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裟。”
刚要下车的褚裟扭头看柳安清,“皇夫,怎么了?”
“就是,你要是被人为难了,就说是我的亲戚,有亲戚好办事,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谢谢,我走了。”
“再见。”
褚裟下了马车,看着马车远去,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影子,他的眉眼立马冷了下来,“谁允许你私自来找我的?”
“教主,属下有事相告。”
褚裟一甩袖子,进了清风楼,身后的影子跟上了他。
“尹左使。”
“褚褚,影子把郑善带回来了。”尹沅冷漠的看着影子,她知道对方必死无疑,眼里便没有杀气。
“属下要和您说的事与她有关。”
屋子里的郑善是震惊的,她的养父母因为褚裟不再给他们钱便把她赶了出来,她凭借自己会些武功便闯荡起了江湖,遇到了影子,她给他起了名字,他们两情相悦。
可是,影子是玉龙教的右使,不能随意离开教门,需要取得教主的同意。
郑善跟着影子来了清风楼,知道了玉龙教的左使是这里的老板娘,那他们的教主是谁?
“哥哥?”
哪怕褚裟刚出狱,形容狼狈,可他那一身风华也压过了自己的同胞妹妹,这一点既让郑善欢喜,也让她嫉妒,她是喜欢美人的,但褚裟是她的哥哥却压了她的风头。
“你是不是玉龙教的教主?”
“嗯。”
“那可是朝廷发诏令要剿灭的魔教!”
“我知道。”
“你为什么会是魔教的教主?”
玉龙教之所以会是魔教,无非是因为他们势力庞大,朝廷担心他们谋反。
“影子,你想跟我说什么?”
“教主,我叫枫木。”影子,不,枫木难得抬起了头,他看着褚裟一字一句的说,“教主,枫木要离开玉龙教。”
“枫木?”褚裟把这两个字反复念了三遍。
“是我起的,他连个名字都没有,从此以后他就叫枫木了,我要跟他浪迹天涯。”郑善看着哥哥,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哥哥,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们两个一起走吧!”
执迷不悟的褚裟伸出白玉瓷一般的双手,他眉眼弯弯的掐住了影子的脖子,“我放你自由,人死了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如果你还想让我认你这个哥哥,你就给我放开他,他有什么错?”郑善焦急的扯着哥哥的衣服,她眼看着哥哥当着自己的面掐死了自己认定的夫君之一,内心绝望不已,“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杀人犯!”
“我跟你的养父母千万个叮嘱,不许你来盛都,你背着他们来了,这不是害他们吗?”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十年前我被人踩进泥里,十年后我要成为人上人!让所有欺我、辱我之人都跪在我的脚下!”褚裟咬牙切齿的把心里的话怒声说了出来,他很少有这种愤怒,猛的表现出来让人有些错愕。
“你想成为女帝的侍君?她的母皇可是亲口下令抄了我们家的罪魁祸首!这才过去十年,你就忘了我们陈家与她不共戴天了吗?”郑善没少听人说起盛都第一花魁褚裟是女帝的宠人,她原本不信哥哥会委身仇人,如今看来他还是做了这样让人恶心的宠人。
“不,你错了,我要取代她坐上龙椅。”
褚裟看着不可置信的郑善,快速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眼里含着热泪逐渐收紧了手指,声音一度哽咽,“如果你听养父母的话不来盛都,他们就不会死!或者你没有认出来哥哥,我也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甚至,如果你懂事的话,哥哥会把那龙椅送给你……可你太蠢了,你和影子会坏了我的事。这条路不好走,哥哥不能留下你。来世,做牛做马,哥哥都会补偿你的,睡吧,做个好梦。”
郑善挣扎的手脚逐渐无力,而亲手杀死她的哥哥抱着她的尸体垂了一滴泪。
“褚褚,尸体交给我吧。”
“火化吧,找个盒子盛着。既然善儿不能活着见到我坐上皇位,那我抱着她的骨灰让天下人都跪在我们陈家人脚下也是好的。爹爹说了,我们家就只有善儿这个女丁能重振家门了,爹娘生我养我一场不易,我得让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兄妹是怎么为他们正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