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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嗯……”
涂宴徜徉在销魂蚀骨的高潮中,溢出沙哑断续的呻吟,承接完肠道深处不知道第几次深烫的射精后,身体发出一阵轻快的颤抖。
他自己已经一滴都射不出来了,干干耸立的分身紧贴着小腹,在魏尔得射精过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够了,让我歇会儿。”
对于肉身强悍的妖族来说,涂宴从没想过不眠不休的做爱一整天会是一件费力的事,曾经与人酣战三天三夜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有让他这般虚弱疲惫。
魏尔得抽出吃饱喝足的大肉棒,拨开盖在涂晏后背丝丝缕缕的银色长发与白尾,露出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蝴蝶骨印着数个不对称的吻痕,他情不自禁的亲吻涂宴汗湿的裸背,种下一颗颗咸湿的草莓。
涂宴已经习惯了这条像极了狗的蛇妖的亲昵方式,只要不插进身体,便随他亲咬拱蹭,兀自闭目后仰,倦鸟一样落进他的臂弯里小憩。
他们从水潭里做到水潭外,石台上飞到树干上,能想到的地方和姿势已经都试了一遍。
魏尔得顺着这对漂亮的蝴蝶骨一路摸到尾椎沾湿的绒尾,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餍足:“你现在感觉如何?”
涂宴心知魏尔得所问之事乃是借由双修时引导他运转的全新心法,是个正经的大事,但还是被耳边性感低沉的声音刮得触电般一颤。
“我体内的狂暴妖力已经疏解大半了。”涂宴勉力支起身,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坐到一半身体虚浮的往侧边倾倒,被魏尔得稳稳扶住。
这种虚弱无力感让涂宴再度生出了对自己的恼怒,他是狐族的王,亦是天阶的大妖,做个爱做成这副柔弱德性实在是丢脸!而且分明是恩人出力更多,不见恩人露出分毫疲惫,反倒是他这个躺着享受的人先站不起来了!
妖族慕强,崇尚力量,魏尔得很知晓涂宴的这套妖族心理,仿佛不经意的替他解释了:“你重伤未愈,双修又不比普通床笫之事,费心耗神,新的心法你还需要花些时间消化适应,先休息一晚。”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也不能怪他太弱。
于是乎,涂宴这个除了皮相绝佳其余皆不合格的狐狸精,三言两语就被魏尔得顺毛顺得身心愉悦,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慵懒的眯起漂亮的狐狸眼,靠着魏尔得打上了小呼噜。
魏尔得宠溺的抱着他去清洗,心中思量着后续的打算。
——回顾涂宴生平,他自小天资聪颖,被当作族中精英培养,修炼虽苦,但也算顺风顺水,这才养出了这般简单纯粹又正直勇敢的心性。不然蛇族作恶多年,那么多妖族推诿观望,偏就他这个新上任的狐王敢当出头鸟;大妖皆是强权在握,视人命如草芥,偏也就他这个天阶的狐王头铁,豁出命不要去保护族里低阶的小妖。现在更是了不得,为了心里那点小野望,还学起别的狐狸精来魅惑人了,用这颗擅长打打杀杀的倔驴脑子玩媚术,真就全靠颜值和妖力在撑,没有一点技巧。
魏尔得想得发笑,被涂宴疑惑的问了句“你在笑什么?”后,他笑得更是开怀,捏着狐狸的屁股他把里里外外的洗了个遍,然后擦干抱走,连尾巴毛都被细心的用妖力烘干。
涂晏心性纯粹,行事略显憨直但有坚韧品性与强悍实力支撑,确也是个足够成为主角的妙人。而他魏尔得虽然身份经历比之主角都不差什么,但际遇与选择总是差了点意思,所以最终落得个反派的下场。
自从第二个世界起,魏尔得意识到原身的情绪和执念会对自己产生极大的影响。他不是取代他们,而是成为他们,兼容他们。这次任务之初时由于走火入魔、思绪混沌,原身的种种情感思想来得慢了许多,待他处理好狂暴的状态,方才算彻底与原身相融。
系统给的剧情果然不是个靠谱的东西,信息太片面、太局限,若是但从主角的时间故事线来看,老妖皇是个无恶不作不值得同情的疯子,但继承了完整的记忆和情绪后,魏尔得竟还生出了几分对原主的同情来。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山洞,被山风吹拂了一整天,里面的潮湿和淫靡气味已经散了,魏尔得还是用妖力清扫了一遍,再特意收拾了一个干草铺就的简易草垛床,才将涂宴放下。
“此处简陋,要勉强你将就几日了。”
涂宴摇着尾巴,拉住魏尔得的手:“我怎会勉强。”
魏尔得听到他这副矫情的语气,一挑眉,仗着涂宴看不见,一点表情管理都没有做。
适前被他笑了一遭,涂宴安静了一路,心里不知酝酿了什么,现下他倒要看看这个媚术和演技都不及格的蠢狐狸又打算唱哪一出戏了?
“恩人数次救我于生死关头,助我解毒,又教我修行,而我什么都帮不了恩人,怎么会再挑剔其他。恩人做的事我都记在心里,日后必定会报答你。”
“报答我?”魏尔得促狭的说,“你已经以身相许了。”
涂晏一噎,挤出别扭的温声软语:“这不够的。”
魏尔得脸上是稀奇看戏,语气却是比涂宴这个不着调演员自然
', ' ')('十倍的假正经:“先不说这些,此地阵法有诡,切记夜间不可修行,你先安心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再继续修炼。”
涂晏想到魏尔得口中的“修炼”,脸上浮上两抹红云。
这红云约摸是有八分的真情实感,一下子打散了涂宴身上的所有做作姿态。
魏尔得是见过涂晏桀骜不驯时有多猖狂凶悍,这稍许的含羞带怯,反差足以晃得他心弦迷醉,心里一万次庆幸自己真是走了步好棋,不然哪能见到这个嘴硬狐狸如此娇艳动人的一面?
害羞带怯的涂晏半垂着眼睫,无神的眼瞳像是一湾剔透的蓝水晶,空灵天真的“看”过来:“恩人,昨夜你为我护法时,可有感知到一股强大的妖力?”
魏尔得虽又被美色迷了心窍,但这会儿刚吃了个酣畅,脑子还能抽离颜色正常工作,闻弦音便知这狐狸的羞怯天真又开始掺水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答,涂晏心中的笃定生出了点儿动摇时,才听到头顶响起恩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嗯,确有一个大妖也在这里。”
涂晏继续问道:“你知晓他是谁吗?”
魏尔得轻笑一声:“看来是你认识的人。”
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操之过急,涂晏一歪脑袋,补救一般装起了无辜,并且还坦荡荡的承认了:“嗯,他一个月前的时候,应当还没有来这里。恩人,你在此地待了很久吗?”
魏尔得鸡儿又有点硬了,涂晏这个祸害,他知不知道自己用那张美艳的脸来装纯时杀伤力有多大啊!
他故意偏开头不看怀里这只勾人的狐妖:“不久。”
涂晏得了魏尔得对“妖皇”半冷不热的态度便已足够,话题在他嘴里生硬的转了一个弯:“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仿佛之前的试探就是随口一提。
魏尔得对他的主语很受用:“你想离开潜渊?”
大概是魏尔得的态度太亲切随和,亦或者是涂宴自己也受不了故作扭捏的做作,索性也不装了,收了先前的矫情,四仰八叉的躺在干草堆里抱怨:“当然了,这里除了危险什么都没有。”
魏尔得看得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这狐狸终于悟了,还是他无意的行为。
其实这才是他用美人计时该走的路数啊,解语花和温柔小意都不适合他,魏尔得觉着像他这样美艳似火、娇艳如花的绝色美人,拔了刺也不可能任人捏扁揉圆,现在的这种程度就非常好,他敛着爪牙娇蛮可爱的抱怨,如同一个略有任性但知情识趣的宠妃,给人挠上一爪子都撩人得紧。
魏尔得心里掐算片刻,给了涂晏一个期限:“等你完全掌握逆转心法,我就带你离开潜渊。”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复,涂宴心里的大石暂时放下了一块,倦意很快袭来,他团着尾巴沉沉睡去。
这晚,没有任何打扰,涂晏心满意足的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修为大增,将走火入魔的老妖皇取而代之,彻底整顿妖界,把那些曾经为非作歹的蛇族尽数斩杀,所有恶人都付出了应得的代价!
待到熹微晨光将涂晏唤醒,他只隐约疑惑自己怎会在陌生又危险的环境中熟睡一夜,但还来不及细究,就被披着晨露靠近的魏尔得抱进怀里,不老实的开始上下其手:“睡够了我们开始双修吧。”
“唔……”
熟悉的怀抱和亲昵让涂宴下意识回应,上一刻还在梦里大杀四方,这会儿已经撅起屁股被插得缴械投降。
涂晏敏感的身体被魏尔得简单撩拨就变得发痒燥热,他不抗拒和恩人欢爱,身心的沉沦带来的感官体验比之用强力春药还要更加激烈刺激。
两人连接处磅礴的妖力克制又温柔的流入他的身体,在他的经脉中慢慢引导着一条全新的道路。与之相反的是皮肉相撞发出的激烈声响,温柔的妖力藏在水底,水面却是狂风急雨激流翻涌,操得涂宴呻吟连连,欲仙欲死。
初醒时的那点疑惑转瞬即被干柴烈火的爱欲撞击得粉身碎骨,涂宴后来躺在魏尔得尾巴上疲惫的想:遇上恩人这般可靠温柔的人,在他身边安然入睡也不算是太匪夷所思吧?
之后的几天,涂宴的心神已经全部被魏尔得为他展露的全新心法给牵引了过去。
逆转心法!这可是妖界万年未有人做到的难题!
从口吃饭经肠道排出是人之常态,颠转正反改为从肠进、由口出,谁听了不会叹一句“疯了”!逆转心法虽不能和饮食作比,但逆转常态的难度是完全不亚于背离生理的!
涂宴叹服于恩人的“天马行空”,在获取成功后竟还愿意将这套心法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自己!他亲眼见识过恩人使用这套心法的强大,也体会过用这套心法双修时的一日千里,逆转心法学习很难,但收效是普通心法的十倍百倍!
涂宴完全的沉浸在了领悟逆转心法上,白天在蛇尾上被操得眼冒金星,感受魏尔得在双修时引导妖力涓流一般开拓经脉;夜晚倦意沉沉,靠着魏尔得问询他修炼时的疑惑,但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会陷入黑甜的梦乡。
他知晓魏尔得在他睡去后
', ' ')('会离开,他也试探问过魏尔得离开后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但魏尔得有意瞒他,涂晏便也不再多管,毕竟,他也藏着自己的心思秘密。
共度了这些时日,涂宴身上的伤在魏尔得的照顾下好了个七七八八,体内残余的狂暴妖力被引渡一空,就连受伤失明的眼睛,也在魏尔得又是药敷又是针灸又是用妖力疏通的精心疗养下,慢慢的恢复了些许光感。
他的身体状态在日益好转,而随着对逆转心法的感悟越来越深,涂宴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原本陷入瓶颈的修为开始松动,隐隐有晋升之势。
又是一天清晨,涂宴迷蒙的睁开眼,视线里有一层模糊的鱼肚白,晕着朦胧的金色阳光,却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以往这个时候,某个急色的家伙一定已经凑了过来,把他揉进怀里,扳开腿来上一场亲密无间的负距离运动了。
但今天等到太阳跃上树冠,涂宴都没有见到习以为常的那个家伙。
恩人去哪里了?
涂宴可不是个只会干等的望夫石,他抬手便掐出一个法诀,变换了几次,突然尴尬的僵住。
呃……追踪寻人的法诀有不少,但都必须有一个引子,可以是对方的名字、身体的一部分、或者重要物品。
涂宴在引子上卡住了。
他尴尬且震惊的意识到,双修这么久,两人风里水里的什么姿势都用过了,他问了恩人五花八门各种问题,却唯独没问过恩人姓名!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恩人的信物!唯一属于恩人的东西大概就是双修时烫得他尖叫的精液了,但这些体液,每次完事恩人都会替他清洗得干干净净,现在也根本没有呀!恩人是蛇,鳞片结实,山洞里只飘落着零星几撮狐狸毛,他根本找不着恩人留下的东西!
涂宴又等了一个时辰,在山洞里留下自己的妖力记号便离去了。
潜渊是蛇族禁地,先前顾虑到恩人也是蛇妖,他几番试探终究不敢做出格之事。现在正可以趁谷底的树精白天惫怠离开此地,将蛇族情况传递出去,联合其他妖族撕碎这群龌龊小人的真面目!
到时候恩人若是怪他伤害同族,他自会去赔罪,要杀要剐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涂宴逆转心法已成大半,眼睛虽还失明,但恢复了些许光感,凭他的修为身手想离开潜渊也足够了。
只是潜渊出口只有一个,开在妖皇宫以西,此为蛇族禁地,设有重兵把守,他出去之后免不了一场恶战。
但这次没有族人需要保护,只要不恋战,涂宴自信蛇族无人能留下他!
山谷深有百丈,偌大的另一处世外洞天,沉沉醉醉的在此度过了好些时日,本以为这里是生命的尽头,却又意外的成为了另一个起始。
飞至潜渊边界时,涂宴回首看了一眼一望无底的密林。这里的光很暗,他便只能“看”到一片黯淡的黑,阴冷的湿气从腐败的枯叶土层沿着扭曲的藤蔓往上爬,他又等了片刻,心里模模糊糊的生出了几分道不明的遗憾和失落,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的踏出了潜渊。
穿越深谷,明亮的光透过层层树荫,突然变得刺目起来。
涂宴好似一道升空的火箭,带起疾风猎猎,留守在禁地巡视的中阶蛇妖根本没能看清他的模样。
但镇守禁地的天阶蛇妖却在他冲破看门阵法的第一时间猛的睁开眼睛,露出天要助我的阴冷笑容:“来人!速去禀告大长老,让他心安,陛下的交代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罢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向着涂宴飞驰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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