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的这些潜规则我是清楚的,所以我一下子将老弟全押上了,因为我已经在心中大致计算出了这一桌目前的盈利数额。
按照我的计算,这一桌目前已经入账一百多万,这一局如果赢了,年轻男子会通吃庄闲两家,赢取三百万,前后加一起的总额度高达四百万。
而我能从中分到一杯羹,但数额不大,约莫一百万上下。两相比较,我这一百万只是总盈利的四分之一,让出来赌场依旧稳赚不赔。
而且让出这笔钱,会增加这场赌局的噱头,让人看到散客其实也能赚钱,刺激赌客们掏钱的欲望。
在大多数时候,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大多数人在赢了钱之后,会想着要趁胜追击,赢更多的钱。
赌场成天和赌客打交道,把赌客的心理摸得极为清楚,他们允许我赢钱,还抱有另外一种想法,认为我会继续投注,慢慢陷进去,最终输光所有钱。
在这两种心理驱使下,我丝毫不担心赌场会那么小家子气,被我这二十万给吓到要去改变既定的牌面。
即便我高估了赌场这帮人的度量,也不过输掉一万块本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我想赢,随时能够把这笔钱拿回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家赌场是千门老八将留给我的一块基石,以后少不了要往里投钱,数额肯定不会少,与之相比,这一万块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发牌吧,磨蹭什么呢?”那位身材矮胖的秃头闲家不耐烦催促。
到目前为止,这个秃头已经输掉了差不多五十多万,心情非常不爽,加上被庄家的得意笑容给起到了,急需一次胜利来洗刷内心的憋屈。
“请稍等!”荷官将扑克洗好,往发牌器中放去,就在这时,另一位闲家忽然扬手喊了他一声。
“慢着!”
说话这位是个中年人,长了一脸络腮胡子,模样非常粗犷,两瓣厚厚的大嘴唇间叼着一根雪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似得望着荷官。
“您有什么要求?”荷官停住动作,看着络腮胡男子,旁边人的目光也全被这人给吸引了。
“我要切牌!”络腮胡男子提出了要求。
发牌之前庄闲两家都有权利要求切牌,有人是为了防止荷官作弊,才提出这个要求,有人纯粹是为了改变运气才这么做。
络腮胡男子出于哪种目的不好判断,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荷官最讨厌的就是赌客要求切牌,因为一旦切牌,扑克的顺序就会被打乱,对荷官的要求也会相对应提升不少。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即将决定胜负的情况下,要是切牌的话,影响就大了,一个不慎就会导致满盘皆输的结果。
每一年在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赌场中,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种局面难以控制的情况,有的荷官能够凭借手艺成功扭转牌局,有的荷官则会失手,导致赌场损失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