早已不是父亲的养子,也可能从来就不是,他们拥抱,亲吻。

言欢像独自站在井底的人,仰望半生,才知道那片天不属于他。

从那时起就兴起卑鄙和下流的念头,血液里流淌起暴力和狂燥,他不再是乖巧的优等生,一言不和就发疯跟人扭打成团。

他经常感到血一滴一滴坠落,从心脏底端漏出的。他被困在匣子里动弹不得,有时他想不顾一切去强暴占有雷纪秋,有时他只想痛喊几声,希望有人拉他出这个泥潭,就是踹他一脚让他清醒也好。

压抑的孤独滋生了变态,扭曲了人格,也扭曲了爱情。

所以借口父亲的意外身亡,借口雷纪秋对父亲的背叛,借口就是一个决堤的突破口,全部积压下的欲望汹涌宣泄而出。

他是饥饿多时的野兽,袭击了雷纪秋,捆绑住他,甚至等不及撕光衣物就从后扳开两片臀肌,生硬挤塞进去。干涩紧窒的甬道磨得性器火烧火燎的灼痛,他顾不得,只是占有他能占有的。

强奸,凌辱,然后是陷害。

明明对着的是深爱的人,他却别无选择。

他只是,别无选择。

(1)

言欢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个男人压倒雷纪秋,像头饥饿多时的野兽,撕裂他的衣服,架高他的双腿,硕大性器凶狠侵犯进那处狭涩的甬道,拉锯式剧烈摇摆着腰身粗重抽插。雷纪秋并不挣扎反抗,空寂着面孔极力压抑下痛楚,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笑意,任凭躯体被暴虐对待。

那男人毫不留情在雷纪秋体内撞击,速度不断加快,力道也随之增大,雷纪秋的躯体像是松脱了螺丝的钢架随时会散得七零八落。

住手,给我住手!——言欢试图嘶喊,嗓子却发不出丁点声音,想扑过去阻止,四肢也像是被捆束着无法动弹。

他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疯狂淫辱雷纪秋,那男人慢慢转过头,言欢看见那张狰狞凶残的面孔,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像是被百万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刺进体内,言欢浑身冰冷的醒悟过来,侵犯雷纪秋的人——本来就是他。

突然一切都消失,只留下他在彻底的黑暗中,在所犯下的罪过里。他忏悔,只是连被聆听的资格都没有。

“小贱货,舌头不会动弹了吗?”男人喘息着怒斥声。

腹部被狠踹一脚,疼痛将言欢恍惚的心神拉回现实中,他嘴角轻微咧了咧,一种从噩梦中醒来的释然松弛。

他跪在地上,身前的高壮男人手掌插进他头发里,拉过他脸摁向裸露的胯间。

言欢顺从将男人勃发的粗大器官含进嘴里吞吐,舌头在前端打转,他有些刻意讨好,希望不要再被太过粗暴穿刺喉咙深处,一旦窒息昏厥,就会陷入那场逃脱不了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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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同志滥交天堂”的十四街区,成群饥渴男人在寻找猎物。

允落辰习惯性用修长食指滑过眼镜边框,滑过自己的眉骨,向街头卖迷幻药的蛇头走过去问道:“在哪儿能找到他?”说话同时递过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相貌清秀出奇,年纪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难于分辨。

蛇头痞气十足扫了眼照片,色情意味十足笑道:“第八街最里面,这小贱货只要二十块钱就给男人口交。”

他盯着允落辰斯文干净的面孔,舔过下唇:“我的功夫可比这些装嫩的骚货厉害得多。”

允落辰温和笑道:“多谢了。”转身走进那条黑暗狭长的街道。

男人放纵情欲的嘶喊呻吟络绎不绝,纠缠涌动交叠重合的躯体透出糜烂的气味。允落辰目光逐一滑过这些人,不尴尬回避也没有丝毫热衷,只是平静的搜索,他像躁热沙漠里吹过的一缕凉风,肆意不羁。

看到言欢时,允落辰发现他本人比照片上显得更年轻,别说看不出跟自己相同年纪,简直就不像同一代的人。赤裸的上身锁骨突出,消瘦得像是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只不过虽然瘦,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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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态单薄,肌肉纹理能看出锻炼后的结实光滑。他的面孔长相更透着稚嫩单纯的气息,如果不是沾满男人干涸的精液,以及嘴上仍在为一个粗壮男人服务。

比起费力吞吐的嘴巴,那副青涩相貌更能满足围着他的男人们的欲望吧。允落辰心里嘲弄着,一步步走近。

“嘿,你他妈的懂不懂规矩?到后面排队。”等在一边自己动手套弄那处的男人拦住他。

允落辰退后,耸耸肩膀,笑道:“你们请便。”他又望了跪在里面的言欢一眼,酡红的脸,眼神迷醉,姿态淫荡——没有被强迫的迹象。

倚靠在墙下,点燃一根烟,悠然抬头看着天空,允落辰轻笑喃喃自语:“再恶心的地方,夜色也一样迷人可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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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男人加快速度在他口中长驱直入,濒临爆发前狠狠压住他的后脑,几乎抵穿了他喉咙里的软骨。言欢能清晰感到男人爆发前器官上的抖动,射出的体液溅进他的咽喉食道里。

舒解后惬意吹了声口哨,男人掏出两张钞票甩在他脸上,像丢弃垃圾一样松手任由他趴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今晚应该结束了吧?言欢的眼皮变得沉重无比,支撑不住的不断闭合。只是又听到走近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看见两条笔直的腿立在他面前。

脖子酸得很,连再抬高脑袋看清这位嫖客长相的力气都没了。言欢自嘲勾了下嘴角,看不看也没区别,要对付的不过是男人下半身。

支起身子半跪半坐着伸手向那男人腿间,只是还没碰上眼前被展开的布料一挡,言欢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男人脱下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接着将他整个包裹住。

那男人抄过手臂打横把他抱起来,突然凌空的失衡让言欢下意识抓住那男人白色衬衣的前襟。

“喂,你他妈的干什么?”质问因为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没有任何力度,言欢无惊无惧与这个眼眸深邃明亮的男人对视。

“放手别抓着我”,那男人居高临下,眼中带几分嘲弄鄙夷的淡漠讥笑,“你这只肮脏的小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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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允落辰的侦探事务所办公室]

事务所当家不在,准备上任的副手齐轩正翻看过去的案件资料,熟悉业务运营。

有人从背后搭上他的肩,暧昧在他耳边吹气低语。“警惕性变差了啊,退休的小警察。”

“雷纪秋!谁像你那样走路不出一点声响的!”齐轩愤然转身,“你又跑来捣什么乱?”

邪笑的男人突兀吻住他,牙齿轻咬他的嘴唇,间断着低声说道:“想来试试……跟你在允落辰……办公的桌子上作爱……”

齐轩身体一僵,脸涨得铮红,舌根躁热沙哑了音调:“你——”认真的?

只是没等他说出来,挑逗他性欲的男人已退开一步,若无其事转身去摆弄桌上的资料:“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居然就一个字——‘七’,还真符合主人古怪生僻的性格。”

齐轩叹了口气,似乎是习惯了恋人的戏弄,答道:“大概是因为他喜欢《七宗罪》那部电影。”

雷纪秋思索片刻:“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淫欲、愤怒、嫉妒。”他突然笑了笑,歪头看着齐轩,“我们犯了几宗?”

“似乎是全部。”齐轩回之以微笑。

“那允落辰呢?”雷纪秋戏谑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齐轩抱起手臂,抬脸望了眼窗外的天空。

“骄傲。”默契十足的两个人同时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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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对那个抱起他的男人残存的记忆很模糊,因为当时已是筋疲力尽,那男人还没走出十步,他已经歪头睡得雷打不动了。

坐起身,手捏了捏仍然酸痛的面部肌肉,然后活动下麻木的颈椎,看这房间布局显然是家高级宾馆。

开门声,扭头看见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修长体态松垮穿着棉布浴袍,头上搭了毛巾,但水滴仍随他步伐的移动坠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上。

那男人坐到床对面的皮沙发上,擦拭头发后把毛巾扔在一边,露出那张冷淡倨傲的面孔,眼睛因为没有平光镜的掩饰,犀利得摄人心魄。他开了瓶红酒,倒进高脚杯慢慢品啜,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言欢。

言欢嗤笑一声,看不惯这种有钱人的姿态:“你大概不知道,60年份的红酒跟男人的精液味道差不多。”

男人送到嘴边的酒杯顿住,流光色泽的眼眸终于汇聚到言欢身上,似笑非笑牵动下嘴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盯着言欢,像是杰出猎手看待他的猎物,冷静里包含着热切。

言欢耸耸肩膀:“你提供的床舒服得让我几乎感激涕零,但我只用嘴做,想玩后面你最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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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

男人不说话,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改变。

“你要想用强的也无所谓,但我得告诉你我染上爱滋了”,言欢戏谑说道,“信不信倒也随便你,或者你打算用保险套,我要是反抗起来美国进口的套子也保不了你的命根。”

男人笑起来,像是看了一出不错的喜剧那样心情愉悦,淡淡问道:“你就用这些言辞击退那些想干你的男人?”

言欢不置可否,一副无关紧要的懒散样子。

“你还昏睡时我给你抽血检验过”,男人微笑道,“对你,倒是不知道该说恭喜还是遗憾,你的HIV还是阴性。”

言欢愣住,仅是有些惊诧,并没有恐惧或惊慌,半晌长长舒了口气:“那就来吧。”他下床,动手解牛仔裤的扣子,那裤子紧裹着他的屁股和双腿,脱起来很费力,看来也是防止男人侵犯的一道围栏。

那条裤子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踢腿甩到一边后言欢就是一丝不挂,表现的满不在乎,赤裸后却不敢再与欣赏他躯体的男人有目光接触。他转过身,趴在床上,腿自然分开着,他能想象那应该是一副不错的景致,毕竟至少有二十个男人说过他屁股结实漂亮。

地上铺着厚地毯,他听不见脚步声,但能感到那男人已站到他身后,言欢咬了牙,他早该被这么对待,之前却一直逃避。自嘲笑了笑,他仍是个自私懦弱的混蛋,能对雷纪秋残忍到禽兽不如,对自己却有所保留。

“你以为我把你弄来是想操你?”身后响起男人笑意里带着戏弄的声音,以及冰冷的触感霍然蔓延过他的背脊,腰身和臀部。

言欢不由惊叫一声,回头看见那男人正将手中那瓶冰镇过的红酒浇在他身上,言欢跳起来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变态!糟蹋东西还是糟蹋人?”

男人淡淡笑道:“我叫允落辰,私家侦探,受齐轩和雷纪秋的委托,带你去见他们。”

(2)

那副发生任何事也无动于衷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言欢面色惨白问道:

“雷纪秋……他们两个,找我干什么?”手蹭着腿根,轻微颤动着。

“我不打探委托人的目的。”允落辰淡淡应道。

言欢目光凝滞着呆了半晌,突然狠狠道:“办不到!我不会再见他!”

“你的意向跟我无关”,职业化语气,允落辰平淡说道,“我只需要带你去见他们,即使捆了你四肢,或者打断你手脚也算完成委托。”

“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我跟你走?”言欢冷冷问道。

“是。”

“那就小心一点”,言欢的语气变得阴晴不定,“我会不择手段,就算杀了你也再所不惜,因为我绝对不会再见雷纪秋。”

“随便你”,允落辰起身走出卧室时,回头淡淡道,“去洗个澡,你太脏了。”

言欢不由啐了一口,穿起裤子跟着走进客厅里。

酒店的总统套房,布置极为考究,允落辰半躺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翻着杂志。

门就在那里,虽然不抱希望,言欢还是伸手握住门把,一股电流瞬间刺穿手掌流窜进体内,毫无防备的吃痛低呜一声,言欢甩着手回头狠狠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相信我”,允落辰头也不抬漠然道,“对你已经算非常客气。”

每扇窗户外都安装了铁栏,包括他现在所处的浴室。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面对镜子,言欢看见里面无可救要的混蛋男人,看着他跟自己一起苦涩的笑:

纪秋哥,怎么可能再若无其事面对你?

言欢陷入思索,习惯性的咬了咬拇指——允落辰,这个名字以前听过,是以前调查那个叫齐轩的警察时——

不错!允落辰跟齐轩并非只是雇佣关系,他们是朋友,甚至关系密切到不止是朋友。

如果是这样——冰棱似的刺冷笑容缓慢展开在言欢嘴角,他迅速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手机,还有指尖碰触到那几颗圆小的药丸。

允落辰,我说过我不惜任何代价,你没把我的话当真?

“还没洗澡?”抬头扫了一眼从浴室走出来的言欢,允落辰漫不经心问道。

“有洁癖的男人”,言欢走过去紧挨着他坐下,挑衅轻笑,“跟我这个淫乱贱货同处一室,感到不舒服吧?为什么就不干脆点放了我大家好过呢?”

“猎物就算在泥堆里打过滚,洗干净也能吃。”允落辰说话语气总是平淡无波,里面却透着股天生骄傲的王者气势,即使他不欺人,也像是居高临下。

言欢不动声色更靠近,拿过允落辰面前的杯子,喝酒时眼睛却紧盯住低头看杂志的允落辰。

突然间他松手,酒杯还没落地,已探身勾住允落辰的脖颈,像是撕咬似的吻上去,凶猛热辣撬开那两片没有防备的嘴唇,将那口酒和包藏在内的玄机一并强迫允落辰吞咽下去。

允落辰似乎是愣了片刻,却没有闪躲或者惊诧,任由言欢继续碾转吸吮得啧啧有声,直到袭击的人主动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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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不错吧?”言欢仍靠得很近,神情诱人心魄,呼出的气息喷在那张淡漠的脸上。

眼睑微动,允落辰似笑非笑,抬手轻轻擦拭起嘴唇:“去洗澡,记得刷牙。”

言欢滑开身子走向浴室,显得乖巧如猫,只是嘴边渐渐加深的笑诡异如同无星无月的沉沉夜色。

不紧不慢冲刷着躯体,言欢的表情僵硬得像石头,挤了浴液到手里,顺着腰滑进股间插下去,不适应异物进入的痛苦,很快被一种自嘲和决绝的冷笑替代。

等他光着身体走出来,允落辰仍坐在沙发里,不再看杂志,目光滞在一道虚无直线,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呼吸也发出轻微的喘声。

言欢走过去蹲下身,在允落辰尚未将眼神焦距拉回到近处,他已经娴熟解开这个失神男人的腰带,扯下拉链将沉睡状态的阳物握在手中抚摩套弄。

“你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居然仍保持平静,言欢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分辨不出是茫然还是冷漠,

言欢不正经笑了笑:“做点让你不感到那么无聊沉闷的事。”顺下摆向上撕开衬衣,挑逗的吻咬落在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手更用力向上探索着抚摩,到胸前突起的颗粒。

允落辰霍然抓住那双肆意掠取的手,将言欢整个人提拉起来,审视的目光淡淡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欢也不挣扎,顺势大刺刺张开腿跨坐在允落辰身上,歪头笑道:“大侦探,你现在该弄清楚的是你想怎么样,好象有东西顶在我腿上了。”

允落辰许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言欢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缓慢点了下头:“我想上你。”

说话时他的手已搭上言欢的肩,缓慢滑过上臂,顺胸前向下蔓过腰身,到后背猛然用力向前一揽,言欢贴合上他衣衫半开的躯体。他低下头,嘴唇印上那对精巧锁骨,舌尖点水式戏弄暗朱红的乳头。

毫无预兆下快感流窜过身体,言欢生硬压下喉咙里的呻吟,差点咬到舌头,男人干燥的手掌抚摩过他的背脊大腿,那些进攻并不粗暴,却带有强烈的占有意味,像是那些最早的拓荒者,碰触了即宣告所有权。

言欢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失去了主控权,只是想要有所动作时,抱着他的男人就像是有所觉察咬噬他胸前敏感地带,混合了快意的刺痛流窜四肢百骸的神经,让他不由挺直背脊大脑一片空芒花白。

允落辰的男器硬热膨胀,言欢甚至能感到上面一阵阵脉冲的搏动,摩擦下自己腿间也挺立起来,欲望勾起来就一场血腥战乱开始容易结束难。

臀肌被男人揉捏,分开,手指划着极小的圆圈,按住那个紧窒入口,试探着向里侵入。言欢吐了口气,提高腰身,让手指更容易进入他体内。

“已经清理……扩张过了……”,言欢喘息着吃吃笑道,手抓着允落辰肩膀保持平衡,“进来试试吧。”

允落辰抱住他站起来,又转身将他扔在沙发上,从背后压制住贴合上去,轻咬他的耳廓,喃喃道:“你还真是自甘下贱。”

趴俯在沙发上的言欢,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准备用更具羞辱性的后背位占有他,不由讥诮笑出声,只是伴随身后被强撑到极限,皮肉绷裂一般绽开的巨痛,演变成一声无法压抑的惨烈叫喊。

言欢大口喘息着,只是每次呼吸都能感到后穴收紧时包裹住那根粗壮的器物,手指在沙发上徒劳撕抓,躯体却不敢轻易动弹,再轻微的,即使只是颤动,肉体被破开的疼痛和恐惧也会蔓延到身体各处。

“痛吗?”他听见身后男人用事不关己的生疏语气问道。

冷哼一声,言欢咬牙道:“我担心你他妈的是不是性无能。”

男人似乎也不恼怒,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开始摇晃腰身,缓慢进出抽插。

言欢略微松了口气,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恐怖,虽然疼痛难耐,倒还不至于无法忍受,至少脑袋思考的能力还没被剥夺。

他想起雷纪秋,想他被自己强暴时,是不是心里也感到惶恐和孤独,不对,纪秋受的罪,远不止这些,他毫无防备,他被蒙上眼睛陷在一片黑暗里,甚至根本想不到强奸他的是被他视为亲生弟弟的自己。

言欢抬高臀部,迎合允落辰进入他体内,他低笑道:“允落辰,你能不能干得像个男人,而不是一只啃草的兔子?”

允落辰将他翻转过来,面对面,淡淡看着他笑道:“你有被虐待的嗜好?”

言欢扬高嘴角,点头时汗水顺着脸颊留过脖子:“对。”

“那对我倒挺合用。”允落辰抬高他的腿,霍然大起大落进出他的身体,速度和力度都不再温柔缓和,像是进入跑道的飞机提速准备飞离地面。

身体如同被飓风扯上天空,随时被撕个粉碎或是坠落地面,言欢的意识在一次次猛烈撞击里涣散开,他感到体内某处被触及,陌生的颤栗就勒紧他的脖子,分不清痛苦和愉悦的界限。像是被抽离,抽剥开肉体,离开这个世界,抽离了他曾经犯下的罪过。

小腹处火烧的灼热,言欢低下头,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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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看到生殖器被人握在手里,激出一道白浊液体。然后是那男人搂住自己肩膀,将他整个抱在怀里,隐约听到冷淡戏谑的声音:

“你不想要你自己的话,我就要了。我喜欢做资源回收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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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醒时发现他跟允落辰相拥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允落辰睡得很熟,起身并没惊醒他。言欢戏谑冷笑:

“当侦探的,现在一刀就能宰了你。”

站起来没走出几步,腿软得打弯,不止是肛肠脱皮式的疼痛,臀肌,大腿根包括小腿也酸涩得让人忍不住呻吟。言欢扶着桌子腿,小心翼翼坐到地上,轻轻按摩着疲劳过度的肌肉。

无意中瞥见允落辰熟睡的脸,发觉这个男人长得倒是俊俏,极有味道的面孔,带有容易诱惑人心的神秘气质,琢磨不透,高深莫测,说不清是温和还是冷酷,是随和还是犀利,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绝非一个平庸之辈,即使他甘于平凡,也折服不下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

看见桌上的酒店服务簿,旁边还有一枝铅笔,言欢不由自主伸手勾过来,在簿册反面起笔,画起眼前的男人。

(3)

言欢在洗澡,只是这次用的是冷水,比起缓解疼痛的温热,他更中意让身体彻底麻木的冰冷。然后穿戴整齐,静静等待酣睡的男人悠然转醒,递上一杯热茶,亲和笑道:

“纵欲后不轻松吧?”

允落辰坐起身,看言欢的神色倒也平静,喝了那杯茶:“有话就直说吧。”

“放我走”,言欢眼看着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个键,转过手去给允落辰看,“或者你想我公开这段已经存进我网络邮箱里的视频。”

允落辰无动于衷的瞳孔里映出两个男人疯狂交合的镜头,角度选择准确,不甚清晰的画质却能辩识出面孔。

允落辰轻轻微笑,“接下来打算怎么样?报警说我强奸你?满嘴谎话的小狸猫,记住你已经成年了。”

言欢的脸骇然变得铁青,许久才低低吐出几个字:“你调查过我?”

“不了解猎物怎么可能抓得住?”允落辰戏谑笑道,“八年前你这么陷害雷纪秋,现在又故伎重施,不觉得无聊?”

“我只打算给一个警察看,他的名字叫齐轩。”言欢毫不示弱,尤其是满意看见那个高高在上如冰山之颠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允落辰,不要以为只有做侦探的会调查。你是齐轩警校时的同学,也是他多年唯一的朋友,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又都对男人有意思,不会纯洁的没有任何念头吧?”

“我喜欢过齐轩”,允落辰很干脆的承认,“但现在他跟雷纪秋都是我的朋友。”

“那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干了我?你的两位朋友委托你找我,结果你不仅找到了,还搞过了。我给很多男人用嘴做过,不过后面,你倒是我第一个男人”,言欢顿了顿,笑道:“你要怎么跟雷纪秋交代?齐轩知道后又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多年的朋友?”

允落辰沉默了,连同整个人似乎都退却了一步,不再那么兵临城下的气势逼人。

言欢打铁趁热,凑到他面前:“你放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对他们说你没见过我,也找不到我。”

允落辰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确实不好办,我不希望齐轩把我看成滥交的人,也不想雷纪秋以为我糟蹋了他弟弟。”

言欢满意笑道:“所以?”

允落辰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慢慢说道:“所以我决定对你负责。”

“你说什么?”三秒后言欢呆呆问道。

“我说——既然我干了你的处男屁股,那你这辈子就跟着我吧。需要向雷纪秋下聘礼吗?”

“你他妈的——”言欢挥开允落辰的手,愤然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不甘心,回头骂道,“你这个疯子,变态,自以为是的混蛋!你要我跟着你?哈,你以为你能满足我?”

允落辰耸肩:“昨晚你到中场就体力不支再没有射门能力了。”

言欢冷笑:“那是因为我给你下了春药,不然你以为你天赋异能,能持久到那个份上?”

“我倒不清楚AEE几时能壮阳了”,允落辰淡淡笑道,“二亚甲基双氧安非他明的成分,只具有兴奋致幻的催情效果,何况——我根本就没吃过。”手掌里变魔术般出现几颗白色的药丸。

“你——”言欢咬牙切齿低声道,“换了药?”

“你还昏睡不醒时,以为是你要嗑的”,允落辰手撑在额头上戏谑笑道,“一时好心,就换成你身体最缺乏的维生素C了。”

“不可能!你那时脸红得像新鲜猪肉。”

“我有整杯灌下不加冰的威士忌的习惯,没注意到你回来后那瓶酒已经空了吗?”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搞?”言欢暴怒问道。

“我是个正常男人,你表演得也很卖力。”似乎是回味般的顿了一下,允落辰目色柔和望着他,“既然欲望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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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我为什么还要拒绝?”

言欢已气得脸色发白,拳头握得整条手臂不住颤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允落辰食指一弹那药丸嗖的掠过言欢脸颊打在后面墙上,笑容里隐藏了一丝冰冷杀意:

“我是毒品的祖宗。”

言欢走回去抢过手机,快步走进浴室反锁了门,他深吸了口气,眼中溢出悲伤,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按下通话键:

“薛纵磊,我是言欢。”即使声音伪装得再冷,也掩盖不住那份痛苦无奈。

话筒另一头传出低沉粗暴的声音:“你倒不怕死,居然主动联系我,不等我挖地三尺把你掘出来?”

“你能查出我的位置,来找我吧。”言欢将保持在通话状态的手机放在盥洗台上,任凭那个男人粗鲁的骂声不时传出也不再去理会。

他靠着瓷瓦墙坐下,抱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连叹气都觉多余,空洞眼睛里露出自嘲的冷酷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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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纵磊来得比想象中还快,听到门从外面被强行破开的声音,言欢扬起最终胜利者的微笑,丝毫不露为这胜利付出代价的苦涩。

走进来的男人近两米高,肌肉健硕黝黑,透冷钢质感的坚硬,眉毛浓重上挑,目光凶狠狂燥如同受到攻击的野兽,他伸手就牵制住言欢的胳膊,将比他瘦小几圈的年轻男人拉到自己身前,冷笑道:

“你倒真是聪明,知道我最恶心这些下贱苟合的地方,为了不被找到居然连男妓都做了,我过来路上还顺便打听了你的价钱,你一小时能给几个人口交?钱够你吃饭了?还是光靠精水就把你喂饱了?”

言欢被这粗野壮汉抓得生疼,却勾了个媚惑笑容:“薛老大,您还真是关心我。”

薛纵磊的目光顿挫片刻,暴躁居然收敛了不少,沉声道:“跟我回去就算了,你欠‘猎鹰’的债赖不掉,再敢跑我也保不了你。”

“我当然是跟你走,不过——”言欢扬起下巴撇撇歪斜倚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你得问过他才行。”

薛纵磊面露疑惑:“他是谁?”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斯文安静的男人,要不是言欢有意提及,就一直忽略他的存在了。

“他一定要我跟着他。”言欢说话时,允落辰已经站起身,但不开口也不走近,只是静静看着像个局外看戏的观众。

薛纵磊轻皱下眉头,手势一打,身后的十余个手下中的两个威猛男人向允落辰走过去。

言欢手臂抱在胸前,悠然道:“允落辰,就看看你还有什么通天本事。”

那两个手下久在道上混,见多了外表无害隐藏极强杀伤力的人,摸不透眼前这男人深浅,小心翼翼靠近,其中一个霍然挥出一拳,试探成分居多只用了三成力,时刻做着应对准备。

只是完全没想到,这速度算不上极快的拳头,结结实实砸中男人脸庞,眼镜飞出去,连带他整个人身子一跄倒在地上。

出拳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对手如此不济,还愕了片刻,紧接着与另一个同伴愤恨上前抬脚狠踹这个装腔作势的男人,那种提了牛刀宰鸡的郁闷积在胸口叫人万分不痛快。

“痛死了,你们要带他走我又没拦着。”地上的男人捂着脸,几缕红色从指逢里渗出来,只不过作为一个倒地挨打的人,他的声音却是平静出奇。

薛纵磊放声大笑:“言欢,你就让这么个孬种困得脱不了身?还不惜向我自投罗网。”

言欢瞪着一双黑亮眼睛说不出话,他一直没有考虑用暴力制服允落辰,因为从开始就认定自己在打斗上绝对占不到便宜,但目前这种状况,直叫他有股用脑袋去撞墙的冲动。

“够了,住手吧。”言欢上前制止了仍在殴打允落辰的两个手下。

“想怎么处置他?”薛纵磊问道。

“垃圾就留在原地让环卫工清理”,言欢冷笑用脚狠踢了下允落辰的腰,转身对薛纵磊漠然道,“走吧。”——躲不过的,就只有面对。

“看来只有回去如实告诉委托人了。”地上抱着一身伤痕的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却又能让所有人听清楚,尤其是言欢,立刻又调转回身,蹲下一把揪起允落辰,厉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做私家侦探的,就算完不成任务也要给雇主交代”,允落辰放下手,血顺嘴角不住的流,可他分明在微笑,“我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你如何谋生,以及下落和去向。”

“你——”言欢提起拳狠狠打下去,不能!不能让纪秋知道!

允落辰头被打得偏向一边,但似乎完全无动于衷。

“我现在可以要你的命,要你永远闭嘴!”言欢狠狠道。

允落辰神情戏谑,语气笃定笑道:“你舍不得。”

“怎么回事?”薛纵磊问道。

“带上他”,言欢似乎是气愤得喘息不止,“我要监禁他。”

“理由?”薛纵磊觉察到不寻常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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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替你们好好做事,就把我要的玩具带着,毕竟适当的放松娱乐有利于更好投入到工作,是不是?薛大哥?”言欢口气舒缓,像是有十足筹码谈判的人成竹在胸,“尤其是我做的事,需要高精密的技术,要在我最佳的状态才能完成。”

“只要你把答应的事做好,任何条件也没问题。”薛纵磊显然妥协,吩咐手下反绑了允落辰双手,将他一起押上小型后箱车。

言欢跟允落辰坐在最里面,外排是薛纵磊一干凶悍的手下,相互大声嚷嚷着女人和酒之类的话题。

“喂”,允落辰淡淡冲言欢说道,“替我擦干净脸上的血,粘腻着很不舒服。”

“我以为你很能打?”言欢讥讽笑笑,抬手用袖子在允落辰脸上乱擦一气,“早知道我就打到你放过我。”

“打倒那两个五秒就够了”,允落辰侧脸躲闪言欢的蹂躏,轻描淡写道,“外面还有九个,一拥而上就麻烦,至少两分钟,再加上那个蹄膀肌肉男——”

允落辰忽而转过脸,亮如恒星的眼眸里充斥着笑意:“你就有足够时间逃跑了,小狸猫。”

言欢愕然半晌,冷哼道:“你是宁可束手挨打也不肯让我利用,现在落得处境可满意?”

“很不错”,男人闭了眼,悠然笑道,“现在跟你绑在一起,我总算可以安心睡死,你横竖也跑不了。”

说话同时,嘴角血迹未干的男人就头一歪,枕靠在言欢肩膀,片刻就打起鼾来。

“混蛋!”言欢不甘心的狠抖着肩膀,男人的脑袋跟着摇来晃去,总还能找到舒适位置继续沉睡不醒。

最终言欢放弃这种无聊举动,他抬头望了眼黑暗的夜空,不禁又瞄了瞄身边的男人。

这男人,近得能触及体温,却似乎比夜空离得更远,叫人无从揣测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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