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找到阿绿,且阿绿并无大碍,阿福便将那悯天山的门人放了,顺便给傅悬月修书一封,告知他现在的情况。
做完这些后,他脚下一拐,顺道抓了点药。
阿福受那一掌,至少要休养两个月。
此处离蝴蝶谷也不过十天左右的路程,阿福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决定暂且待在此处。
阿绿毕竟自小身体不好,她受了凉,病情反复了好几天。阿福怕她夜里翻被子,只得夜夜守着她。
这日,阿绿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她拥着被子,强烈要求出门。
她顶着鸡窝头,掰着手指数道,“哥哥,都……一、二、三……六、七、八,八天了啊!”她在阿福眼前晃了晃,“八天!我在这屋子里闷了八天!”
阿福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张嘴。”
阿绿乖乖张嘴,吃了粥又道,“我不想吃粥了,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她见阿福无动于衷,于是闭着眼叫道,“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猪蹄、叫花鸡!我要卤鹅,要红烧肉!”
阿福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粥。他作为一个挨了一掌的伤员,也陪着阿绿吃了八天的粥。
阿福忍耐道,“别急,过两天好全了,带你去南无天最大的酒楼吃好吃的。”到时候他一定会点一桌子红烧猪蹄。
阿绿撇嘴,“还要过两天啊……”她不情愿地吃了口粥,眼里闪着希冀的光,“那我们今天晚上出去走走吧?”
阿福想了想,“好吧,你保证不能乱跑。”
阿绿眼睛一亮,连忙三指并拢,“我发誓,今天晚上绝不乱跑!哥哥,快给我梳头!”
阿福喂完了粥,收拾了碗筷,刚净完手,便见阿绿已经端坐在了梳妆台上。
阿福佯怒道,“你个女孩子家家,自己竟不会梳头!”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十分诚实地拿起了梳子。
阿绿叹道,“不是有哥哥吗?哥哥梳的头最漂亮了。”她捧着脸,欣赏着镜中自己的“绝世美颜”。
阿福手一顿,“死丫头,尽捡好话说。”他给阿绿梳好了头,又正儿八经地审视了片刻,阿绿这些日子病着,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阿福拿起水粉,往她脸上扑了扑。
阿绿对着镜子傻笑了会,阿福愁的头发都白了,这个傻妹妹哦。
夕阳西下,阿福带着阿绿出了客栈。这个时候很多摊贩都收了摊了,阿福于是带着阿绿往夜市走去。
南无天的夜市通常设在东街,两人沿着正街一直往前走,走尽头后往右一转,方到了东街。这个时候许多摊子还未摆出,阿福便带着阿绿走进了一家茶坊。
刚刚走到门口,阿绿便发出一声惊叹,“哇!哥哥,你看!”她伸出手,“那是不是我们在悯……”
阿福迅速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比了个嘴型,“低调!”这可是茶坊,好事者大有人在,她这一句悯天山一旦说出口,这几日都休得安息。
阿绿唔唔两声,焦急地撕开他的手,指着远处道,“哥哥啊,是那个美人哥哥。”见那个美人哥哥迎面走来,阿绿面露喜色。
阿福抬眸看去,还真是齐怀菘,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真是不想跟他寒暄,阿福拉着阿绿的手扭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