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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定安城是寂静的。
除了城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其他任何人家都不允许在家门口挂灯。
孔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合上了窗。
转身拿了皂角和毛巾,走过去替泡在浴桶里的高平擦背。
高平仰着头靠在浴桶上,嘴角挂了一丝笑。
孔希动作温柔,力度适中,极是舒适,高平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小孔雀是个可人儿。
可人儿倒是皱了眉,他有些犹豫。
待得服侍了高平披上了衣裳,他终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悄声问高平:“公子,可要传信一声城主府?”
高平低下头,亲了亲孔希秀气的小鼻尖:“不用,你且等着,过会儿公子还要你服侍呢。”
屋子里头那个打小也是公子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
孔希脸色并没有变好,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高平笑他:“怎么这么一幅情态?莫不是知晓公子要睡别人醋了?”
孔希急忙摇头。
高平拍了拍他屁股:“不醋不醋,下次公子同别人睡,也叫上孔希,只这次不行,他羞着呢。”
孔希看着高平转身推门进了那间屋子,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屋子里那事声起,他才轻轻退到了另一边榻上,闭了眼养神。
高平进屋子的时候闻到了一些水汽。
想来是奉今明刚刚净了身。
屋子里点了一盏豆灯。
豆灯昏黄,只够照亮床前一步之地,可这也足够了。
床上的奉今明正在慢慢擦拭刚洗过的发,光线不好,高平这般望去,倒像是他还有一头的黑发似的。
高平走了过去,接了奉今明手上的帕子,替他一寸一寸地绞发,这事儿他以前为自己的帝君干过,还算熟练。
奉今明借着灯光望着他,说是望着他,神思却不属,高平想也知道他这个神飘到哪儿去了。
奉今明比高平大一岁。
数来今年也已三十而立。
他的脸庞早已脱去属于少年人的稚气秀美,只因浓眉入鬓,唇红似血,这样的他竟较之以往更多了几分浓煞人的艳丽。
他少年时便是再淫荡入骨的时候都没有这份艳丽。
那时候的他一如山间松风,不想经年却被磨成了这副雨打过的荼蘼花样。
真的是快要烂到了泥里的花了。
高平扔了帕子,倾身压住了这个身材还较他这个身体高一些的男人。
高平也不去亲他,伸了手直往他身后去。
干涩,紧绷,宛如处子。
处子。
高平哼笑出声。
也不知道早多少年就操透了,操开了,那芯子都被灌了多少回精水,若不是当年伤了内腑,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现在摸上去,伸进去,倒又像个处子了。
于是高平又问他:“大人,早先傅屏问您,您可被人操过,您还没回答我呢。”
奉今明动了动眼珠子,他像是笑,又像是其他的什么,他回答高平,声音从喉咙口吐出,有些含混不清,他说:“操过。”
高平说:“您说大声点,什么?”
奉今明说:“操过,被人操过。”
高平哦了一声。手指慢慢地在那穴里头摸索,又问:“那,您是被人奸了,还是两情相悦呀?”
奉今明说:“被人奸了。”
高平手下一个用力,寻到了那个点被狠狠一个戳弄,奉今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高平呵呵一笑:“哦,我不信的,肯定是两情相悦,不然按大人的性子,哪里肯。”
奉今明张了张嘴,却吐出一句呻吟。
虽则只有一个字眼,可那调子,从那张如血的嘴里吐出来。
高平受用极了。
他抽了手指出来,揉捏男人本应结实挺翘的臀,可是他太瘦了,瘦的那昔日鼓胀肉感的臀都消失了它本应有的手感。
“瘦了。”高平忍不住轻叹出声。
奉今明看向他。
高平低下头,亲了亲他那双还余三分生气的眼。
“大人太瘦了点,排骨似的,摸上去不舒服,等下入了那穴,怕是操起来也膈人。”
奉今明说:“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高平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然后道:“不过话说回来,大人的穴是极好的,大人自己可看过?”
奉今明皱了皱眉,似是不太喜高平的这些浑话。
高平见奉今明皱眉,就笑着又低下头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一手顺着臀线抚弄,一手慢慢分开男人的腿。
那物什还软绵绵地伏在男人的身下毫无动静。
高平不去管它,只顾玩弄男人一双漂亮的腿,还有那一双漂亮的脚。
男人自幼习武,跟腱细长,小腿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极其好看,
', ' ')('那双脚,那双脚——
高平不由叹息。
玉啄细雕,明明就是属于男性的,修长有力,可偏生比女子的足还要好看。
他不是什么恋足癖,可总也感慨他这一双足长得好极了。
可今日高平却不想同昔日那般同奉今明耍着玩了,今日不同往日。
他要的只是操他。
高平说:“大人,我等不及了,稍许弄疼你,可莫挂心上,傅屏还要陪你去见叔叔的。”
半是温情半是威胁的,高平当惯了皇帝,手段总是熟练的。
奉今明听见了,哼了一声。
高平便不客气地抽了奉今明屁股一个巴掌。
那一灯可当真是不亮的,高平掰开了男人的臀,总觉得瞧不清晰那穴。
那穴是什么个模样啊?
不瞧了。
高平想,总有的日后可看。
便拍了拍奉今明的脸:“大人,我今日白天同小家伙闹了一场的,待下您若是死人,吃苦头的还是您自己。”
奉今明抬眸望向高平,睫羽融化了他男性的轮廓,只留下那点子煞气似的艳色。
他说:“那可要先含一含?”
高平愣了,然后笑开了脸:“不用,上面的嘴留着,今晚,只要大人下面那张销魂小嘴就好了。”
“只不过,要借大人口涎一用。”
高平三根手指塞入男人红唇,里里外外打圈,直到湿透了,才又拔出,推了男人伏倒在床,不待他调整,手指便又入了那地。
热还是热的。
高平想。
可还是要叫他长个记性。
不待那穴松软几分,高平提身便上了。
傅屏那身下东西同高平以前的尺寸相仿,初初都要叫人吃苦头。
高平只入了个头,便觉得被窟得极紧,身下奉今明脊背微微抖动,喉咙里也喘出了几分疼意。
“松一松,大人,您松一松,莫咬那么紧,都是你的。”
高平却还有空调笑他。
待得奉今明一个放松喘息,便用力,整根没入,操了最深处,直操得身下男人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和内里都在微微发抖。
“好紧。大人莫不是诓我,说被人操过,被人操过早烂了,哪里还那么紧,紧的倒像是您自个儿都没塞过手指似的。”
奉今明脸埋在软枕里,浑身是冷汗,却还咬着牙回高平说:“我自是从不曾塞过手指进去。”
高平听了,笑道:“好好好,那下次得空,便教大人如何自己塞手指进去,找那个极乐点,玩得您停不下来,骚水流得一床,好不好?”
奉今明哪里还能回答好不好,高平早已大开大合地进出了。
那臀瓣被分得极开,那根物什就进到了最里面,力道极重,一下一下,那根硬物宛如火烫的金铁,在奉今明的穴里肆虐。
一时间总要操到那个叫他快乐的点,奉今明忍耐不住喘息,刚一仰头,便是骚货一样的呻吟。
高平笑啊。
奉今明,你的剑能扫九州瘴气,你的锐气逼退百年老妖,可是分开腿叫人操的模样,还是那般叫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大人,您骚吗?您说您骚吗?”
奉今明一手抓着身下的被单,一手扯着床幔。
他咬着牙,不让那呻吟再溢出喉咙。可他也不能再去回答。
于是高平替他回答:“骚的,您骚啊,比屋子外那小孔雀可骚多了,他尚且还不会同您这般扭腰摆屁股,他可是干这个行当的,您要是干这个行当,想来比他出色多了。”
奉今明不去听,可那人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只叫他浑身软成烂泥,连同那穴里头,仿佛不需他用力,那穴也能自发地去吞吐男人的物什。
高平深深地一个埋入,然后又长长的吐息:“叹、为观止。”
他慢慢抽出分身,伸手向下,果然摸到了男人滚烫的,已经硬起来的肉棒。
高平蛮得意:“大人,还耐得住么?”话落,指间便一个刮蹭,奉今明再忍耐不住,一声高亢的惊呼并着后续嗯啊的呻吟就破口而出。
“啊~啊~哈~轻~啊啊~”
奉今明摇头喘息。
高平却不认可地摇摇头:“大人,体力不好。”
以前的时候现在才哪跟哪啊,那时候他能忍着,被逼红了眼都不求,到底身子骨是不行了。
高平伏下身子:“好的,亲亲。”一个吻轻轻落在他耳畔。
奉今明将脸埋入手臂中,不叫人看去神情。
高平终于不再戏弄他了,只拉开他两条长腿,叫他屈膝跪着,自己扶住他腰,咬了唇加快速度抽插。
直到自己到达愉悦点,射进了身下男人的深处,那身下的男人颤抖着,内里疯狂收缩,身前也出了精。
一身热汗。
高平躺倒男人身旁,在昏暗灯光下轻轻抚摸男人那一头看似沉黑的发。
', ' ')('男人的身体还在时不时轻轻抽搐一下。
高平自上而下抚慰他。
瘦。
也真的是,吃了苦头。
高平望着床帐,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
……
孔希听罢一场云雨,待里头安静了下来,才又睁开眼睛。
他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夜里无需灯光便能看清楚夜幕里一切的东西。
他起身端了之前备好的水。
公子说了要他服侍,他便去服侍。
推门进去,却见公子正在床头披一件外衫。
公子听到了他的声音,自那一豆灯火处朝他望来。
孔希想,他从无需灯光,可唯有那人处,自来总比别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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