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63节</h1>
只是没想到,到了医院后,她还是被那些接驾的阵势给刺激到了。
车子刚停下,外面就围着好多个医生护士,领头的是萧何,萧左年也在,不过没有萧何更勇猛,被挤在后面,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急切。
玉楼春往外只瞄了一眼,就开始头疼,甚至不想下车了,天,连担架和急救的设备都准备了,这是要闹哪样?
向大少可不给她当鸵鸟的机会,砰的推开车门,就抱着她下去了,然后各种的关切声音扑面而来,“小楼,你怎么样啊?”
“小楼,你要不要紧?天,出血了,快去准备血浆!”
玉楼春恨不得晕过去,可她实在是身体良好,无奈,只能强颜欢笑着安抚,“舅舅,我没事,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萧何,不用准备血浆,咳咳,就流了一点而已。”
“那怎么行,快,快,上担架!”萧何心急火燎的指挥着,不但担架来了,连用来抢救的器材都涌过来。
玉楼春狂汗,附在向大少耳边磨牙,“不许放下,抱着我赶紧离开!”
向大少没以为她是受不了眼前夸张的阵杖,觉得是她依赖自己的怀抱,需要他的宽慰呢,心里欢喜激动,抱着她就绕开萧何,飞奔上楼。
萧何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急救室!”
萧何一跑,其他人也赶紧在后面狂追,萧左年跑的气喘吁吁,想拉住个人问问,可阿武和念北早已冲到了最前面,阎华因为停车,所以落在了后面,萧左年总算抓住一个。
“我们家小楼到底怎么样啊?”
阎华很无语的道,“萧院长,您且放心吧,就是划了一个小口子。”
这话重复了n多遍了,怎么就是没有忍相信呢?
“真的?那为什么向大少和阿何都吓成那样啊?”
阎华很崩溃的道,“大概他们都太脆弱了吧?”
“……”
在急救室里,向大少和萧何的脆弱再次被验证,处理伤口的时候,一个不敢看,一个手直哆嗦,阿武和念北站在边上,看着那包裹的帕子取下后露出的伤口,两人再次任由心底的自责和痛恨蔓延。
玉楼春见状,无语的道,“要不我自己来?”
闻言,萧何总算找回点冷静,“小楼,你乖乖躺好,我这就给你处理,这就处理,呼,呼……”
他一边努力做着深呼吸,一边强自镇定的拿过麻药,给她注射的时候,手还是有点颤抖的,等到清洗伤口时,更是几次三番的不忍下手,那刀子划的不轻不重,血虽然早已止住了,可皮肉有些外翻,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玉楼春再次无语的提醒,“萧何,能快点么?”
再这么磨蹭下去,麻药都要过去了,她现在都怀疑,他这妇科医生给别人做手术时是不是也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萧何忙不迭的点头,手脚果然快了起来,“好,好,小楼,你是不是觉得疼了,要不要我再打一点麻药?”
玉楼春摇摇头,刚刚注射的那些就够多了好么,她是在催促他啊,这都听不出来了?
而向大少的关注力只落在了疼痛上,他不敢看伤口,便冲着萧何吼起来,“你是不是个庸医啊,特么的缝个伤口都缝不好,那你还敢第一个冲进来……”
萧何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要不你来吧,我忽然也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了……”
向大少噎了一下,“特么的爷要是会还用的着你?”
“可我……”
玉楼春黑着脸打断,“再吵你俩都出去,换一个正常的人进来给我缝。”
不过就是几针的事,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才缝了一针,挨刀子的时候都不觉得疼,可现在,她头疼了。
这话一出,两人终于消停了。
向大少紧紧搂着她的身子,也不知道是要给她安慰,还是从她的身上汲取力量。
萧何总算是正常了些,手脚不颤了,缝合的就快了,剩下的几针只用了两分钟,然后又仔细的把皮对整齐,最后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
大功告成,在场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啊,几人都无声的达成一种共识,那就是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受伤了,她不以为意,可对别人来说,那滋味谁也不想在尝第二遍。
从急救室出来,玉楼春就想回祖宅,谁知,没一个人答应,非要她住院观察几天,还要输液治疗,以及各种后续的修复,以防留下什么后遗症。
玉楼春听的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啊,还用得着住院?后遗症又是什么鬼?
奈何,她一个人的反抗无效,这次,谁也不屈服,就算她拿出气势来,那几个人也装死。
最后,萧左年拍板,“就在这里住几天吧,观察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再说,怎么着也得输几天消炎针吧,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舅舅……”玉楼春还想抗争。
萧左年就打出亲情牌来,“小楼啊,平时你忙,舅舅总是见不上你,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离的舅舅近一点,你就成全舅舅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玉楼春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接下来,玉楼春就住进了医院最好的病房里,不但客厅、厨房、客房都齐全,甚至连吃喝玩乐的东西都有,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玉楼春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叹,这是住院还是来度假啊?
萧何给她输上消炎的液体后,萧左年又一脸凝重的给她把脉,做完这一切,萧左年宣布,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只需好好养几天就好,得了这一句,在场的人就觉得像是终于听到了救赎的声音。
萧何瘫倒在沙发上,萧左年去亲手给她调制除疤的药物,别人做的他不放心,他可不舍得自己的外甥女那么好的肌肤上有一点的瑕疵。
念北去了厨房,给她熬制补气养血的药膳,阿武被她强制赶出去处理身上的伤口,卧室里,只剩下紧紧粘着她寸步不离的向大少,还有仿佛经历了一场重大手术后累成烂泥的萧何。