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皱了皱眉,“姑娘还有事?”他耽搁已久,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裴臻抬头看他,“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阿福道,“阿福。”
见那女子似乎还有话讲,阿福忙道,“我当真有要事在身,姑娘若真要谢我,那便到西域血月教去吧。”
风尘微起,掀起裴臻一缕细碎的鬓发,裴臻抬手,遮住了扬尘。马蹄声渐渐远去,裴臻微微勾起唇角。
阿福?来日方长。
阿福将马上那人扔到密道门口,马鞭直指此人面门,眸底一片森冷,“你若不说上山的路在哪,那我便将你丢进这个密道为我开路。”
那人冷笑了一声,将头瞥向一边,不过是个密道,又有何惧?
阿福一把火将那密道口的枯草烧了个干净,露出黑黢黢的看不到底的洞口。阿福将那人押到门口,一股森寒之气迎面扑来,那人不禁侧开脸。
阿福贴着这人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听闻这洞里有两只千年蟒蛇呢,已经几百年没吃过肉了,你说我先把你扔下去探探路如何?”他的声音温柔异常,却令这人平地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你胡说!我们悯天山行事光明磊落,怎么豢养这样的畜生!”
“光明磊落?笑死人了,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们悯天山是多么的“光风霁月”。”他将此人往洞中推搡了几步,浓烈的腥味弥漫在身周,嘶嘶的声音自密道深处传来,这人脚一软,险些站不住。难道这里面,当真有两条千年蟒蛇……
“快放……放我出去!”
阿福坐在门口,翘起腿,马鞭轻轻在掌心一点,嗤笑道,“放你出去?可以,你倒是说还是不说啊。”
“说!说!我全都说!”这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说了又如何,只怕你有去无回。“你靠近些,我悄悄告诉你。”
阿福不屑地笑了声,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说。”
这人猛地发难,竟抽出一把匕首,斜斜刺向阿福后心。原来他是想趁阿福注意力集中在耳朵时一举将他击杀。
阿福轻描淡写地折了他的手,一掌将他拍开,“我看你还是下去陪陪那两条蟒蛇吧。”这里四面空荡荡,哪里需要说什么悄悄话?他早就防备此人有诈。
若是齐怀菘在这,一定会知道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可实际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蟒蛇。
那人咽了口唾沫,害怕此人当真说得出做得到,连忙举起手,“我说,我说……悯天山的山门……就在藏音江的底下。”
阿福嗤笑,传说中悯天山飘忽不定,悯天主人深不可测,世间无人得以窥见其真容。依他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不过一点小小的恐吓,这人便全招了。
不过藏音江……阿福神色一恍,三年了,也不知道齐折月的脑袋是找回去了还是没找回去。他看向这密道,要不还是从这密道进去?
……
藏音江上游,阿福盯着这浩浩汤汤的江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