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杂的凌乱气息中,像冰化在攀升的热度,于欲望之火中融为一体。
柳离开时从地上捡了一只酒瓶,用它装了今夜的月光和回忆。
这是柳留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晚。
重逢那时,相泽心头泛起曾经离别的隐痛,但眼角眉梢却沁染上笑意,谁让他看到这个人健康鲜活的向自己走来呢。
离别这时,柳与相泽渐行渐远,可柳预想到将来不久的再会,冲淡了一切离别愁绪和对未来的迷茫。
夏天有夏天的好,夏天过去有过去的好。
☆、二七章
事情说清楚了,两人各回各家准备上班。
相泽几乎完全好了,于今天回归课堂教学。
早上的事弄得柳脑子不太清楚,本该在A班第一节教物理,柳把教材摊开后就开始讲代数。
同学们还不知道后面数学换成相泽,以为柳自己窜自己的课,以至于谁都没指出这点。
快下课时,柳开始擦写满黑板的板书,擦到一半回头看见讲桌上的物理教材,问最近的丽日:“这节课是什么课?”
“呃……物理?”
柳举起自己的教材:“我觉得也是。”
绿谷则有些佩服:“没带代数教材还能精确的告诉我们哪一部分在书上哪一页。”
“一本这么薄。”柳思考对策,随口道,“翻几遍就能背下。”
八百万问:“那么数学课老师会讲物理吗?”
“你们还不知道相泽重新授课。”柳看了眼即将敲铃的表,不顾讲台下孩子们听到消息欣喜振奋的表情,提议道,“那下节数学我抢了上物理?”
柳此话一出,连向来镇定的轰的眼神都透出了些许不忍和绝望。
爆豪已经在考虑走哪个渠道举报这老师了。
毕竟大多数孩子学不来理科,他们又盼望为掩护他们而受伤的相泽伤愈回来,遂哀嚎遍野,一片戚戚然。
回办公室,柳向相泽反应了情况,看这个今早还说喜欢的男人,眼光毫无温度。
“他们并不是对你有意见。”相泽劝解。
“照着这个去上物理吧,别落进度。”
柳把备好的教案放到相泽桌上,走了。
“……”婚变。
再之后柳没搭理相泽,直到下午收到保险公司的一封邮件,终于让相泽找到契机。
邮件是关于保险公司对房屋爆炸的鉴定结果和相关赔偿事宜。当初柳的家炸了,跟保险公司联系时没来得及置办新家,邮箱地址随便填了相泽的,纸质合同就到了相泽那,他跟柳说了,柳确实不能放着不理。
下班柳去取,相泽家楼下他抱着邮件若有所思,相泽正想借机再开解他几句,柳突然问:“你家有饭吗?”
相泽怕自己会错意:“你饿了?”
“不饿。我能上去坐坐吗?”
“欢迎。”相泽总觉其中有诈。
进门之后相泽发现柳这人说话真不能信,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吃饭。
相泽看着他把仅剩的食物划拉的一干二净,捧着热茶吹了十五分钟,又喝了十五分钟,然后收拾桌子洗碗,不知是他后天培养的慢性子使然还是别有所图,弄完这些已经半夜了,相泽摸不清他想干嘛。
站在窗边的柳一把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灯,将播放新闻的电视声音调大,坐到相泽床边,相泽也靠过来。
灯光暧昧,柳放轻声音,展开自己记录的密实自杀案细节本本,跟相泽细致的讲起了案情。
“就目前看来,双重密室,目击证人证词,除却我所疑虑的死亡时间,井手似乎的确是自杀。”
柳说完案件细节,眼光停在电视上换届选举后的一桩劫案新闻上,他坐到电脑前,请示相泽。相泽无所谓的点点头,柳开了电脑道:“假设这是起凶杀,交流一下意见吧。”
柳现场建了个模,面面俱到的还原了案发现场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