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臻!
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重谣细细看去,只见庄臻此时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唇色青紫,整个身子都掩在大红色的锦被之下,更加显得没有一丝生气。
重谣忽然迷惑了起来。他究竟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为什么一觉醒来,庄臻好似死了一样?
胸口忽然泛起一丝疼痛,浇灭了重谣刚刚产生的疑惑。
他惊疑未定地伸出手去,欲探庄臻的鼻意。
就在手指将要触向庄臻鼻下时,身后蓦地响起一个清丽的女音。
“别探了,他早就死了。”
重谣心里倏地一惊,旋即一阵钝痛从心口传来。
他捂住胸口,缓缓转过身来。
入目是一个披着及腰长发的身着白纱衣的女子。
此刻她缥缈的远山眉下,瑞凤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俏丽的鼻梁秀美而小巧,嫣红的薄唇轻轻抿起。
重谣蹙眉道,“你是……”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与庄臻有几分相似的影子,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簌簌?”
庄簌唇角一勾,轻笑了一声,“你还记得我。”她从重谣身侧走过,坐在床沿上,伸出修长的玉手抚了抚庄臻的脸廓。
一个又一个疑惑涌上心头,重谣看着她的动作,拧紧了眉。四年了,若杏神前辈将庄簌治好了,那今日她的模样的确也与此时相差无几——只是,她怎么会跟自己都在这个地方?难道是她救下了自己?
重谣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庄臻脸上……如果事实是这样,那庄臻是什么时候死的?
庄簌转头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哥哥刚才还在外面恶意针对你们,这时却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儿?”
重谣目光如炬,“那么请庄姑娘解答。”
瑞凤眼轻轻往下一弯,露出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
庄簌笑道,“因为……外面那个本来就不是哥哥啊。”
庄簌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重谣的脑门上,那这样就完全说得通了,庄臻早就已经死了,是有其他人在冒充他,重谣不假思索地问道,“外面的那个是谁?”
他此话一出,心底便生出些许异样,“是你?”
庄簌笑得甜美,她走到重谣身前,与他面对面道,“除了我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