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荷官没说二话,将牌递了过去,等到络腮胡子切换完毕,他又看向其余两人,“二位,你们是否要切牌?”
年轻男子没说话,倒是那个胖胖的秃顶男人把手一伸,“拿来,我也切一次。”他搓了搓手,然后在胸前一通比划,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完了才开始切牌。
“该我了。”年轻男子淡淡开口,伸出右手,展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只修长而又白皙的手,这双手非常赶紧,好像是钢琴师的手一般完美。
年轻男子的切牌手法寻常到了极点,说好听一点叫作接地气,就跟平常人玩牌时的手法是一样的,毫无技巧可言,将牌放在手心,然后把中间的牌抽出来放在上头,就算是切完牌了。
旁边人看了男子切牌的动作,忍不住都露出了笑意,男子本人却不以为意,很随意的将牌切好,然后递还给荷官,继续抽雪茄,对旁边的议论声毫不在意。
整个过程我看得很清楚,络腮胡子要求切牌时,荷官眼神中还略带一丝不安的差异,但当扑克从年轻男子手上过了一遍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重新发牌,等到底牌发到四人手中,庄家迫不及待将底牌翻开一角瞄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等到抬头的时候,喜色就消失了,变得面无表情,可见他的第一张暗牌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四人在看自家暗牌的时候,纷纷瞄了一眼庄家,大家相顾无言,各自打着小算盘。
“请下注。”荷官提醒道。
这一桌的底注是一万,每次下注不得少于一万,玩得不算大,但也不小了,几局下来,金额就高达数十万了,这是普通人一两年的收入。
但能来这里玩牌的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几十万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小意思,但也有人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宽裕,却嗜赌如命,为了赌博想方设法去弄钱。
就目前看来,眼前这一桌的庄闲两家都不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倒是旁边的散客中,有人穿着不是很敞亮,却把把出手,情绪波动特别大,这种就是典型的赌徒了。
“两万。”庄家扔出两枚代表一万的黄色筹码。
其余人也都跟注,然后发第二张牌,这次发的是明牌,明牌则要看牌面了,谁的牌面大,就轮到谁叫牌。
发到庄家手中的是一张梅花8,而桌上最大的牌面在那个秃顶胖子手中,是一张方片9,络腮胡子拿到的则是一张红心6,这个牌面同样不小,却也不算太大。
全场就属年轻男子的牌面最小,是一张黑桃5。
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因为百家乐看得是最后的点数,9点最大,但从一张牌的点数大小来看,说明不了问题,只能作为一个判断的依据,何况人家手中还有一张暗牌,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轮到秃顶男人叫牌,他却挑衅道:“这一把咱们就来一决胜负,谁要是跑路谁就是孙子,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庄家看。
“是你说的,谁跑谁就是孙子!”庄家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