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有病……我还有药呢!”我义愤填膺,一个病人能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玩监禁play、逼供、杀人?有病?这是蛇精病吧!
于祖佳在游以默的眼神威逼下,不得不干巴巴的说明,原来在我们在人防坑道获救的当晚,朱琦因为杀害马副院长致死和多宗协助杀人嫌疑被拘留一小时后,刘家专属地心理医生就赶到了警局。
他出示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朱琦三个月前开始在他那里接受治疗,算算时间正是朱琦和马副院长决裂的时间。
在那之后,治疗室开始到处贴上朱琦不知所云的绘画,图案有的是多个菱形、三角形等几何图形重叠,最中央有人体器官;有的是几种极其鲜艳的色彩画出的云朵、波浪:还有黑白方块弯曲起伏,看起来像是被吸进纸张深处。而且,在这些图画里一定能找得到从没见过的文字。这种东西一天天贴满墙壁。
经过他专业的判断,认为朱琦患了严重的妄想症,没有自我行为能力,所有罪名都无法成立。没奈何,警方只好放入,同时做了两手准备,可以说朱琦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不过看起来是多此一举了……她在警局里面呆的时间被在家的时间都长。
我听到这已经彻底糊涂了,“她不是有所谓妄想症吗?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你们该不会承认这一派胡言了呢?”
小默姐叹了口气,“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职业素养一点……我放一段审讯视频你就明白了。”
视频播放,于祖佳选择了快进模式,一阵雪花后,朱琦带着茫然若失的表情出现了。
“今天我也是来自首的。
这一次的审讯官是于祖佳本人,显然他听不懂朱琦的话是什么意思,吞云吐雾的同时,视线在空中飘摇不定。
自首?
没错,我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后悔,所以想要向警方自首。
老师,难道你又一次顺手牵羊了吗?
不,我犯下的是杀人罪。
朱琦点点头,然后开始娓娓道来。对面于祖佳显然打起精神了。
昨晚从学校地下的人防坑道里又挖出了不少婴儿的遗体对吧?那其实都是我生的孩子,名字叫做……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大概是……石苓人吧。他、他们生下来还没几天,就被我亲手杀害了。
你是九子鬼母吗?而且石苓人你突然多了好多同胞兄弟了。
那些孩子该不会是在那桩案件时……于祖佳立刻制止了要发飙的小默姐,朱琦点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或许她正在责备至今依然无法认同犯人角色的自己。
或者假设警方没有将马副院长逮捕归案,朱琦认为自己依然会杀害石苓人。所以,感到自责。
不不不,这一定是在演戏,扮演精神病人,别忘了朱琦是艺术系的。
是校医院的马副院长,在我杀害孩子以后,提议我隐瞒这项事实。我接受他的建议,没有办理出生登记,就把孩子埋起来了……一次又一次、一个接着一个……。
小默姐露出陷入思考的表情。
该不会找上专案组用匿名信密报的人就是你吧?
朱琦默默点头回应小默姐的疑问。
好吧,真是峰回路转。
按照朱琦的一面之词,马副院长对朱琦道出自己的犯罪行为。买卖毒品,非法人工流产,杀害出生后的婴儿——朱琦无法原谅马副院长志得意满地向她夸耀这些事,作为研究进度的一部分。
朱琦之所以选择匿名信密报这个手段,是因为她想要隐瞒自己犯下的罪行。可是仔细想想,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实话,我原本料想着,从监狱里出来大概是十年或二十年以后的事。”
或许连朱琦自己也没有察觉,其实她内心深处想要遭到警方逮捕,借此从罪恶感中获得解脱。这是真正的演技派吧……至少我看不出表演的痕迹,石苓人也在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朱老师。你恨自己生的孩子吗?你满脑子都想着要杀害他,想到无法停止的地步吗?于祖佳奇兵突出。
没有到憎恨的地步……但毕竟会和二十年前的那桩案件重叠在一起,所以我对他确实感到很恐惧。
朱琦试图把话说出口,但不管怎么听,果然都很像自圆其说的借口。而且,这和二十年前的余鹊案件有关?
这样啊……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杀害他的?
孩子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听到他的哭声时,我失神松手把他摔在地上,然后……
小默姐张口结舌地望向她。
只是这样吗?
是的。
朱琦作出回复的同时,小默姐大声笑了出来。
老师,我跟你说,那不算杀人。
小默姐把手放在朱琦的肩头上继续往下说。
朱琦终于听懂小默姐说的话,腿软到快没力气站住了。“可是……我重复了好多次,我明白自己亲手导致孩子死亡,怀有这种情感实在太不应该;就算如此,喜悦依然涌上心头。——就算是这样的我也还有明天吗?”
疯子!想必不止我一个人在心里这么想着。
用承认杀婴罪来掩盖协助杀人,如果这是角色扮演,未免太多欲盖弥彰了吧。
“既然她认罪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拘捕再说,放任这个女人在社会上太危险了!最初我们也是怎么想的,”于祖佳板着脸,“不过对方很快提交了新的证据,而且……很有诚意。”
诚意?我们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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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很有诚意,资产过亿的刘震撼刘总裁低调的登门拜访,亲自来做笔录,同时旗下企业捐献了二百辆警车给首都警方,号称回报社会,同时为奥运安保尽一份心力。
——哇。好大手笔!
以下是刘震撼的深情申述,完全看不出来朱琦疑似害死了他的独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