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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热烈的方式诉说温柔,薛夜迷迷糊糊地想,身上的人,真的像一条蛇啊,紧紧地缠绕着自己。
情欲疯一般地生长,温度逐渐攀升到了一个峰值。薛夜的双手攀住锡尔维,声音渐渐止不住地溢出。
“啊...快......”
锡尔维喘息得像一只野兽。
“唔......我真...我真讨厌你......”
锡尔维律动着,下身与肉壁碰撞,发出清亮的响声。声音逐渐加快,薛夜感受到快感正在刺激着他全身的细胞。他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玫瑰在床单上盛开,怒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在房中滋生。
玫瑰开到荼靡。
“嗯啊——”
下身被疯狂地冲撞,薛夜整个人被快感淹没,感觉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一般,忽然弓起身躯,被刺激地高潮了。
好像一棵参天大树,它的树根紧密地缠绕着两人,树上结出一颗代表欲望的果子。
蓬勃而汹涌的海水中,薛夜好似身处一叶摇摇欲坠的扁舟。但是小船上不只有他一个人,他们共同溺水。
他的身体里好像有团火。两团火靠近,纠缠,永不分割一般。
他真的要窒息了。
*
“休息一下吧。”
另一边,希尔特心烦意乱地正在军部开会。今天他实在气狠了,回了军部处理工作,一直到了现在。
会议进行到了一半,他沉声让大家休息一会。希尔特想着,还是给薛夜打个电话吧。
那边,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耳鬓厮磨。薛夜的下身被灌满了Alpha炽热的精液。
薛夜想,是Omega的本能,让他才想要靠近这个威胁他的人。
“你好香。”Alpha餍足地舔了舔唇,那上面是Omega清甜可口的汁液。
电话声突兀地响起,薛夜瞳孔骤缩,下意识想寻求保护。
锡尔维皱了皱眉,伸手想将来电挂掉。
薛夜阻止了他。镇定下来,他用略微颤抖的手切换到语音电话,接通了。
“嗯?为什么不视频?”
希尔特低沉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还带着白天时对他的怒气。
“哭过了,眼睛肿。”
薛夜佯装镇定,这个理由既可以让希尔特的心疼大于生气,也能合理地解释自己声线的虚弱与颤抖。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不要再犯傻了,听懂了吗,夜。”
锡尔维的手摸索着探上他的身体。
“可是我不想,希尔特,我不想。”
“...为什么?”
锡尔维不满地搓揉着他的乳头。
他咬牙拿开锡尔维作乱的手,回答道:“希尔特,你不爱我吗?”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弥补五年前的事。如果不是你,我什么孩子都不会要。”
锡尔维的动作停下了。
而希尔特还在说下去:“我知道你有心结,我想弥补它。我知道从那件事后我们的关系出现了一条裂痕,可我不想再这样了。”
薛夜彻底冷静了下来:“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五年之前。你没有发现你从来不曾听取过我的意见吗?你从来不曾尊重过。”
这句话触到了希尔特的神经,他的声音更加冷酷,故意说着一切伤人的话:“你一个Omega,配尊重吗?只知道分开腿挨肏的东西。”
气氛陷入了沉默,薛夜没有回答他。
几秒之后,希尔特那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上将,要开始会议了吗?”
薛夜也一下子生气了,他没有想到希尔特是在有人的情况下对他说的这句话。他将电话摁掉,丢下了床。
“他说的,是什么五年前的事?”
薛夜摸索着找到了墙壁上一个开关,打开了床头灯,房间瞬间明亮了一些。锡尔维又回归了那副优雅而危险的样子。
见他不回答,锡尔维勾起嘴角:“我现在可是你的姘头了,你说被你的Alpha知道了,我们会不会一起下地狱啊?”
“你会,我不会。”薛夜闭了闭眼睛,掩去泪光,“你也不过是一个Alpha,和希尔特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可真伤人,”锡尔维拿起旁边桌抽屉里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说道,“我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让人怪喜欢的,”他看着薛夜有些冷的神情,继续说。
“你大概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小巷,对不对?实际上我们早就见过了,只不过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再次看了看时间:“看来只能期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爱上我吧。”
薛夜刚想穿起裙子回到浮生梦去拿衣服,锡尔维却打开了门,拿了走廊上放着的一个袋子,给他:“你的衣服。”
薛夜怔愣一秒,然后穿上
', ' ')('了毛衣。
他走出门,仿佛对这疯狂的一晚没有多大的留恋。然而他的心在怦怦乱跳,仿佛他从来没有爱过。
那团火还在烧。
*
在小时候被遗弃过的人,一生都在找寻失去的家。
薛夜就是这样。他在冬季被丢下,只有衣服和上面贴着的名字,是和亲生家庭唯一的联系。
他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是政府出资的。由于他的出身不够完美,他很早就认识到对家与爱的渴望。
慢慢地,他的眉眼长开了,由于天生的美貌,更因为分化成了一个极其稀有的Omega,他被一家富商家庭挑选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特殊对待,连家里的哥哥异样的目光都总是追随着他。
每个饭点都是他害怕的时刻,餐桌下的身体接触,让他觉得不适。在桌下,哥哥隐秘地触碰着他的腿,有的时候以捡东西的名义,甚至捏他的脚踝。
富商父母不在家时,他便把薛夜抱到膝上,将衣服撩起,去舔他的胸前
终于,在一次哥哥的强奸未遂下,他选择回到福利院。
薛夜的美貌也让政府注意到了他。他被特别资助,允许上帝国的贵族制学校,因为政府认为他会成长为一个为政府服务的人才。
于是他乖巧地提着行李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只允许Alpha和优秀Beta进入的寄宿制高中。但是没有人会关心这么多,他们只希望利用他的外貌。
他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同龄人的恶意,以及Omega和其他人的一道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他出生,仿佛就是为了承受其他人的罪恶。
他每天都会被拉到角落,那些人撩起他的衣服,狂热地触碰着他。虽然他们还不敢占有或者标记,但是少年人的恶意已经快要将他窒息。
那个领头的高年级轻蔑地告诉他,他的存在就是罪恶,因为他每时每刻都能勾起人们的欲望,是他带来的罪。
那个时候,他会哭,让泪珠挂在下睫毛上,然后顺着脸颊滑落。他会哭得鼻尖红红的,然后那些高大的少年便会手足无措,暂停那些暴行,即使另一天他们照样会重复相同的事。
从那个时候他知道了,如何去利用自己,如何去利用别人。
他不想做一颗弃子,于是拼命地求知,成为老师器重的学生。
他从不会向那道鸿沟低头,于是即使拥有着不适合体育运动的体质,也从来不在课上请假。他在马术课上熠熠生辉,犹如人群中的太阳,甚至比Alpha更惹眼。
但是欺凌愈演愈烈,那些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允许一个Omega那样出色。当他们把他堵在厕所里,想要扒下裤子来羞辱他时,他才发现自己是那样无力。
他只有发达的泪腺,微乎其微的力气,和脆弱的身躯。
但是他遇见了希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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