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谣愧对小梨子,便将她安顿在一处隐秘的小村庄中,派了驻扎南无天分堂的一名高手暗中保护她,修书一封送到楼中鬼医顾大夫手中,请他速速赶来诊治。
他这厢刚刚安排好,那边花船之事便传进了齐怀菘的耳朵。
当初齐怀菘遍寻凶手没有踪迹,曾怀疑过凶手藏在这藏音江第一花船之上。他派人多日打探没有发现凶手踪迹却发现此船来历不明,不知背后有谁撑腰,但因这船并未冒犯到除月山庄,他便没有细究。
此事传入他耳中,他微讶了一瞬,并没放在心上。
重谣沉闷地回到除月山庄,庄主房间破了个大洞以及庄主在隔壁房中跟他待了三天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山庄,庄主如此性子竟与此人共度了三天!
再加上此人无时不刻地打听着庄主的踪迹,现在就连除月山庄的一条狗都知道了他与庄主的关系,因而早把他当做了“庄主夫人”。
起初有那胆大的丫鬟随口叫起了“夫人”,后面的人也纷纷效仿起来,这阵风吹进了齐怀菘的耳中,他竟也不反驳,这些丫鬟仆从更是一口一个夫人叫的起劲。
齐怀菘与人相约飞来峰之事并未传出去,因此齐琼逮住了机会就在他面前说些重谣的事,看得出来对他很是喜欢,若不是她一口一个夫人,齐怀菘势必以为她对重谣早已芳心暗许。
齐琼啃了口烧饼,细细嚼了咽下去,她看着烧饼悠悠一叹,对齐怀菘道,“这都多少天了,庄主您怎么还不见夫人?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您没看见今天夫人那垂头丧气的小模样,啧……”她低头又咬了口烧饼。
齐怀菘每日都在她的小院子里练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也早就习惯了她这幅模样。他心如止水,齐琼说的什么全是耳旁风,只是听到重谣垂头丧气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齐琼啃完了烧饼,拍了拍手转身就去了书房,齐怀菘现在不管事,除月山庄中那些武夫也做不来管理庄中大小事务的细致活儿,因而只能她勤奋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