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伸手给他拍拍,莫名又好笑地看着他:“乐什么呢。”
“这茬是过不去了……”陶灼笑得脸发红,清了清嗓子坐起来,“其实每次我隔了很久再遇见你,都没洗头,这就是个魔咒。”
“是么,”厉岁寒笑着摇摇头,“后面都没印象了。”
“那你当时第一次见我,”陶灼又把话题拐回来,“能想到以后跟你在一块儿的人会是我么?”
“不能,”厉岁寒真诚地说,“我又不是变态,对着初中生幻想未来。”
“哎你这人!你是直男吧?”陶灼气笑了,手上夹着烟舞了两下,指指自己,“我的意思是,你看着现在的我,回头想想当年咱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觉得很神奇么?”
“嗯。”厉岁寒看着他,眼睛弯了弯,“你是神奇灼灼。”
神奇灼灼带着直男厉岁寒上楼,停在家门前,他放轻脚步,又深呼吸了一口。
“要来了,”他用气音对厉岁寒说,“咱们国家对同性恋没有婚姻保护,我带你回家,四舍五入就等于带你领证了。”
厉岁寒本来平稳的眼神,因为这句话陡然透出些动容,抬手刮刮陶灼的脸。
“领证了可就是一家人了。”陶灼捉住他的手,“都是一家人了,万一我爸妈表情有点儿挂不住,你不能放心上,你必须挂好,可以么?”
“放心吧。”厉岁寒轻声向他保证。
陶灼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家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了,老妈探头出来看着他们:“都到家门口了才不敢进?”
“哎!”陶灼吓了个蹦儿,“妈你怎么还在里面偷看啊?”
“阿姨。”厉岁寒喊了声。
“哎,好。”老妈没理陶灼,上下打量了眼厉岁寒,把门大大推开,“先进来吧。”
拖鞋已经备好了,消毒液和酒精喷雾都在玄关台子上放着,专门有一扇橱柜给他们放带来的东西。
老爸在看电视,跟老妈一搭一和地问了两句今天热不热,像对待每次来家里的同学一样,都挺自然,让陶灼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了大半。
正换鞋,陶臻手里拿着锅铲出来招呼:“来啦?”
“啊。”厉岁寒摘下口罩,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