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屋山沉默地与蛊女一同将血月教的弟兄们分别火化了装在锦囊之中,他脱了外衫,将这些锦囊郑重地装了起来背在胸前。
怅然想着,等回去后,他定要亲自将这些弟兄们送回老家。
蛊女拍了拍他的肩,“江湖中人,讨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也许哪一日,你我也是一样的下场。”
黄屋山听了她的话,觉得心情更加抑郁了。
这时,恰好血月教的援军从山上下来,蛊女上前一步,询问道,“山上状况如何?”
一人摇了摇头,“五教教主失踪,其他……无一生还。”
蛊女不由叹气,本来还以为能制作一批更精良的傀儡,没想到这次出来什么也没捞着。
阿福策马狂奔在官道之上,不料途中忽然扑出一个女子,凄声道,“公子救我!”
这女子身着一身浅粉交领长裙,淡眉如秋水,虽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掩绝世芳华。
阿福措手不及地拉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仰天嘶鸣了一声。阿福左顾右盼,这姑娘莫非是在对自己说话?
但他身有要事,哪有机会多管闲事?他正要策马绕开这女子,不想数十道白影带着肃杀之气自女子身后追来。
正是悯天山的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那悯天山的密道弯弯绕绕,进山之路恐艰难异常,阿福正忧虑上山无门,这厢便有悯天山的人送上了门来。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正是时候。
阿福纵身上跃,陡然发力,蕴力于掌,将那些白衣人蓦地扫开。
一人连连后退了几步,惊怒道,“你是何人?”
阿福稳稳落在地上,目光冷漠。
那人吃不准阿福来历,见他们与主人实力悬殊,虽他们人多势众,却也难保不会在阴沟里翻船,不由抬起手道,“撤!”
阿福哪里能任由他们逃脱,他欺身上前,对准了那发号施令之人,一对翻云掌变幻万千,直将那人打得口吐鲜血。
其余白衣人连忙上前,一时间刀光剑影齐齐上阵,阿福身法滑不溜秋,竟在其中游刃有余,不损半片衣角。
女子在一旁兴奋地大呼,“公子好厉害!”
她甫一说完,那些白衣人便顿时纷纷倒地,其中一人堪堪被甩在她脚边。她连忙捂嘴,脚一瑟缩,不由后退了几步。
阿福拎着那为首之人的衣领,将人丢到地上,恶意地将那白衣染上了泥污。
白衣人呸了一声,恶狠狠道,“敢与悯天山作对,你不得好死!”他作势要咬破齿间毒药,阿福眼疾手快卸了他的下巴。
阿福扭头道,“姑娘既已无危险,那便速速离去吧。”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低头擦了擦眼睛,递上一块腰牌,“我乃东山裴家之女,公子救命之恩,臻儿永世难忘。这块腰牌乃我裴家信物,日后公子有难,持这腰牌来我裴家,裴家上下莫敢不应。”
阿福婉拒,“不过举手之劳,姑娘言重了。”他将那白衣人面朝下地丢上马,翻身上去,正要离开,那女子却挡在路中不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