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姥切也发现了声音正离他越来越远,顺着力道探出脑袋侦察了一番。
于是,这一短刀与一打刀在左文字一家家长们和蔼的注视下, 默契地带着疑惑歪了下脑袋,呆呆看着背对着他们、一个劲大步向前的蜂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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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子被扔开的那一刹那, 所有的一切在新一的眼中都成了慢动作。
事情发生得是那么的突然,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抵抗,温暖而厚重的棉被便在一股如斗牛般可怕的力气下脱离了他的身体。
被他压出的痕迹伴着抖动在空中缓缓展开,恢复了原状, 犹如大海上渐渐平静的波浪,又如棉被后那位紫色长发男人脸上顿时凝固的怒火。
新一相信,自己的表情定然比他更加复杂。
那洁白的布料就如天使纯粹的羽翼,扇动间带来了一阵柔和的风, 并带走了他那一颗倔强却又坚强的心。
可以说,那一刻的新一是有生以来最生动的新一。
他铁青的脸庞带着诧异、带着惊恐,还带着不少慌乱,种种情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并在最终汇聚成了一句由三个字组成的话语,迫切地想要涌出他那干涩的咽喉,又被另一个人的动作给强行堵了回去。
“呜哇!好险!”
真正身为赝品的那个男人在守护着亲爱的主人的同时,也不忘关怀着自己心爱的弟弟们的一举一动。因此,他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迅速扑上了还停留在空中的棉被,并一顿熊抱、将棉被后的少年重新裹了回去。
“……”被劈头盖脸蒙住了全身、连个通气口都没有的新一表示:很好!棉被很温暖、我要和棉被过一辈子、我永远都不要出去了、我拒绝回想毛利一家还在场。
也因此,他没有听见棉被外长曾祢那句“这是我们心灵和肉体都很脆弱的人类小客人,不是我们家的山姥切啊!”的解释,也没有听见蜂须贺对长曾祢发射的“赝品不要碰我!”、“赝品不要开口!”、“赝品不要睁眼!”的赝品三连发,更是没有察觉之后蜂须贺对他充满歉意、轻声细语的温和致歉慰问,以及……逐渐靠近他的毛利一家。
总之,工藤新一的苦难远远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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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另一边,本体为刀,还没有彻底明白刚才那一幕对于人类而言是何种惨况的刀们已经开始了悠闲的探讨。
厚:“一沉闷就裹着被子,果然和山姥切有点像啊,但是还是金发比较好看。”
五虎退:“而且,一旦有主人在场,山姥切就是没有遮盖物的、pikapika的山姥切!”
“是的是的,我们家的山姥切是难得一见会将好看的脸露在外面的闪亮山姥切!”狐之助也凑到短刀们的对话里,一副与有荣焉、对这个被埃德加改造过的本丸自豪极了的样子,连带着尾巴不停晃动之下都转出了微风——糊了抱着它钻研狐狸特色的小狐丸一嘴毛。
“不、不要夸我漂亮!”
本想走上前去安慰安慰和自己有些类似的少年,但经不住付丧神听力极佳,听到刀们的探讨,山姥切顿时就近找了个人躲在了他的背后,想要隐藏住缓缓向脸颊涌出的红色。
“竟然将这份红润挡住,我也真是暴遣天物啊。”
山姥切身前的人转了过来,探出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山姥切的下巴、微微一抬,眯着眼细细打量起了他的脸庞。
[我选的障碍物居然是审神者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