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听完,呆坐了片刻,这才喃喃道:“怪不得我觉的自己好似到了神山,沐浴仙泉,饮仙酒,原来这都是真的。”
李邦彦赶紧跪下恭喜,“皇上福泽深厚,竟然能白日遨游。”
徽宗也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从踏上站起来在殿里转了好几圈,这才道:“来人,拟旨。灵虚真人道法高深,必能保佑我大宋风调雨顺,现封为国师。
还有,命人建灵虚大殿,全部以汉白玉建造,作为国师的住所。”
“皇上英明。”李邦彦道,说完,他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样道,“臣见国师喜欢梧桐树,皇上何不在灵虚殿内栽种梧桐。”
“梧桐,好,好,就栽梧桐。对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你这次有功,我就封你为,为户部侍郎。”
李邦彦并不知道东方不败喜不喜欢梧桐,他只是见到他的院子里有一颗梧桐便这么说了,所图无非是想让皇帝知道他跟灵虚真人有些关系,并且提醒皇上奖励他罢了。
徽宗的话正如他所愿,他从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官一下子升到了三品大员,而且是户部这种油水最多的地方,让他如何不高兴。
恭恭敬敬的退下,他带人去西门庆家里宣旨,封东方不败为国师。
东方不败还不知道他此时已经是国师了,他刚刚回到家中。
而西门庆此时刚让平安把第六天的花给李师师送过去,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本名为《昭阳野史》的书,就见外面人影一闪,东方不败就走了进来。
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了,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变的安定从容,所有的不耐,所有的冷然瞬间消散。那眼神,柔和清亮的好似被大雨洗过的鹅卵石一般。
而西门庆的眼神则不然,有些吃惊,又有些当然,瞬间又染上一丝暴怒,完全没了往日那几乎将人溺毙的甜蜜。
☆、第40章
西门庆先发制人,“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累。”东方不败说着,想往床边走。
西门庆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问你去干什么了?”
东方不败本就有些累,不想多说什么,西门庆这么一再相逼,他有些不耐的道:“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说着,他甩开西门庆的手,坐在了床上。
“不关我的事,哼,是不关我的事。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想管你的事?我真是痴心妄想。
亏得我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差点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原来,都是笑话。”说完,西门庆就往外走。
东方不败听见西门庆这么说,神情缓和了很多,一把拉住西门庆的手,“我只是……”
“你的事跟我无关,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西门庆甩开东方不败的手,又是愤怒又是悲哀。
东方不败怔了怔,脸色又恢复了冷然,他想要跟他解释,可是他却不听,他又何必!
西门庆落寞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转身又往外走。
“不许走。”东方不败冷冷的道。
“我如果非要走呢?”西门庆斜过脸狠狠的道。
东方不败手指一弹,一道气劲便打到西门庆的膝盖上,西门庆腿一软,便半跪在了地上。
西门庆用手摸了一下膝盖,酥酥麻麻的,心中骇然,却更加坚定了要跟东方不败分开的决定。那人就是一个食人的蔓藤,现在抽身也许会有些皮肉疼痛,但如果不抽身,以后定然连渣子都不会留下。
况且,他有把握,再有几日就能将京城的事了了,到时再回清河县,他绝不能带着这人回去。
眼圈瞬间有些红,西门庆好似难以置信的回身看向东方不败,“我比你养的一条狗都不如吧!
就算养条狗,还会关心它,照顾它一下,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东方不败垂下了眼睛,确实,在他跟西门庆相处的时候,西门庆什么都依着他,对他千分好,万分暖。他从来都是得到的那个,从未付出。
西门庆见东方不败心虚,眼睛更加晕红,他绝望的笑了笑,“你从未把我放在一个跟你对等的位置,不是你的奴仆,就是你的狗。
东方,我也是人。”
沉默了一会儿,西门庆用膝盖前行,跪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我累了,很累。你一下子弄死我算了,也算你大慈大悲放过我。
放心,我绝不怨你,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说完,西门庆潸然泪下,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委屈。
东方不败的心好似被谁狠狠的拧了一把一样,生疼生疼的。西门庆那眼泪,就好似流在了他的心上,沉甸甸的,几乎将他淹没,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呆愣着,东方不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能让他或者西门庆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