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冷静自持的山姥切内心如有着三只土拨鼠在并排着嚎叫。他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十分在意审神者在经过一番打量后对自己做出什么评价,不禁便将眼神固定在了眼前之人的嘴唇上。
而那双一如既往缺乏着血色的嘴唇也如他所愿地动了。
埃德加用另一只手牵起山姥切过于紧张之下不自觉牢牢握成拳头了的右手,举到嘴边,在其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
趁着山姥切惊讶得不知所措之际,他又将拇指探入拳头之中,摩挲着展开了他的五指,微微虚握了一下。
“即便你因不想被夸奖而挡住自己的脸庞,但这双手却还是无法被盖住的呢。”
埃德加说着,松开了对山姥切下巴的禁锢,转而捏了捏那只被他举到两人之间的手掌,又轻触了一下他的指尖,“这双手为了我而挥舞起刀时,是多么有力、多么锐不可挡啊。”
“BOOOOOOM!”
山姥切面颊上绯色的热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攀上了头顶,并在片刻后如火山爆发般化作一阵白烟冒了出来。
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与形象了,他如同触电般飞速甩开了埃德加与他相握的手,逃跑似地钻到了身后他第一眼扫到的布料之下。
“唔噢噢噢!吓死刀了了了!”
正打趣着面前的大俱利伽罗怎么变成石像了,便被背后突然袭击的力道撩起了衣摆,鹤丸险些受惊过度喊破了音。
但当他看见自己黑色袍子下一动不动的山姥切与若隐若现的樱花花瓣后,当即明白了个大概,并拒绝追查下去、牵连自己,立刻转移了话题。
“哎,真是怀念这种被小朋友从身后抱住小腿的感觉呢。”鹤丸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便咧开了个让大俱利不由警惕着清醒过来了的笑容,“还记得当初好像是在伊达家,有个发梢带些红色的褐色皮肤正太曾——”
“再说下去我要拔刀了。”
“……”鹤丸看了看大俱利乌云密布的黑脸,又看了看脖子上与之相反,还闪过一阵恐吓性质的光芒的打刀,“……真是又吓到我了,你这不是已经拔了吗。”
……
“哈哈哈,真是欢快的氛围啊。”灼热的阳光之下,三日月品了品岩融刚泡好、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高兴地如此感叹道。
并在三秒后反应了过来,吐了吐异样红润的舌头。
……
也许是目睹了这一幕幕有人欢喜有人忧的“轻喜剧”,真的被气氛所感染了,本来一直埋头苦思冥想着的镰本终于放弃了独自思考,转而打电话进行起了场外求助。
不提吠舞罗的同伴们听到他所描述的经过时有多么懵逼,总之之后还是一同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
“马上就要到达离我们最近的港口了,请问各位定下的目的地是何处?我们将派出专车为大家接送。”
“赤冢区的小钢珠店~拜托啦~”小松毫不犹豫地第一个开了口。
“……希望峰学园就好。”九头龙被短刀们包围着时的无奈渐渐变得凝重,大约又思索起了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