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询问司机的柳忽略了情绪不佳的相泽。
相泽耐心等柳跟司机说完问他。
“如果卡车停的不及时,你会被碾在车轮下。”
“它会停。”
柳感到相泽严肃不同往常的态度。
“假如它没停呢?”
“我又不会死。”
“你……”
不是死不了就万事大吉,正常人一生经历一次,战战兢兢迎接的死亡,柳却已经历了成百上千次,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柳不解:“我?”
又来了,让人不懂的跟得知他跳了绞肉机时一样的眼神。
警笛由远及近,警车停,脚步声逼近。
尽管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柳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柳诚恳垂头:“我错了。”
看他表情相泽就不信他能悔改,但他这样相泽也生不起气,颇为无奈。
那边赶到的警察其中又有木村,他过来:“谁制服的犯人?”
不想复职的柳指相泽:“他。”
相泽一滞,嗯了声。
“停职很清闲吧。”虽然司机口供也说是相泽,木村看手法就知道怎么回事,“多享受几天也好。”
听到这,相泽反应过来,原来柳居然被停职了。
“田中取保候审的手续审批有没有动静?”
木村想了下:“你说的是松下?”
取保候审……相泽都不知道柳那么有人情味。
“对。”
“没动静。”
柳一点都不意外,事情性质让这事有点难办,弄起来困难重重。
木村往查抄车辆的中心现场瞟了眼:“在嫌疑人身上查到的违禁“药物你猜是什么?”
“嫌疑人是骡子?”
“骡子?”
又是相泽听不懂的话。
“黑话,专门给贩毒集团跑运输的人叫骡子。”柳解释。
“有时候我都听不懂他说的。”木村转而对柳道,“没有交易对象,嫌疑人偷了黑帮一批甲基安他非命私自偷运。”
相泽听过它的名号:“冰“毒。”
甲基安他非命曾在欧洲用于抗抑郁,因其成瘾“性很快就被禁用了。
原来可能松下染上毒“瘾不是因为堕落,而是抑郁,被黑帮误导误入歧途,进而以贩养吸。
“这伙主导……”
柳没说完木村就知道他想问的:“港口的熟人。”
又是那帮黑手党,柳有种强烈的复职回去把他们办了的冲动。
木村去做事,柳在思考,现场边缘的此处一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