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华早已拉开了车门等着,向大少抱着玉楼春坐在了后排,阿武和念北紧跟着一起上去,一个坐在了副驾驶上,一个在后面。
向大少心急火燎的吼了一嗓子,“快点开车!”
阎华忙应了一声,赶紧上车,踩下油门,车子瞬间飞驰而去。
向大少还嫌慢,一个劲的催促,“特么的再快一点!”
阎华硬着头皮把油门踩到底,本就是性能最好的跑车了,这一踩到底,车子就像是要飞起来,路上的行人没看别人的了,纷纷侧目,满眼惊叹震撼,这是在表演飞车绝技吗?
玉楼春看了眼车外,又见阎华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忍不住道,“阎华,保持正常速度就行,别惊着了其他人。”
阎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己少爷的脸色,舒出一口气,“是,玉小姐。”
车速缓和下来。
向大少的心却揪的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刻就到,“玉楼春,这么慢怎么能行?你……”
玉楼春打断,安抚道,“东流,你看伤口都已经不出血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事儿。”
“可……”向大少还想说什么,玉楼春忽然依偎进他的怀里,俏脸贴着他的胸口,那里激烈如鼓,滚烫如火,她轻柔的唤了一声,“东流!”
向大少身子狠狠一震,俊颜上的急色变幻成了呆怔,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这般温柔乖巧的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用这般语气,这是撒娇吧?
“玉,玉楼春……”他气息都不稳了,声音难得结巴起来。
玉楼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放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安抚着,“东流,我真的没事,别怕好么?”
闻言,向大少忽然用力的搂住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视线就落在那里,鲜艳的红色刺的他眸子酸痛,“玉楼春,爷这次是真的怕了,爷以为这世上就没有可以让爷害怕的事,可听到你这里遇上刺杀,爷怕的……”
他嗓子发堵,拼命压了一下,才沙哑着继续道,“那种感受,爷不会形容,反正就觉得世界末日了一样,爷根本不敢想象你要是出了事,爷还能不能活下去……”
“东流,都过去了,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罢了。”玉楼春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了。
向大少摇头,“玉楼春,你觉得那是一个小伤口,可在爷看来,那一刀子就像是划在爷的心上,爷不止是害怕、慌乱,爷还恼恨,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你保护好,爷现在恨不得拿刀子刺自己几下……”
一边说着,向大少真的去从车里找刀子了。
玉楼春忙急着拦住,“东流,住手!”
“玉楼春,爷不这样,爷这心里就难受的跟什么似的,爷过不了那一关!”向大少恨恨的捶了一下座椅。
这时,前面坐着的阿武忽然沉痛的开口,“向少,要刺也是我刺,是我没有把小姐保护好,才让小姐受了伤,我回去后便去爷爷那里领罚,刺多少下我都甘愿。”
一直安静的念北也幽幽的道,“我也有责,也刺我几刀吧。”
阎华听着听着,也脑抽的道,“要不也刺我几刀?”
大家都表态了,他总不能落后吧?虽然没他什么事!
玉楼春揉揉额头,然后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拿出玉家小姐的气势来,“够了,谁也不许再说自虐的话,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胳膊上挨的这一刀也是我愿意的,想躲的话我很轻易的就能躲开,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南被刺死,若是那样,这辈子我心里都不会安生了,所以,挨这一刀子求个安生,值了,而你们若是因此自责自虐……”
她话音一顿,眼眸扫过车里每个人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们若是谁敢自虐,以后就不必再跟着我了!”
这话一出,车里的几人就都变了脸色,唯有阎华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再担心会看到自虐的血腥场面了,还是玉小姐威武霸气啊,一句话就都镇住了。
“小姐!”阿武先唤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了。
玉楼春看着他,“还敢再说那样的话吗?”
阿武摇头,“不敢了。”
“还要去花爷爷那里领罚吗?”
阿武低下头去,“不去了。”
玉楼春语气温和了几分,“阿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我不会全身而退,辛苦你了,你也受了伤,等会儿去医院别忘了找医生处理一下。”
阿武声音哽咽了,“……嗯。”
阎华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玉楼春又侧身,看向念北,“你还要刺自己刀子吗?”
念北看着她,澄澈的眸子里晃动着难以言喻的心事,片刻,他幽幽的道,“不会了。”
玉楼春又说了一句,“用其他的方式自虐也不许,念北,若是被我知道,我不会原谅你。”
闻言,念北睫毛狠狠一颤,半响,才垂下眸子,低低的道,“是,小姐。”
玉楼春回过头来,最后瞪着向大少,没好气的道,“你也一样,你要是敢自虐,我就把你受的那些伤十倍回报在自己身上!”
这话够狠。
向大少顿时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玉楼春,爷不敢的,爷,爷刚刚就是说说,发泄一下。”
玉楼春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爷保证,爷什么自虐的事都不干,你可别伤你自己!”向大少像是还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我才没有你们那么傻呢。”
“那就好,那就好……”
车子是奔着萧家的医院去的,在路上,向大少就给萧何打了电话,那语气就像是玉楼春龙体受损,御医赶紧来会诊一样,吓得那边的萧何差点握不住手机,一个劲的问到底怎么了,向大少用很冷肃沉重的声音说了一句“她被刺杀。”,萧何脸都白了,还是玉楼春听不下去,抢过手机来,说了句,“就是划破了个小口子,缝两针就行。”
闻言,萧何总算是稳住了。
玉楼春也松了一口气,这位爷二起来也真是要命,小题大做的好像她快驾鹤西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