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搬家公司。”相泽还记着柳说认床,“你可以把你的床搬过来。”
柳随便点点头,拿着本新书坐到他对面,书名《育儿经:让男孩更像男孩》。
“你有空也该看看。”
“松下还好吗?”
“死不了。”柳给学校发邮件请一天假,“吃吧,上班快迟到了。”
早饭柳做的简单,比相泽想象中的好很多,有股柳女士手艺的味道,他带着育儿经去上班,留柳在家。
要搬的东西不多,最沉的是床,有搬家公司帮忙一上午结束,柳预估失误,今天出奇空闲。
松下中午从房间爬出来,吃了东西收拾收拾精神起来,出于无聊,他一心盯着他的老父亲。
为了给他找点事,柳以后天自己生日为由让他去排个节目练个歌。
尽管把注意力放在歌词上,侦察兵出身的松下还是观察到,临近相泽下班时间,柳接了个电话,没听响铃,柳戴着蓝牙耳机全程不说话,神情有些玩味,不像接电话而像监听,然后短暂出了个门,回来拎着兜菜。
“我昨晚听到大门有动静。”松下自然的凑到厨房问,“你去哪了?”
“找细谷、木之本和五十岚。”
“你能记住他们名字记不住我的?”不对,松下重新问,“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你找着了?”
“嗯。”
“怎么做到的?”
“我之前揪到黑手党一骡子,本想通过他摸清他所在的那条毒品供应链,然后我查到他偷了黑帮的钱仓皇出逃,期间出人命上了警方通缉。”都是前几天的事了,“后来我调查他走过的路线和关系网,不小心知道了黑手党的制毒工厂和他从哪偷的钱。”
“得多不小心查到了黑帮命脉。”松下嘀咕。
“新闻你也看了,肯定也认出来了,那起抢劫案还新鲜,我猜想他们抢来的钱会归到黑帮的运钱网络里。”
没有警察身份的柳单独行动,虽无管辖权,却用不着申请审批,案子又有迹可循,当天找当晚找到理所应当。
“既然知道骡子从哪偷的钱,就知道藏钱总部在哪。我昨晚拜访了相关人员,有配合的有不配合的,总体没惊动人的捋清了运钱洗钱线路网,遗憾我一时动不了他们。”
“您还想动他们?”
松下自顾不暇,对以前的朋友干脆避而不谈。
“抓到骡子时你应该没想找他们,明知不可撼动,你又被停了职,无缘无故为什么去查?”
松下以为会听到为了正义为了社会公理的话,但柳说:“职外查案,或为情分,或为消遣。”
“在职位查案呢?”
“那是工作。”
“不为正义?”
“单凭个人找不到正义。”如果柳真那么有正义感,坚持的也不是主流意义上的正确,“之后我依照新闻公布的详细时间和金钱数额推演,从线路网逆向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几个的位置。”
“你要用他们引凶手出来?”
柳不予回应,松下目光无所适从的落在他刚才说话都不忘颠的锅里。
“你做啥呢?”
“看不出来么。”
明显是南瓜芝士饼啊,不过芝士似乎放多了,柳回头关火,锅里除了一层油和葱花什么都没有。
“诶我饼呢?”
把黑手党的钱和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烙饼居然饼丢了。
松下锤桌大笑:“我知道了,你烙的是印度飞饼,飞去印度了。”
哪都没有,柳气的不找了。
“别跟相泽说我烙过饼。”
“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