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东方不败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他笑着道:“兔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努力加餐勿念我,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卓文君老来做白头吟,早知如此,当初不如从不曾相见。
何必,何必。”说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一身的落寞与寂寥。
东方不败伸手,似乎想要拉住西门庆,可是什么都没有拉到。
就在西门庆走后没多久,李邦彦带着人就来了。
他本来是来宣旨的,可是一见东方不败那脸色苍白不太舒服的样子,以为他仙法消耗太多,还没有恢复过来,也就没正经的宣旨,只是告诉东方不败皇上封他为国师,还为他建造灵虚殿。
说完,见东方不败没反应,他犹豫了一下,就叫过来身后的人,将一个托盘递给东方不败,“这是皇上前些日子得得火狐皮,皇上见国师喜欢穿红色,觉的这火狐皮唯有穿在国师身上才最相得益彰,所以就命人赶制了衣服,国师看看可喜欢?”
火狐衣服?东方不败的眼睛抬了抬,伸手拿起那火红色的衣服。只见那衣服十分华美柔软,真好似一个有生命的精灵一般。
“听说这火狐成了精,还害死了不少人,当真该死。不过这皮毛倒是非常好。”李邦彦见东方不败看那衣服,以为他喜欢,赶紧解释道。
果然,东方不败的心一翻,这火狐便是西门庆抓来为他顶罪的那只。
“你喜欢穿红色,要是将那身皮毛做成衣服,穿在你身上,绝对好看。”
“要我说,你就是个狐狸精,勾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狐狸精。”
当时一句戏言,没想到今日竟成了真,可是这衣服在,话语也仿佛仍在耳边,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将狐皮衣服盖在身上,东方不败沉沉睡去,他现在有些累,有些冷。
李邦彦看着东方不败奇怪的动作有些狐疑,现在正是六月天,虽然没到一年最热的时候,但也差不多了,这人竟然盖着狐皮睡觉,他不热吗?
也许仙人就是非同寻常,李邦彦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这才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被那火红色的皮毛一称,少了一分高高在上的冷然,多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真是好美!
真想摸一下这人的肌肤,不知道是凉的,热的,是光滑的,还是细腻的。
李邦彦的手微动,但他却并没有伸手,他还不想死,还有大把的富贵没有享受。
深深的看了东方不败两眼,李邦彦转身离开。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西门庆。这两次来都没有见到西门庆,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要不要去见见这个人呢,李邦彦直觉也许见到这个人,有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而西门庆此时在做什么呢?青松客栈的客房内,西门庆正和武松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西门庆又给武松倒了一杯酒,笑道:“这么多日子过去,我只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却没想到你还在。”
西门庆怎么会在这里呢?原来他刚才一离开东方不败就立刻还阳了,眼泪也不流了,神情也不哀戚了,甚至还能见到隐隐的得色。
不敢停留,他立刻叫上平安离开。走在大街上,他才想他该去哪。高坎那里肯定不能去,那京城其实也没有他所熟识的地方了,想来想去,他想到了武松。
不过武松当时说很快就走,所以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这青松客栈,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人,这让他很高兴。
武松也十分高兴,无论是火狐的事还是上次在高府里的事,都是西门庆帮他,所以对西门庆是热情万分,“本来我也想离开的,可是前几天在这里交到一个朋友,所以就多待了几天。”
“朋友?”
武松点头,“是一个和尚,名叫鲁智深。他其实本来也是个提辖,因为看不惯一个屠户为非作歹,想要教训一下那个屠户,这才惹上了是非,没办法,出家当了和尚。
鲁大哥为人爽直,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以后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西门庆一听就知道这鲁智深是什么货色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人鲁莽,不堪大用。不过,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人的可爱之处,那就是听话,讲义气。
哈哈一笑,西门庆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很想见见你这位朋友呢。”
“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把他叫来如何?”武松是个直肠子,立刻道。
西门庆几天也高兴,又闲得无聊,就立刻道:“还叫他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带上些酒菜,一起去见他,找个地方一起吃酒岂不是快哉!”
“好,就这么办。”武松高兴的道。
说做就做,西门庆吩咐平安又叫了些酒菜带上,与武松一起来到大相国寺外的一处菜园子。鲁智深就在这里看菜园子。
两人来的时候,鲁智深正大喇喇的坐在茅屋前喝酒,一脸的愁闷。
西门庆远远的看见鲁智深,直叹道这人果然不凡。虎背熊腰,豹眼方口,身上的肌肤呈古铜色,在太阳底下闪着丝丝光泽。
鲁智深也看见了武松跟西门庆,又喝了一口酒,半开玩笑的道:“兄弟旁边这个小白脸是谁,莫不是哪家的小娘子装的?怎的长的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