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静宜此时却觉得面前这个妇人有些奇怪,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生硬,听起来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背诵……
就在栾静宜愣神的时候,那妇人突然一把抓住栾静宜的胳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几眼,“不,你不是程翌,你根本是女子,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栾静宜……女子?他们以前也曾经玩笑地调侃过程翌,可……这妇人言之凿凿,好像是确定了程翌是女子一般,而再看程翌雪白的肌肤、清秀的眉眼,这般仔细看下来,真是越看越像女子。
而另外一边,傅文清快马赶到定安王府。
这定安王府正因为添了新丁,上上下下一片喜气呢,突然见着傅文清这般神色严峻地匆匆走了进来,便知是有大事生,而且是不好的大事。
“快去带我见世子和世子妃,我有要事要说。”
傅文清也跟着蒋青青一起来过定安王府几趟,所以定安王府的人也没有敢耽搁,看他如此急匆匆的,又说是要事,便是直接带他去了谢安澜和欢颜住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傅公子来见,说是有紧急的要事。”
“让他进来。”谢安澜立即道。
话音刚落下,傅文清就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欢颜和谢安澜看他这脸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谢安澜当即屏退左右侍女,欢颜也把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嬷嬷带走。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傅文清这才开口道:“有一位自称是程翌母亲的人来了翰林院,要见程……要见栾小姐。”
欢颜闻言很是震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向身侧的谢安澜。
谢安澜皱起眉头,“我在当地的府衙之中,安排进了我自己的人,让他看着那程翌的母亲,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来禀报我,可我事先却并未接到任何禀报。”
他不是没有想过买通那程翌的母亲,只是这件事风险太大,就算那程翌的母亲答应了不追究此事,可谁也不能保证,她把嘴巴闭得严实,不会跟任何其他的人说。
所以谢安澜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程翌的家乡毕竟是个极为不起眼的小地方,离京城十分遥远,若不是什么意外,那程翌的母亲应该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自己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所以才安排了个人看着程翌的母亲,万一她现了什么,有了什么动作,自己就能立刻知道。
可眼下,程翌的母亲都已经来到京城了,自己却一点儿消息都没得知。
欢颜也是微蹙眉头,“只怕这背后还有别人。”
一个老妇人能避开谢安澜布下的眼下,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还能顺顺利利地找到翰林院去,要说背后没有别人的帮助,怕是不太可能。
谢安澜看向欢颜,神情严肃,“只怕这件事也不是冲着静宜来的。”
能瞒过自己布下的眼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
冉修辰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栾静宜已经被带去了刑部。
他一听到消息,便要立刻赶去刑部,但走到中途,却转道去了定安王府。
“劳烦通禀一声,在下是冉修辰,有事要见奕世子和世子妃。”
冉修辰话刚一说完,就见一人从定安王府内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正是谢安澜本人。
谢安澜看到冉修辰,脚下的步子未停,径直开口对他道:“我现在要去刑部,你跟一起来吧。”
谢安澜刚从皇宫里出来,这才要赶去刑部,冉修辰就来了。
两个人策马一前一后的赶到了刑部。
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有谁敢拦着?谢安澜带着冉修辰顺利地进到了刑部,见到了已经被关进牢狱之中的栾静宜。
“你怎么样?”冉修辰一见到栾静宜就这般问道。
栾静宜站在那肮脏的监牢之中,神色倒没什么变化,还是跟平常一样。
“我没事。”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无措,不过眼下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总归自己不用去死,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嘛。
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之后,便是识趣地离开了。谢安澜跟在冉修辰的身后走了进去。
“我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不会有大碍,再不济,也可以让你假死,偷偷回北於去。”
栾静宜点了点头。
“今天那程翌的母亲来时,究竟是何情景,你先与我细细说一遍。”
“说起这个程翌的母亲,我觉得她有些奇怪。”栾静宜方才一个人的时候已经仔细想过了,“我觉得这件事未必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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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