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原中也又本能觉得自己既然是干部,应该尽职尽责……
好纠结。
明流淡定许多,他心情愉快地戳起奶冻,就差哼歌了。
“费佳。”他凑过去抱着费奥多尔的胳膊,“奶冻,回头送五条老师一份吧。”
反正五条老师肯定不会真的把太宰治丢下来的,把本世界太宰叉出去也是明流心心念念想做的事情。
“等等。”原地纠结的中原中也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首领叫太宰治?”
那人可是把自己信息完全保密的……
明流低头沉思了一下。
“啊,费佳,你来解释。”
“继续。”太宰治嘴角上扬,挤不出什么笑意,唯有成吨的恶意积蓄着,领口被抓住异常狼狈,一开口高楼寒风就灌进嗓子,他依旧垂眸睨着五条悟,“怎么不松手?”
五条悟的胳膊非常有力,捉他就和捉小鸡一样,稳稳地把他提溜出窗外,悬在高空。
一时间有些僵持。
五条悟的唇紧紧抿着,他刚刚是真有些动火,要不然不至于把威胁付诸行动。他也不傻,对mafia首领做出这种事,是直接撕破脸皮了。
可首领宰仰头睨着他,落不进一点光的眸子分明在期待着他真的松手。
松手,解气了,但遂了他的意。
不松手,气的,但不会撕破脸。
五条悟小臂发力,将提着的人丢进了办公室,丢垃圾一样毫不留恋,大步迈着步子走过废墟。他是懒得为了考虑别人而收力的,随手在楼里放了个大招解决了即将诞生的咒胎,马上就准备去楼下看三小只的历练。
首领宰撞上墙壁,闷哼了一声,很是不耐烦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他讨厌疼痛。
啊啊,果然世界融合什么的最烦人了。咒术师这种东西就应该好好地窝在他们的陈腐世界,来这儿恼人做什么,尤其还出了个唯我独尊的白毛中二傻——
他阴郁地抱怨了几句,很快停下了无用的思考。
说到底,这本来也就是他默认的事。两只费奥多尔再怎么闹也抵不过他持有的书,若不是为了加固即将崩溃的世界,他才不要把大家都拉进咒术的区域。
一想到织田作也会面对来自咒灵的威胁,他就陷入难以言喻的焦躁之中,完全意识不到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首领办公室。
或许是这世上最容易诞生特级咒灵的地方了。
……
“如果太宰能开窍。”明流嗤了一声,“我当场就能学会反转术式。”
“是这样啊——”中原中也长长地应了一声,“原来曾经跟随五条悟来过这里吗?”
可我并不记得他们曾经跟着咒术师来过这里。中原中也在心里诽腹,面上却表露出完美无缺的干部笑容。他还是有些疑问。
面前的年轻老师很是虚弱,和那些强大的咒术师完全不一样。至少他觉得很虚弱,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这一点和他说自己是文化课老师是相符的。至于那位学生,中原中也一时间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注意明流的动作。
娇生惯养的少爷身上不会有那么多疤痕,更不会处处透露着武者的气息。
他很强。
某种战斗中磨练出的直觉这样提醒着。
如果太宰在这儿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中原中也,放着两个mafia追捕的人在面前蹦跶。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中也,对于明流来说,这在两个世界间跳跃只是睁眼闭眼的事情,首领宰那边却已经过了快一年。
织田作家的孩子又多了五个。
首领宰依旧在混蛋的路上狂奔,一条路走到黑,无论如何都拉不回来。
“费佳……好无聊。”
“再等四十五分钟,事情就该解决了。”
中原中也扫了这年轻的老师一眼,颇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多久以后事情结束?
这一对真是古怪的人。
“有什么办法能逼他出来吗?”
费奥多尔沉思了几秒。
“您想要温和一点的手段还是?”
“温和的吧。”明流撇了撇嘴,“我看他不太能承受打击。”
“我给织田先生打个电话吧。”费奥多尔带着奇妙又危险的笑容,非要说的话很像首领宰运筹帷幄的时候,同样落不进光的眼睛对万事万物打不起精神,“很喜欢奶冻吗?”
“嗯。”
中原中也:我真是一点也听不懂。
织田是个寻常的姓,可他不知怎地联想起最近某个冒出头的组织,武装侦探社中的一员。
大概是想多了吧。
……
历练很成功。
虽然有些波折,但一年级三人的配合不错。横滨又是个很值得游玩的地方,身上挂彩的三人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游玩。
“明流呢?”
“他跑去朋友家了。”虎杖悠仁正被按着换药,龇牙咧嘴,“说是在横滨有认识的人。”
“啊,都不带我们玩。”
……
首领宰被打了一顿,过了半天,痕迹就逐渐显现出来了。苍白的皮肤上浮现青紫的痕迹,姣好的脸庞也擦伤了一小块,贴了膏药。
他心情非常不好。
费奥多尔那家伙突然给他发了信息,一份他绝对无法拒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