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菘捏紧了书页,若当真是他那位师姐……那又如何?
反正只要将他留在身边就行了。
齐怀菘双目血红,闪烁不定。
翁祖师站在满目疮痍的浮香殿前,慢慢拧紧了眉。
这是当年庄吉最喜欢的地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宫主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翁祖师耳朵一动,他忽然以袖掩面,不一会,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忽然出现在说话的那人眼前,将那人结结实实吓了个激灵。
这人不过是悯天山地位低下的一个小喽啰,不过跟好友的随口一句话,便被这忽然出现的中年人听了个正着,他微微赧颜。
“你是何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这话一出,便被他的同伴悄悄打了一下,“小光,这个人像不像那个挂在悯天宫正门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被悬赏了十几年,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他们兄弟二人遇上,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为小光的青年疑惑地将翁祖师看了又看,对他的同伴道,“还真有点像呢。”但他心里去拿不准同伴什么意思,像又怎么了。
他们说的话尽数落在了翁祖师的耳中。
原来当年翁祖师、杏神、老温、庄吉四人乃异性兄弟,翁祖师因不愿与庄吉一同密谋那件事,私自判出悯天山,被庄吉视为奇耻大辱,将他的画像挂在了悯天宫正门之上,无论在何处见到他,只要将他生擒,便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奖励。
庄吉死后,庄臻继承她的遗志,那画像却是一直挂在了现在。
只是十几年过去,那画像早被风吹日晒受到许多摧残,若不是刻意去瞧,还真有些瞧不出来。想来这其中一人在悯天宫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才能一眼认出他来。
翁祖师咳了两声,他当然知道庄吉小肚鸡肠,心思狠辣,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因而要见悯天宫宫主庄臻的最快办法便是让悯天山门人将他拿过去。
小光两人在这里小心翼翼自以为说的很隐秘,实则全被翁祖师听在了耳中。
“我在此处迷了路,两位小友可否帮在下指指路?”
小光一愣,“实不凑巧,在下是个路痴,从小不辨……”他话音未落,便被他的同伴狠狠拧了一下。
他的同伴开口道,“我倒是知道,前辈要去何处?我带您去啊。”他哪里会真的帮这人带路,带来带去也不过是将人带宫主门前。
翁祖师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哦,我想去西宫。西宫在哪个方向啊?”反正怎么走都是去找庄臻,干脆就瞎说个地方好了,懒得想。
那青年连忙笑道,“这西宫位置说起来极为复杂,不如让小的带前辈过去吧。”他不由分说地挤开小光。
小光被他挤的一个踉跄,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你挤我干什么?”
他那同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果不其然,这人将翁祖师带到了书房,随即他暗搓搓地拉开守门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